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剛巧永璉來給富察琅華請安,便聽到了金玉妍言語間如此挑唆。
原本永璉也不在意,直到有一次,永璉竟聽見金玉妍說,璟昭被曦月她們帶的毫無規矩。
那一刻的永璉,倒是真的生氣了。
破碎的吼聲,從永璉的喉間溢出:“嘉娘娘,您為什麼總背後說慧娘娘和嫻娘娘他們的壞話。
她們不是壞人,璟昭妹妹被帶得很好,我很喜歡璟昭妹妹。”
金玉妍聽到這話,不覺震驚好半晌,旋即掩麵而笑,衝著富察琅華幽幽道,
“哎呀,皇後娘娘,臣妾倒是沒想到。如今,連二阿哥都開始向著她們了,這可不是好事啊。
二阿哥是您的孩子,怎能如此看重一個庶妹?怕是二阿哥和您親生的二公主,關係也沒這麼好吧。
真不知貴妃她們私底下,給了二阿哥什麼好處,二阿哥居然與您這個親生額娘也不一心了,皇後娘娘,往後可更得小心她們了。”
永璉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小指甲深深嵌進肉裡。
他實在按捺不住,伸手便指著金玉妍,聲音帶著薄薄的怒意:“嘉嬪,你是壞人!
就是你!背後總說三妹妹的壞話,你不要總來我皇額娘這裡,我討厭你!”
這句話,惹得長春宮的人,皆是變了臉色。
人人都知道皇後與金玉妍素來交好,可偏偏永璉今日,竟然這般不給金玉妍臉麵。
可永璉的那番話,卻如同風中殘燭般蒼白而無力。
富察琅華清寒的眸子泛起層層冷意,訓斥永璉道:“嘉嬪是你的庶母,你便是再不喜歡,也得喊她一句嘉娘娘,怎能叫她嘉嬪?
你如今,如何這般沒規矩?定是和那個璟昭學的。永璉,去外麵跪著!跪滿半個時辰,再過來溫書。”
永璉死死捏著自己的衣角,隻覺有滿心滿腹的委屈,無法傾訴。
一雙眼早已蓄滿淚水。
他真的好想璟昭妹妹啊。
這一日,永璉又在外頭跪了一個時辰。
正是秋涼時節,永璉跪在地上,冷得瑟瑟發抖。可他卻倔強得一聲不吭,任憑涼涼的風拂過他小小的臉頰。
而到了夜色深沉,四下無人之際。
富察琅華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慮,轉頭看向身旁的素練,低聲問:“本宮今日當著嘉嬪的麵那樣說永璉,是不是有些過了?
其實,本宮細細想來,覺得永璉的話,說的或許也沒錯。
嘉嬪每次麵見本宮,都在本宮麵前有意無意的提起貴妃她們如何沆瀣一氣,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