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鼠緊緊抱著林風的褲腿,雪白的絨毛被冷汗浸得一綹一綹,小身體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黑豆似的眼睛裡滿是驚恐,連說話都帶著哭腔:
“我……我真就隻知道這些!這倆玩意是後島老輩傳下來的惡毒存在,打有後島那天起,好像就有它們的影子!”
它偷偷抬眼瞅了瞅正在瘋狂攻擊的黑白無常,又趕緊低下頭,小爪子把林風的褲腿抓得更緊了:
“後島的族群大多分女媧派、伏羲派,要麼就像我這樣獨來獨往,每天撿撿野果、曬曬太陽,誰也不想摻和那些爭鬥。可這倆貨不一樣,它們是實打實的‘邪祟派’——
不吃素,專吃神獸!不管是女媧養的靈寵,還是山林裡的野生神獸,隻要進了它們的地盤,就彆想活著出來!”
說著,黑無常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嘶吼,舌頭猛地甩向張贏川——那舌頭足有兩米長,表麵布滿黏滑的暗綠色粘液,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氣,在空中劃過一道惡心的弧線。
張贏川周身金光一閃,凝聚出一道符文屏障,“嘭”的一聲,舌頭撞在屏障上,粘液濺得滿屏都是,屏障上的符文瞬間黯淡了幾分。
“它們跟蟻皇還不一樣!”
耳鼠接著喊道,聲音因為緊張而拔高,“蟻皇雖說也凶,但至少認伏羲大神,不會亂殺自己人。
這倆黑白無常是純粹的瘋批,無差彆攻擊!去年我還聽說,有個小神獸族群遷徙時誤闖了它們的老巢,十幾隻神獸啊,最後全被控製著自相殘殺,連骨頭都沒剩下!”
神荼躲在張贏川身後,驚蟄劍的藍光在霧氣中微微顫抖,他手臂上被白無常爪子劃開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暗灰色的毒液已經順著傷口蔓延到小臂,皮膚又麻又癢,像是有無數隻小蟲子在鑽。
他皺著眉探頭問道:“既然這麼招人恨,後島的族群就沒想著聯合起來除掉它們?這麼多族群聯手,還對付不了兩個怪物?”
耳鼠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小爪子朝著黑白無常的方向用力一揮:
“你瞅瞅它們這戰鬥力!速度快得跟鬼似的,震蕩波能控人,爪子舌頭還帶毒,傷口愈合得比兔子還快!
上次有個實力超強的犀角獸族群不服氣,二十多隻犀角獸浩浩蕩蕩殺過去,結果呢?剛進霧林就被震蕩波控住了,最後全成了這倆貨的點心!”
它說著,眼淚都快下來了,小腦袋埋在林風的褲腿裡:“誰願意沾這晦氣啊!
被它們控製了不僅丟命,還得親手殺同伴,死了都得遭人唾棄!所以後島的規矩就是‘見無常就跑’,它們換一次地盤,周圍幾十裡的族群都得搬家!
我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怎麼就撞上這倆煞星了!”
林風一邊用應龍脊骨槍格擋黑無常的舌頭,一邊朝著耳鼠喊:
“躲不過就不躲了,今天咱們就替後島除了這倆禍害!”
“你說得輕巧!”
耳鼠急得直跺腳,小爪子在地上刨出個小坑,“它們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剛才你刺穿黑無常的舌頭,它轉眼就好了!震蕩波沒完沒了,咱們撐不了多久的!”
林風卻突然停下動作,握著應龍脊骨槍的手微微一頓,眼神銳利地掃過周圍的環境——
墨黑色的樹乾搖晃得幾乎要斷裂,暗紫色的葉片“嘩啦啦”往下掉,砸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纏繞在樹上的黑藤像活蛇似的扭動,肉瘤頂端的黑煙越來越濃;
地麵上的腐葉被震得漫天飛舞,露出底下黏糊糊的黑色淤泥,散發著甜膩的腥氣;濃重的霧氣貼在臉上,涼得像冰,連呼吸都帶著一股陰寒的氣息。
他突然把應龍脊骨槍插進地麵,金色的光芒順著槍身蔓延開來,像一張金色的網鋪在地上。
所過之處,黑色淤泥瞬間冒著黑煙消失,扭動的黑藤枯萎成灰,連周圍的霧氣都被驅散了幾分。“還沒看明白嗎?”林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著耳鼠揚了揚下巴,“它們的弱點,就是這陰森的環境!”
耳鼠愣了愣,小腦袋從褲腿裡探出來,一臉茫然:“環境?這破環境怎麼會是弱點?”
就在這時,黑白無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攻擊瞬間變得瘋狂起來!
黑無常連續發出四五道震蕩波,每一道都比之前更強,震得周圍的樹木“嗡嗡”作響;白無常則四肢著地,像一道白色的閃電朝著應龍脊骨槍撲來,爪子上的寒光幾乎要刺進林風的眼睛。
林風不慌不忙,拔出應龍脊骨槍,金色光芒暴漲,朝著旁邊一棵扭曲最厲害的墨黑色樹木劈去。
“哢嚓!”樹乾應聲斷裂,斷裂處冒出滾滾黑煙,而隨著樹木倒下,黑無常的震蕩波突然弱了幾分,白無常的動作也遲緩了一瞬,血紅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慌亂。
張贏川立刻反應過來,周身金光大盛,指尖的卦象符文像金色的雨點般朝著周圍的黑藤飛去。
符文落在黑藤上,“滋滋”聲不絕於耳,黑藤瞬間枯萎成灰,霧氣也變得稀薄了不少。“原來如此!”神荼眼睛一亮,驚蟄劍藍光暴漲,“它們的力量是靠這些被汙染的環境提供的!環境越陰森,它們的邪祟之力就越強!隻要毀掉這些被汙染的植物,它們就沒那麼厲害了!”
林風點點頭,握著應龍脊骨槍朝著黑白無常衝去:
“沒錯!現在知道弱點了,該咱們反擊了!”說著,他一槍挑飛黑無常的舌頭,槍尖帶著金光朝著旁邊的另一棵樹木刺去——隻要毀掉這些支撐它們力量的“邪祟載體”,這倆不可一世的“黑白無常”,也就成了沒牙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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