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掌心的金色源力如同沸騰的岩漿般翻湧,愈發熾盛的光芒將他周身照得透亮,眼底銳利的鋒芒直刺向牢籠外的漆黑虛空:
“剛將我們誘入這卦陣牢籠,就迫不及待露出獠牙了?你以為憑這些漏洞百出的謊言,就能攪亂我們的心神,讓我們自相殘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也太小瞧我們了。”
那詭異的聲音似乎沒料到林風會如此油鹽不進,沉默了一瞬,隨即陰狠的意味更濃,無數道呢喃聲交織在一起,像是要鑽進人的骨髓裡:
“林風,你何必在他們麵前演戲!這天地間的隱秘,你我最是清楚——當年你我聯手篡改天卦本源,將這卜算之術傳於世人,不就是為了設下這‘意識陷阱’?
你負責引誘那些身懷異術之人闖入天卦,讓他們成為我嘴邊的餌料,我吞噬他們的意識精魄後,再將提純的力量反饋給你,這才是你年紀輕輕就能掌控源石之力、比肩上古強者的真正原因!”
它的聲音突然轉向胡八一三人,帶著刻意營造的“懇切”與蠱惑,仿佛在揭露一個驚天秘密:
“你們仔細想想!林風憑什麼能調動與伏羲同源的力量?憑什麼能在短時間內凝聚起如此雄厚的源力?
還不是靠吸食你們這樣‘祭品’的意識!現在你們已經被困在這牢籠之中,意識與這卦陣相連,隻要我願意,隨時能抽走你們的神魂!跟著林風,你們隻會成為他向上攀爬的墊腳石,最後落得個意識消散的下場!”
胡八一眉頭緊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摸金符,眼中卻沒有絲毫動搖。他轉頭看了眼身旁的林風,又與張贏川、神荼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上前一步,與林風並肩而立,聲音洪亮如鐘:
“彆在這妖言惑眾了!林風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同生共死這麼多次,比你清楚一萬倍!
你要是真有能耐,就彆躲在那漆黑角落裡耍嘴皮子,出來跟我們正麵較量!藏頭露尾的陰溝老鼠,也配談什麼天地隱秘?”
神荼手中的驚蟄劍“嗡”的一聲出鞘半截,馗道藍光如同潮水般從劍身湧出,在四人周身凝聚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光罩,劍氣淩厲地直逼虛空,仿佛要將那詭異的聲音從黑暗中逼出來:
“挑撥離間的伎倆,低級又可笑。你若真想破籠,儘管動手便是,何必費這些口舌。”
張贏川則始終盯著牢籠壁麵的卦象符文,指尖快速掐算著,眉宇間滿是專注。片刻後,他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向漆黑虛空,冷聲揭穿:
“天卦乃是伏羲大人為窺探天機、守護後島所創,承載的是上古正道之力,絕非你口中的邪祟陷阱!
你不過是天卦牢籠在歲月流轉中滋生的陰煞意識,借卦陣之力凝聚出了一點靈智,便妄圖混淆視聽、顛覆本源!你說你知道昆侖墟坐標,可連卦象都解不開的你,又如何能窺探到伏羲大人親手隱藏的秘境?”
那聲音被戳穿謊言,語氣瞬間變得急躁暴怒,陰冷的呢喃聲如同尖銳的指甲刮過石板,刺耳至極:
“你們……你們這群冥頑不靈的蠢貨!我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裡億萬年,早就受夠了!
隻要你們打開這牢籠壁麵,我就能掙脫天卦的束縛!到時候我先殺了林風這個背信棄義的騙子,再帶著你們離開這鬼地方!
我能給你們更強大的力量,比林風那點源石之力強十倍、百倍!我還能讓你們長生不死,永遠擁有用不完的力量!”
話音落下的瞬間,胡八一、張贏川、神荼三人同時向前踏出一步,四人的氣息瞬間連接在一起,林風的源石之力、張贏川的卜算之能、胡八一的破陣氣息、神荼的馗道威壓相互交織融合,在牢籠中央形成一道直衝天際的金色光柱,光柱所過之處,牢籠壁麵的符文都劇烈地跳動起來。
麵對那陰煞意識的最後蠱惑,四人沒有絲毫猶豫,眼神堅定如鐵,異口同聲地吐出兩個字:“幼稚!”
林風聞言,低沉的笑聲在空曠的牢籠中回蕩,帶著一股胸有成竹的從容,掌心翻騰的金色源力隨之震蕩,光芒忽明忽暗,映照得他臉上的神情愈發莫測:
“沒必要繞這麼多彎子,也不用費儘心機挑撥蠱惑。實話告訴你,我們此行闖天卦、入牢籠,本就是為了破開這層屏障,尋找昆侖墟的坐標,打開牢籠本就是我們的既定目標,何需你誘騙?”
這番話如同平地驚雷,瞬間讓那詭異的聲音陷入了死寂。漆黑的虛空裡沒了絲毫聲響,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隻剩下牢籠壁麵符文跳動的微弱嗡鳴,以及四人周身力量交織的氣流聲。
過了足足數息,那聲音才再次響起,語氣裡滿是難以置信的錯愕,陰狠與蠱惑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純粹的茫然與不解,甚至帶著一絲慌亂:“你們……你們打算主動打開牢籠?”
它實在無法理解,明明自己費了那麼多口舌,又是挑撥離間,又是許以重利,就是想誘使四人主動打開牢籠,可他們竟然早就有了這個打算,這完全超出了它億萬年以來的認知與預料。
要知道,古往今來,闖入天卦牢籠的人,無不是拚儘全力想守住自身、逃離此地,從未有人敢主動觸碰開啟牢籠的禁忌。
林風嘴角的笑意更濃,眼神卻愈發銳利,如同蟄伏的猛獸鎖定了獵物,掌心的金色源力凝聚成一柄凝練的長槍,槍尖直指牢籠壁麵,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怕?我們既然敢踏入這天卦牢籠,就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更何況,所謂的天機反噬,不就是你這藏在暗處的東西在作祟嗎?”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股洞悉一切的篤定,如同驚雷般炸響在虛空之中:
“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什麼天卦滋生的陰煞意識,也不是與我有什麼舊怨,你就是這‘天機反噬’的本體!
是天卦運轉千萬年以來,吸收無數闖入者的意識精魄,凝聚而成的獨立存在,靠著吞噬意識壯大自身,又借著反噬之力震懾世人,讓無數人對天卦望而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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