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秒,基爾,快動手!”琴酒聲音冰冷,帶著不容違抗的殺意。
水無憐奈卻仿佛沒聽到一樣,她想起了和青年相遇的一幕幕,那些“喂桃”的烏龍畫麵,倫敦任務的互相信任,列車任務給予她的安全感,還有現在瀕死都不暴露她身份的堅持。
這些畫麵不受控製的湧入腦海,水無憐奈握著手槍的手指輕輕扣動扳機,眼角流出晶瑩的淚水,隨後如決堤一般,再也掩飾不住內心崩潰的情緒。
琴酒冰冷的目光似乎也在注視著那青蔥手指扣動扳機,等待著那聲代表忠誠的槍響。
然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水無憐奈眼神驟然一變,那麻木平靜的表情瞬間被一種近乎燃燒般的決絕所取代,搭在扳機上的手指沒有壓下,反而手腕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和角度猛地翻轉。
槍口在電光火石之間陡然抬起,精準無誤的對準了身側琴酒的太陽穴。
沒有絲毫猶豫,水無憐奈的眼神冰冷刺骨,飽含殺意,在見到青年奄奄一息的那一刻,她就想把槍對準琴酒,狠狠的扣動扳機。
“我真的沒有想過這樣的結局,對不起父親,我好像要違約了,憐奈好像真的...戀愛了...”
她沒有選擇理性,她選擇了和青年一同赴死,但在這之前,她要殺了琴酒!
就在水無憐奈扣下扳機的瞬間,撞針都已經彈出,本是神色帶著冰冷殺意的琴酒此刻忽然麵色無比平靜,一隻穿著黑色外衣的手以遠超常人的速度和力量,精準無比地捏住水無憐奈持槍的手腕,槍口被迫高高揚起。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劃破死寂,子彈射穿了天花板,石膏碎片簌簌落下。
水無憐奈驚愕的轉過頭,對上那雙在琴酒臉上極其陌生,卻又極其熟悉的平淡眼神。
“你到底是...”
“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地上“悲慘”模樣的青年率先坐不住了,一把撕掉臉上的易容偽裝,露出那張帶著些許驚恐和埋怨的絕美麵容。
“貝爾摩德,你怎麼會...”
貝爾摩德沒理會水無憐奈,而是走到解除易容,神色平淡的神宮雲身邊,用食指戳著他的肩膀,惱怒道:“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劇本上是你把基爾的槍搶過來,把你裝有空包彈的槍給她,你是真要讓基爾打死我啊!”
貝爾摩德撫摸著胸口,她當時害怕急了,要不是演員的素養讓她堅持下來,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神宮雲淡聲道:“選角的時候,讓你先選了。”
貝爾摩德撇撇嘴,“可我就是覺得基爾不會對你開槍,事實也證明了如此。”
“但你的演技很爛。”
“你胡說什麼!沒看到基爾都被我那溫柔的眼神給迷住了,要不然鐵定就對你開槍了!”
貝爾摩德看著青年平靜的麵容,好吧,她是真沒看過這家夥露出溫柔的模樣。
不過比起溫柔,她好像更喜歡列車上那種邪魅的青年...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