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軍隊都在調動,但因朝廷總理衙門的公文還未到太行。
這幾日裡,羽林、虎賁兩軍暫時進駐在井脛關、娘子關一帶休整。
李自成等人也沒閒著,靠著新軍從京師中帶來的三千多套甲胄和大量冷兵器。
數日之間已經吸納各地流民和在潼關一戰中的逃散義軍兵卒來投。
直到第五日之時,義軍竟然已經擴充至萬人之眾,儼然恢複了不少的實力。
閒暇時間,李自成也帶人親自來新軍營中考察。
在看到新軍的操練之後,李自成當即拍板向趙黑子二人請求新軍派遣教官幫他們訓練部卒。
趙黑子與梁飛一合計,眼下一場大戰在即,增強義軍的力量,對新軍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於是,當日的下午,新軍中原神武軍的大批教官進駐闖營之中。
教官們雖然不教授新軍的戰法,但卻將原神武軍中死兵營、泰山營的訓練方式一一傳授。
尤其是長槍兵和刀盾兵的戰法,義軍中的精銳多是逃亡的軍戶和邊軍組成,很是適應這種冷兵器戰法。
在這般訓練下,闖營的部卒一天天變得開始有章程。
李自成大喜之下,又邀趙黑子和梁飛入營喝酒。
酒宴上是賓客儘歡,緊接著李自成便命人抬來了五大箱金銀:“二位將軍厚恩,自成無以為報,這些黃白之物便贈與二位”
誰知趙黑子和梁飛卻突然麵色一變,一齊擺手拒絕道:“李統領好意我二人心領了,但軍中早有嚴令,收授錢財是要軍法從事的,所以請統領將其全部抬回去吧!”
聽了這話,李自成不禁更是佩服,就連張獻忠等人也舉杯相敬:“二位將軍治軍如此,我等佩服!”
趙黑子和梁飛苦笑著點頭,其實那麼多的錢財誰能不愛呢。
隻因軍中有黑衣衛的密探,二人誰也不想因這點錢財被軍法從事。
酒喝的差不多了,坐在側位的張獻忠終於是起身抱拳道:“二位將軍,小人有個不情之請,敢問那日率先趕來蒼岩山的漢軍騎將是何人是也?老張我遠遠望去,總覺得像一個熟人”
“張統領說的是白兄弟吧,他確實我新軍騎兵營的一個坐營官!”
“什麼!竟然姓白,敢問這人是不是叫白文選?”
“張統領怎知白兄弟的名字?”
趙黑子和梁飛同時用狐疑的目光望去,但見張獻忠已經激動的快要落淚。
李自成和羅汝才等人也發現了張獻忠的異常,同時開口問道:“八大王,究竟是何事讓你如此?”
過了半晌,張獻忠突然大笑了起來,然後又端起了一杯酒敬道:“老天爺有眼啊!竟能讓他二人平安無事,老張我心中的一個結終於是解了!”
眾人皆是好奇,共飲一杯後便問起了此事。
張獻忠也不喜歡掖著藏著,身體顫抖著,當即便將前因後果一一道來。
眾人無不唏噓感慨,隻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竟是這般的湊巧。
酒宴結束後,張獻忠向趙黑子和梁飛請求道:“二位將軍,老張求二位勿要讓定國和文選知道老張尚在闖營之中!”
“這是為何張統領,你不是日夜都想見到這二人嗎?”
“他二人得了造化,又入了陛下的法眼,日後定是前途無量,老張不願因我的身份耽誤他們,能看著他們平安無事,老張我已是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