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神色一正,向前微微躬身,語氣懇切:
“伏羲大神,如今後島危在旦夕,女媧的遺骸神獸大軍已屠戮無數族群,唯有您出麵才能凝聚各方力量抗衡。還請告知昆侖墟所在,我們即刻動身前去營救您。”
虛無中的金色身影傳來一聲帶著幾分無奈的輕笑:
“營救?我可不是被女媧困住的,是我自己將自己封印在昆侖墟深處。當時與女媧一戰後,我修為大損,若強行現身,非但不是她的對手,反而會讓後島失去最後的源力根源”
這話讓胡八一三人都愣住了,胡八一撓了撓頭:
“合著您是主動躲起來的?可現在女媧都快把後島翻過來了,您再不出來,咱們這些人怕是撐不住啊!”
林風卻眼神堅定,上前一步道:
“大神,晚輩明白您的顧慮,但時移世易,如今我們已有破局之法——張贏川的卜算能洞悉先機,神荼的馗道可鎮陰邪,胡八一的破陣之術能破解女媧的防禦,再加上我手中的源石之力與後島各族的支援,未必不能與女媧一戰。
就算勝算渺茫,也總好過坐以待斃,不如咱們聯手,再與女媧戰一次?”
金色身影沉默了許久,虛無中仿佛隻剩下眾人的呼吸聲。過了半晌,伏羲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帶著一絲釋然:
“你這個家夥,倒比那些墨守成規的張家人有意思多了。罷了,再糟糕的局麵,也不可能比看著後島覆滅更糟。”
話音落下,虛無之中突然亮起數道金色光痕,光痕交織纏繞,化作一組複雜無比的卦象——那些符文層層疊疊,有的如遊龍穿梭,有的似星辰排列,普通人看了隻覺得眼花繚亂,連胡八一都忍不住眯起眼睛:
“這玩意兒跟天書似的,誰能看懂啊?”
但林風與張贏川卻瞬間凝神,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張贏川指尖快速掐算,口中念念有詞:
“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巽下斷……這是‘先天八卦’與‘地理符文’的結合!”林風則盯著卦象,目光如炬,將每一道符文的位置與走向都刻在腦海中,片刻後緩緩點頭:“這是昆侖墟的‘卦象坐標’,以極北冰川的‘玄冰陣眼’為起點,按照‘離南坎北、震東兌西’的方位推演,就能找到秘境入口。”
伏羲的聲音帶著一絲讚許:“不錯,能在瞬息間解讀出坐標,你們的卦術造詣確實難得。記下了嗎?”
“已刻在心中,絕無差錯。”林風沉聲應道。
金色身影突然散發出一陣凝重的氣息,伏羲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你們離開這虛無之地後,會立刻遭遇‘反噬禁製’。
那並非什麼陰煞怪物,而是我當年設置的最後一道考驗——它既是天卦的‘守門禁製’,也是對闖卦者的磨礪。這禁製會放大你們心中最深處的恐懼,讓你們直麵最不願麵對的過往,比任何實體敵人都要凶險。”
話音剛落,虛無中的金色光影驟然消散,眾人隻覺腳下傳來一陣堅實的觸感,眼前的混沌被刺眼的白光取代。
等視線適應後才發現,他們已身處一片無邊無際的曠野——地麵是龜裂的黑石,天空是灰蒙蒙的雲層,連風都帶著一股灼熱的氣息,遠處隱約可見扭曲的黑影在晃動。
“這……這就是反噬禁製製造的幻象?”胡八一攥緊工兵鏟,警惕地掃視四周,“看著倒像是真的曠野,就是氣氛太壓抑了。”
神荼的驚蟄劍早已出鞘,馗道藍光在周身流轉,他眉頭緊鎖:“這裡的力量波動很奇怪,像是能牽引人心神。”
話音未落,曠野儘頭突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大地隨之微微震顫。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道巨大的身影正緩緩走來——那身影身披暗藍色鱗甲,頭戴骨冠,手中握著一柄巨大的三叉戟,正是當年在海底城被林風擊敗的鮫皇!
張贏川臉色一變:“鮫皇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林風卻突然笑了,眼神裡沒有絲毫驚慌,反而帶著一絲了然:“有意思,禁製竟能模擬出鮫皇的模樣。”
鮫皇一步步走近,巨大的身影在地麵投下長長的陰影,他盯著林風,聲音沙啞而陰冷:“林風,還記得我嗎?海底城那一劍之仇,我可是記了很久。”
林風抬手打斷他,語氣帶著一絲不屑:“閉嘴吧。鮫皇早在海底城就被我打碎了內丹,魂飛魄散,怎麼可能還活著?更何況,胡八一他們當年沒去過海底城,你卻隻盯著我說話,未免太破綻百出了。”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如刀:“你不是鮫皇,你是反噬禁製凝聚的幻象,是我曾經的恐懼投射。”
“幻象又如何?”鮫皇突然咧嘴大笑,身影在原地扭曲了一下,竟同時浮現出數道殘影,“你以為把他殺了,恐懼就消失了?在這裡,我會讓你重新體驗當年海底城的絕望!你將一次次麵對自己的恐懼,永無止境!”
話音落下,鮫皇猛地舉起三叉戟,朝著林風猛衝而來,巨大的身影帶起一陣狂風,鱗甲在灰蒙蒙的光線下泛著冰冷的光澤。胡八一和神荼立刻就要上前支援,卻被林風抬手攔住:“不用,這是我的恐懼幻象,得我自己解決。”
林風周身金色源力暴漲,手中凝聚出一柄源石長槍,他迎著鮫皇的衝擊,不退反進:“當年我能擊敗鮫皇,現在也能!你不過是禁製製造的影子,連他萬分之一的力量都沒有,也配談恐懼?”
兩人瞬間碰撞在一起,源石長槍與三叉戟相撞,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金色源力與暗藍色水汽四濺,林風借力翻身,長槍直指鮫皇的咽喉——這正是當年擊敗鮫皇的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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