“恭迎大帥入城!”
鄧永明恭敬一禮,雙眼之中帶著興奮的看著劉平。
此次開封守軍嘩變,那個帶頭的百總官便是這人。
意識到這人的功勞,劉平頗有一副千金買馬骨的意思。
於是便麵帶笑意道:“鄧百總,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你既然幫了我劉平的大忙,封賞之事自不會虧待了你!”
“謝大帥!”
得了劉平的承諾,鄧永明眼中的興奮之色更甚。
同時獻媚般的道:“大帥,陳永福、範景文等大小官員已被我手下兄弟擒獲,勞煩大帥與我走一趟”
隨後,二人帶著百餘兵卒上路,不一會兒已經到了城中官廳。
走進了熟悉的院子,劉平頗為感慨的歎道:“將那二人帶上來,本帥要麵見他們”
“屬下遵命!”
鄧永明拜倒一禮,便親自退了下去。
“老實一點,陳大人!”
很快,幾個軍卒便押著捆綁起來的陳永福和範景文來到了官廳之內。
這二人都是一副披頭散發的模樣,身上的官服和甲胄都已被剝了去。
範景文不卑不亢,神色自若,而另一邊的陳永福則滿臉憤恨。
劉平仔細一看,發現他的臉上還有幾處紅腫。
“誰讓你們將二位老大人綁縛起來的,快快鬆綁!”
剛一見麵,劉平語氣嚴肅的嗬斥一邊的鄧永明。
後者像是想到了什麼,忙親自過去解開了繩索。
然後忙賠罪道:“啟稟大帥,是小人手下軍卒有眼無珠啊,竟折辱了二位老大人!”
“既然如此,那便免你之罪”
劉平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是裝給麵前這兩人看的,哪裡會真的問罪鄧永明。
輕笑一聲,劉平又向麵前的兩位老大人拱手道:“兩位大人,許久未見了,身體可好否?”
範景文沉默無言,隻當作眼前沒有看見劉平。
而陳永福一個武將,脾氣本來就大的很。
此時看著劉平的樣子,便譏諷道:“劉平,你莫要再惺惺作態了,要殺要剮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我老陳要是皺一下眉,便不算條好漢子!”
被人這樣譏諷,劉平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便又看向了範景文。
“豎子,隻怪老夫當初瞎了眼,竟沒看出你是那狼子野心之輩!”
冷哼一聲,範景文不再理會滿臉怒色的劉平。
“哈哈哈!”
劉平怪笑一聲,隨即拍了拍手道:“範大人說的好,我劉平自從軍以來便有一個願望,那便是將那高高在上朱家皇帝拉下馬來!”
“憑什麼我等軍卒在陣前將腦袋彆在褲腰帶上,朝廷卻連最基本的餉銀都要拖欠,此次我在懷慶一戰擊潰流賊主力,那昏君不封賞便罷了,竟要直接誅殺我,你們說說,天底下哪有這般的道理!”
劉平厲聲大叫,直直的目光瞪著範景文二人。
既然大家已經攤牌了,這一刻,劉平不再隱藏。
“簡直就是強詞奪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乃是天子,天家貴胄,你乃是他的臣子,自古以來便是這樣!”
範景文無力的回答,顯然沒有多少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