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昭卻是眨巴著雙無辜的大眼睛,問:“什麼叫庶出啊?我不懂,我隻知道我吃了糖,我高興就好了。
就算我額娘發現了,也不會真的怪罪我。”
璟瑟垂眸,略有些羨慕道:“你額娘對你真好,我額娘若是發現了,定會打我板子。”
“那你額娘可真凶。”
“你——,你不許說我皇額娘!”
“我隻是說實話而已,沒有說皇額娘。那二姐姐,你今天偷偷吃了糖,可不得被打板子了啊?”
“你彆告訴我皇額娘便是。”
“我當然不會告訴皇額娘,但你剛剛不是說,不聽皇額娘的話,是不懂規矩嗎?那姐姐你如今也不懂規矩了。”
“你——”璟瑟氣得語塞,“我是嫡女,不想和你說話。”
“什麼是嫡女?我不懂,姐姐可以給我解釋解釋嗎?”
璟瑟稍稍昂了下巴,倨傲地解釋道:“嫡女就是指正室所生的孩子,我和二哥便是皇額娘的孩子,是嫡女和嫡子。
其她嬪妃生的都是庶出子女,比不上嫡子和嫡女。”
“哦,知道了。”璟昭聲音淡淡的,還帶著絲慶幸,“那還是當庶出子女好。有時,我看二哥因為是皇額娘親生的孩子,而被迫讀書,真是可憐二哥哥。”
璟瑟不覺蹙了蹙眉心:“你便絲毫不在意自己庶出的身份嗎?”
璟昭坦然道:“我為何要在意,我隻知道我額娘對我很好,從來不舍得打我手板。”
“切——”
“不說了,二姐姐,我去和三哥哥玩捉迷藏了,拜拜嘍。”
璟昭朝她揮揮手,又跑遠了,和永璋瘋玩起來。
璟瑟望著遠處溫馨的畫麵,指尖緊緊絞著衣角,有些懊喪地低下了頭。
承乾宮內。
鎏金銅爐裡的沉水香正燃得旺盛,一縷縷青煙盤旋而上,將滿室空氣染得溫雅綿長。
如懿指尖拿著銀剪,正細細修剪案上綠梅的冗枝。
海蘭拿了塊白玉霜方糕,遞到如懿唇邊,淺淺笑道:“姐姐果然料事如神,皇上真的把二阿哥送到慈寧宮去了。”
如懿就著海蘭的手,咬了一口糕點,繼續修剪著綠梅:“我便知道,這是皇上權衡之後,最好的辦法。”
海蘭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不解地問:“不過,姐姐。我實在不明白,你這麼做,是在幫皇後娘娘。
是在救二阿哥的性命,真的值得嗎?
皇後娘娘不是什麼好人,在擷芳殿暗地裡苛待大阿哥,縱著三阿哥,做出如此有傷陰鷙之事!實在可恨!”
如懿看她一眼,旋即攜了海蘭的手一塊坐在軟榻上,溫和勸道:“海蘭,不管皇後如何,可二阿哥他隻是個孩子,且是個很好的孩子。
既有辦法救他的性命,為何不救?
更何況,二阿哥和他皇額娘不一樣,他很是尊重庶出弟妹,也很尊重咱們,來日他若成為儲君,咱們定能平安。
我始終覺得,隻要人在,平安,團圓便好。”
海蘭唇角勾起一抹譏笑,閒閒撥弄著自己指間的護甲:“姐姐心善,就和以前一樣。”
如懿握一握海蘭微涼的手,微笑著道:“不是心善,是咱們今日對二阿哥的好,以後未嘗不會是一種福報,報到咱們的子女身上。”
“姐姐信福報,我卻隻信一報還一報。”海蘭眸色泛寒,語氣微沉,“母親造的孽,遲早要報應在兒女身上。
皇後那樣對待大阿哥和三阿哥,傷了彆人的孩子,還有意不讓姐姐有孕。
如今,未必不是報應在二阿哥身上,偏姐姐還要費心救他,讓他和前世一樣不好嗎……”
“前世?”如懿詫異地看了海蘭一眼,心下一驚,略沉吟半晌,方不敢置信的問出口,“海蘭,你……你也重生了————”
海蘭垂眸,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緒:“是,原也不打算瞞姐姐。”
如懿隻覺鼻尖一酸,眼眶有些潮熱起來。
她緊緊抓住海蘭的手,掌心滾燙,心底又是酸澀又是歡喜:“所以,海蘭,前世的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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