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類似於後世大通鋪的營房內,磨牙和打呼嚕的聲音不斷響起。
新兵們的訓練已經進行了十餘日,每個人天天練的疲憊不堪。
常常吃完晚飯後,簡單洗漱後便睡的同死豬一樣。
營房門口,負責值夜的兩個新兵也在不停打著哈欠,斜靠在營房的木門上。
“李賢弟,白大哥一人在裡麵睡的舒服呢,卻要讓我二人在此如此受罪!”
“寶大哥,你就彆埋怨了,若不是白天我二人又跑掉了隊,白大哥也不會罰我們的”
李定國歪了歪腦袋,有些無奈的看向對麵的劉寶。
新軍操練了近一個月,天天不是跑步就是隊列、陣型方麵的排練。
李定國倒還跟的上,可劉寶卻是差了許多,往往都要李定國的幫助才能完成。
一來二去的,兩人年紀又都是少年郎,在一個月的軍旅生涯中,關係已經好到以兄弟相稱。
“是我拖累李賢弟了,往後我定要趕上那些人!”
“哈哈哈,你我已是兄弟,又何須如此多禮,寶大哥竟然有如此決心,兄弟我便安心了!”
“好!聽袁伍長說明日就能摸到火槍了,我小時候便看趙叔他們玩過這個,這一次定不會落後於人的!”
劉寶已經被曬黑不少的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李定國則摸了摸腦袋,貌似這句話已經聽了好幾遍了……
第二日一大早,刺眼的日光將靠在門旁邊睡著的兩個少年郎曬醒。
劉寶揉了揉眼睛,抬頭一望天色道:“李賢弟,走去洗漱吃飯去”
“真是奇了怪了,往日裡天沒亮就有教官吹竹哨了,今天都日上三竿了,怎滴毫無動靜!”
“管他呢,那些教官怕是也累了吧,今日睡過了頭,我們還是先洗漱去”
劉寶和李定國一同走進了營房,裡麵的新兵也有不少人醒了,正在疑惑的聊著今日的特殊情況。
也不多話,劉寶和李定國各自拿起一個木盆和毛巾,便往外麵走去。
可才走到了門口,新兵們已經聽了疑一個月,如同尖刺入耳般的竹哨聲就響了。
“嗶—嗶嗶!”
“一長兩短,是緊急集合!”
“緊急集合!”
營房裡頓時炸開了鍋,不少人才剛從睡夢中驚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聽得短促,乾脆的竹哨聲不斷的響起。
此時,劉寶和李定國二人什麼也不管了,拚命往外麵的校場方向跑去……
約莫一炷香的時辰後,偌大的校場上站了許多光著上身,甚至連褲子都未提上的新兵。
幾十個身穿黑衣的教官走出,一個個雖然臉上帶著微笑,但手中的棍子卻絲毫不容情。
隻要見到衣衫不整的,或是顯得狼狽不堪的。
上去就是幾棍子打去,直疼的受罰的新兵趴在地上慘嚎。
打過了還不算完,教官們又將這些新兵們單獨拎了出來,站在眾人的麵前丟人現眼。
一些穿了褲子的還好,沒穿褲子的隻能讓自己的兄弟被人圍觀了。
這種情況下,對下方站著的新兵們也是一種折磨。
想笑又不能笑,個個憋的麵如豬肝一樣。
有個家夥忍不住發出了聲,頓時就被教官拉了出去。
當場就被扒了褲子,與之前的新兵們站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