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扯了扯唇角,一雙美眸中添了幾分失落:“遍尋名醫?那麼,皇上很在意臣妾的容貌嗎?
可臣妾確實覺得,若是兩情相好,相濡以沫,臣妾的容貌或許並不算得什麼。
臣妾與皇上之間的情分,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皇帝扭頭看向窗外,避開了如懿那目光灼灼的直視:“你與朕之間的情分自然重要。
但,若真有法子能讓你的容顏恢複如初,便是讓朕齋戒數月,朕也是願意的。”
如懿唇角銜著苦澀的笑意:“皇上說笑了,臣妾不值得皇上這麼做。”
“值不值得是朕說了算。”皇帝默然一歎,瞳孔中帶著幾分惋惜的神色。
如懿聽罷,眼眶微紅。她也並不看皇帝,指尖輕輕摩擦著光潔的茶盞,試探地問,“那麼,皇上如今,是不是也覺得,臣妾的這張臉很惡心?”
皇帝抬眼,視線再度落於如懿雙頰之上,旋即又很快彆過臉去,撫慰般地拍了拍如懿的手背。
“朕並無此意,你自然怎樣都是好看的。”
這話說完,兩人便默然無語。須臾的靜默之後,氣氛頗有些沉悶。
皇帝受不了這怪異的氛圍,又輕聲寬慰了如懿幾句。
如懿也隻低眉順目地和皇帝寒暄著,便順著皇帝的話頭,請皇帝返回養心殿。
皇帝也巴不得這一句,卻還是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他願意留在承乾宮陪她。
後來,還是順著如懿給的台階,回了養心殿。
到養心殿後,他便翻了櫻貴人的牌子。
那之後,如懿再度有了失寵的苗頭,皇帝再未翻過如懿的牌子,隻在白日,偶爾去往承乾宮探視如懿,問候問候如懿臉部的恢複情況。
但,每每皇帝看見如懿的容貌,不但沒有恢複如初,反而變本加厲愈加嚴重,麵上便掠過重重失望。
如此,皇帝來承乾宮探視的次數更少,櫻貴人愈加得寵。
不過,皇帝每每處理完政事,卻也不忘派人在京城各地張貼告示,為如懿尋訪名醫,欲醫治如懿的臉。
還將從各地搜羅而來的上等藥膏,悉數送至承乾宮。
就連富察琅華得了時間,亦對素練感慨:“真沒有想到,嫻妃這張臉,又長了紅疹,較之前更為嚴重。倒是讓那個櫻貴人,占儘了皇上的恩寵。”
素練幸災樂禍道:“櫻貴人受寵,也比嫻妃娘娘受寵好些,其實,依奴婢看,嫻妃娘娘與皇上之間的情分能有多重呢。
如今,沒有了那張臉,皇上還不是將她忘在一邊了。”
富察琅華輕柔地將香油塗抹在肌膚上,緩緩道:“嫻妃這寵失的還不算徹底,皇上也隻不過是侍寢之事上不待見她。白日,還是總會去承乾宮探視的。
前不久,皇上不是還往承乾宮送了好些能調養女子容貌的藥膏麼?可見,皇上心裡有多盼望嫻妃的臉可以恢複如初。
隻怕,此番若是嫻妃的臉恢複了,皇上又要對她極儘恩寵了。”
素練冷然道:“隻是嫻妃這樣子,怕難恢複了呢。”
“如此便是最好,省得嫻妃與貴妃沆瀣一氣,獨占恩寵。”
富察琅華話落,複又起身緩緩向內室走去。她方才邁入內室,便看見本應該在背書的永璉,竟趴在桌上睡著了。
琅華隻覺一股怒意爬上心頭,她快步上前,拿起桌上的戒尺,便朝著書案狠狠一拍。
清脆的響聲驟然傳來,永璉嚇得打了個激靈,猛的抬頭清醒了過來。
“皇額娘……”
富察琅華頗為氣惱道:“永璉,你最近怎麼越發的懶散了,讀書時間竟然還趴桌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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