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說出了尚方寶劍之事,眾將心中不由為之一震。
有了這一保證,算是給眾將打了一針強心針。
繼續吩咐著軍隊布防的要務,孫承宗的目光看向了宣府總兵侯世祿。
“侯總兵,你前番隨盧建鬥與那劉平麾下賊軍交戰過,可否與大家論一論賊軍作戰的陣勢?”
問到這個問題,孫承宗的語氣之中充滿了遺憾之意,顯然對盧象升就此戰死很是不甘。
侯世祿聞言,不由是低下了頭,滿臉的慚愧之色,似乎在不斷回憶那日的交戰情況。
最終,侯世祿語氣有些哽咽,一字一句的道:“稟閣老,賊軍之中以火器最為銳利,那日臨敵,末將麾下三千鐵騎衝擊賊軍步陣。
還未接戰,便被賊軍中的銃手放倒了大半,兄弟們硬頂著銃子,殺到了賊軍陣前,卻又被那重甲步陣給牢牢攔住。
那些步卒個個都是悍不畏死之輩,硬生生扛住了末將麾下的騎兵衝陣,加之賊軍銃手不斷發銃,最後隻得潰敗而逃……”
一番話說出來,侯世祿已經是滿頭大汗,似乎很不願意回憶那日的情景。
眾將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但還有人十分懷疑的道:“銃手發銃換藥甚是緩慢,侯總兵麾下又都是騎兵,怎可衝不進那步陣之中?”
“確是如此,侯總兵的話太過於危言聳聽了,這般密集的發銃,賊軍的鳥銃就不會炸膛?”
聽著這些人的話,侯世祿當場就紅了眼睛,要與幾人撕破臉。
不為彆的,隻因這些臨敵的經驗,都是手下兄弟用命換回來的。
眼看幾人要吵起來,孫承宗忙出言嗬斥道:“莫要喧嘩,依老夫看,侯總兵並沒有說什麼虛言,早在京師之時,老夫曾去過那神武軍之中,確是有不少銃手!”
力挺了侯世祿,孫承宗神色嚴肅的繼續問道:“除了這銃步二營,老夫倒是想聽聽天雄軍是如何敗的!”
此言一出,就連圍著的諸將眼中都露出了渴求之色。
天雄軍和盧象升之名,哪個軍中之人不佩服。
而盧象升戰死之後,朝廷給的通報裡非常模糊,不僅沒有說明具體情況,就連撫恤也絲毫未提。
倒是逃回來的太監方正化、王樸等人,屁事都沒有。
此時看著那時也被罰俸半年的侯世祿,眾人知道,他可能是唯一知道那日情況的人。
被這樣一問,侯世祿本就苦澀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那日的情況他雖然清楚,但哪裡是能公布於眾的。
若是真一一說了出來,那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眾人見侯世祿麵色猶豫,忙又出言催促,看孫承宗也一臉嚴肅的樣子。
“盧大人,便是舍了我這條性命,也要讓天下人知道你是怎麼被一幫小人害死的!”
心中呐喊著,侯世祿咬緊了牙,手指更是握的發白。
“諸位且聽好了,那日盧大人本意……”
將那日的情況複述了一遍,七尺之軀的男兒也落下了淚來。
孫承宗更是扶須哀歎:“建鬥啊!你死冤啊,若是老夫此次還有機會回去,定要為你洗刷冤屈!”
眾將眼中也都是怒意,十分不忿朝廷對於這件事的處理。
殊不知劉平根本就未殺盧象升,此時的他,可能正在哪個山中結廬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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