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廷,皇極殿的牌匾依舊光彩奪目,好似一切都未改變,隻不過內殿最顯赫的龍椅上,已經換了一個主人。
身穿紫衣袖袍,劉平端坐於龍椅之上,伸手撫摸龍椅把手,其上所雕的金龍是那樣栩栩如生。
“多少人都想坐這位置,可直至今日,我卻覺得如坐針氈!”
劉平心中思緒萬千,抬頭向下方掃去。
梁飛、趙貴、李成棟、趙黑子四人正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一下。
“你們說,本王能坐住這大位嗎?”
劉平輕喝一聲,引得下方四人渾身一震,梁飛反應極快的喊道:“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另外三人才如夢初醒,依次出言附和,磕頭拜禮。
劉平哈哈一笑,便已離開了金碧輝煌的龍椅:“諸位勿要多禮,本王方才隻是開了個玩笑罷了,皇上還在開封城中,本王怎敢輕易僭越呢”
四人這才起身,隻不過劉平本來敲打幾人的話,在四人的心中已經變了味。
既然因為傀儡宣平皇帝還活著在開封,王爺這才沒理由登位,若是他死了呢?
不知道其他三人的心思,梁飛的心中已經湧起了驚濤駭浪。
“如今京師初定,北直隸乃至山東一帶民心不穩,本王須坐鎮京師,以震一些宵小之輩趁亂起事,這迎聖駕入京之事,便交於你了!”
看著梁飛,劉平意味深長的一笑,又補充道:“將本王一眾家眷都接來京中吧,開封是個好地方,但不宜居啊……”
梁飛抱拳稱是,拜了一禮就要退下。
誰知梁飛方才轉身,劉平便掏出了一份密函遞了過來:“到了開封之時才可打開,一切依本王信中所說行事……”
梁飛微征,最終還是鄭重的接過了密函,隨即離開殿中。
目送梁飛離開,劉平頓時提高了腔調喊道:“老黑,本王聽說自攻入京師以來,你這幾日是快活的緊啊!難道你真想在這決死營中待一輩子?”
“誣蔑,這都是誣蔑!還請王爺明鑒啊,卑職在這決死營中早就待夠了!”
趙黑子又跪倒在了地上,聽著劉平的話摸不著頭腦。
心道自己一路攻城伐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究竟是哪裡又得罪了王爺?
冷哼一聲,劉平才瞪著趙黑子道:“昨日本王入宮之時,見你部軍卒值門而睡,難道攻下了京師之後,你這糙漢就認為仗都打完了?”
“王爺恕罪,決死營中魚龍混雜,此事確是卑職禦下不嚴!”
“既然犯了錯,理應受到軍規的處罰!
左右甲士何在?”
不顧一直磕頭謝罪的趙黑子,劉平朝門外大喊一聲。
“嘭”的一聲,殿門被人撞了開來,十幾個如狼似虎的披甲親衛闖了進來,紛紛跪地而禮:“拜見王爺!”
“將此人就地拿下,按照軍規,一營主官禦下不嚴者,當杖責六十!”
親衛們領命,當即就將趙黑子按在了地上。
又有兩人出去各自拿了根水火棍來,將趙黑子的褲子一扒,當即就打了起來。
劉平就在麵前,本就毫不容情的親衛們下手更是狠辣。
才十棍打了的下去,趙黑子的屁股便一片的血肉模糊。
這黑塔似的漢子也忍不住慘叫,可棍子還一次次的落下。
又三十棍打了下去,趙黑子竟直接暈厥了過去。
二人將一桶涼水潑了下去,剛轉醒的趙黑子又開始慘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