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入境檢查後,宮野誌保立即跑進偏僻的女廁隔間將門牢牢鎖上,然後把早就準備好的一身衣物從包裡拿出。
“真是麻煩。”
宮野誌保脫下鞋襪,然後將其全部狠狠的塞進包裡,真是奇恥大辱!
當然指的是宮野誌保身份的奇恥大辱,至於灰原哀那個小號,早就已經玩壞掉了。
如果是灰原哀咬著小白襪,她或許心情也不會和現在這樣激憤。
半小時後,一名茶發女孩在行人錯愕的目光裡,背著和身高差不多的背包小跑出機場。
“還好這次旅遊隻帶了些衣物。”
灰原哀穿著一件暖黑色,手工編織的清涼毛線衫,黑色毛衣的下擺邊緣是用紅線織成的花邊,紅黑搭配,使得看起來並不是很單調。
灰原哀很喜歡這件衣服,像這樣類似的,還有三件,每一件的顏色都不一樣,但搭配起來都十分符合她的品味。
都是廣田雲美送的。
機場的出口有好幾個,灰原哀出來後很快就找到在另一個出口處懶散靠著圓柱打哈欠的青年,誰讓他在飛機上的時候不休息,這下精神疲勞了吧。
至於她,每次喝完可樂的灰原哀都恨不得單挑十個神宮雲,隻不過現在正在朝打十分之一個神宮雲做努力。
與迎麵走來的高挑金發女人擦肩而過後,灰原哀神情一怔,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窺視自己,但並不是那種黑衣組織成員所帶來的心駭恐懼感。
類似於,第一次見朱蒂?但比那時候要強烈許多。
突如其來的注視,以至於灰原哀跑到青年身邊時就躲在了他身後,順勢將背上的包掛在他行李箱上後,抓著他的手,那抹縈繞心間的不安才褪去。
神宮雲牽著茶發女孩,將小虎牙少女跌倒滑過來的行李箱扶住,轉頭問道:“怎麼了?”
“沒事。”
灰原哀搖搖頭,沒敢打量那位擦肩而過的金發女人,而是將目光投向從地上爬起來正齜牙咧嘴的...少女?
“嘶!疼死我了,這地磚好滑。”
小虎牙少女撿起地上的深色帽子重新戴在頭上,衝兩人用流利的英文笑道:“抱歉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我叫世良真純,看兩位的模樣也是來倫敦旅遊的吧?”
灰原哀沒說話,神宮雲將行李箱推過去,也用英文回道:“下次小心。”
世良真純看了眼一大一小身旁的好幾個行李箱,開口道:“你們還有其他同伴嗎?”
“小哀!”
聽到有人喊自己,灰原哀轉過頭,就看到妃英理和有希子招手朝這邊快步走來,當即微微一愣,對著青年咬牙道:“不是說好了,和她們說我坐下一班機過來的嗎?!”
“忘了。”
可惡!
有希子甜美的臉龐微微泛紅,蹲下身給小哀檢查了個遍,才放下心道:“小哀,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坐有希子姐姐旁邊,不然我不放心。”
妃英理伸手點了點神宮雲,表情嚴肅道:“哪有你這麼照看孩子的,回日本的時候再這樣,我就要替小哀當辯護律師,審查審查你到底有沒有能力照顧好小哀了。”
灰原哀臉色徹底黑了下來,這兩人是在打配合嗎?!
現在她返程的歸途,不管是坐不坐,好像結果都十分不好!
灰原哀板起小臉,認真道:“其實,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你看看小哀多懂事!”
“徒兒,這次師父也不站你這邊了。”
完!好像又把事情複雜化了。
灰原哀抬頭時飛快掃了眼青年幽幽然的瞳孔,知道自己肯定又有一天得遭重。
妃英理仗著有小哀在,神清氣爽的訓斥完青年後,才對一旁略顯目瞪口呆的世良真純歉意一笑,雖然不禮貌,但機會難得,她真得把握住。
世良真純用日語說道:“你們,也是從日本過來旅遊的嗎?”
“也?”
世良真純擺手道:“我是從美國過來的,之前和媽媽在日本住過一段時間,哦對了,那位就是我的媽媽,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