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和白蕊姬也衝著金玉妍回了一個撫鬢禮。
隻是,未等她們行完禮,金玉妍便已衝著曦月率先開了口。
話語中,一如既往地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挑釁意味。
她紅唇微啟,巧偽趨利道:“呦,貴妃娘娘如今與嫻妃之間的關係倒真不錯,好的跟什麼似的?
哎呀,如果嬪妾沒記錯的話,當初,貴妃娘娘是十分不喜嫻妃吧?
好似,還記恨過嫻妃差點成了皇上的嫡福晉之事吧?如今,是該說貴妃姐姐轉性了,還是說您會做人了些,懂得和自己討厭的人虛以委蛇了呢?”
這話,便是在說曦月並非真心和如懿交好了。
高曦月又怎忍得了這等汙蔑?
她眸光驟然變冷,隻覺怒意翻湧如潮,卻強製自己冷靜。
隻刹那間,她便快步走近金玉妍,湊近她姣好的臉頰,端詳她許久,又用指尖的護甲輕輕挑起金玉妍下顎。
她聲音極輕的冷哼道:“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現在拿出來說嘴,你是何居心?”
曦月聲音雖低,可指尖卻是微顫,明顯難掩心中的憤懣。
金玉妍不怒反笑,一把拔開高曦月搭在自己下顎的護甲,悠悠開口。
“哎呀,妹妹哪能有什麼居心啊,不過就是好奇罷了,所以才來一問,不曾想,貴妃如此惱羞成怒,莫不是說中了你的心事。”
曦月再也冷靜不了,陡然拔高音量,怒目而視,麵上滿是慍怒,
“你素日便愛挑撥,此時故意提起我與嫻妃的過往,便是為了挑撥本宮與嫻妃之間的關係,以為本宮不知麼?”
“姐姐說笑了,我如何敢挑撥你與嫻妃之間的關係,你們之間如今這般情投意合的,豈能是嬪妾可以挑撥的呢?
除非,您與嫻妃娘娘之間,並沒有表麵這般和諧,才會輕易受了嬪妾挑撥啊。
更何況,嬪妾根本沒有任何挑撥的意思,貴妃姐姐可千萬彆誤會。”
曦月被堵得啞口無言,她氣得狠了,隻覺渾身血液噌噌上湧。
於是,單手環腰,目光如刃般指著金玉妍,怒斥。
“還敢說沒有,當初在王府,你也是這樣處處挑撥。還說是海常在蓄意勾引皇上,說的那麼栩栩如生。
如今本宮倒是想當著姐妹們的麵,問問你,是否真有此事?!”
金玉妍微微一愣,旋即,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是因為這事。
她看了一眼正躲在如懿身後的海蘭,不由笑出聲來。
“親眼所見如何,未曾親眼所見又如何?當初,海常在勾引皇上的事情,整個繡房的繡女們都知道了。
我隻不過是,將那些繡女們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貴妃姐姐罷了。
且貴妃姐姐自個兒也信了,如今怎的全賴在了我身上?”
高曦月怒目圓瞪,簡直氣打不出一處來。
“放肆,你之前口口聲聲和本宮說,海常在蓄意勾引,所有的細枝末節無一不知。
本宮還以為是你自個親眼所見,如今你竟然告訴本宮,是聽信了那些嘴碎的繡女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