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和如懿二人這一夜,睡得格外安詳。
倒是在啟祥宮的金玉妍,在得知二阿哥被送去慈寧宮後,氣得摔了用膳用的碗筷。
“為何二阿哥會突然挪去太後宮裡!本宮一切都算好了!卻沒算到,皇上會突然把二阿哥交給太後撫養!
這些年來,皇上不是和太後多有不睦嗎?怎會甘心將嫡子交給太後?!”
麗心忙捧過一盞新沏的雨前龍井,柔聲勸道:“娘娘息怒,先喝口茶潤潤喉吧。”
“本宮哪有心思喝茶?”金玉妍怒火攻心,揚手便將麗心手中的茶盞揮開。
滾燙的茶水,潑在麗心手背上,瞬間泛起潮紅。
她疼得身子一縮,卻隻能死死咬唇不敢出聲,忙將那茶盞放回了桌案上。
玉妍卻是顧不上這些,隻在殿中踱著步子,怨懟道:“本宮早就算好了皇後會逼永璉苦讀,也算好了這般苦讀下去,他的哮症必發無疑!
偏漏了皇上會來這麼一出。
往後,二阿哥有太後護著,若累不著他,身體恢複,本宮這些年的心血,豈不是要付諸東流!”
麗心有一些害怕地縮著脖子,怯生生道:“可是娘娘,這是皇上的意思,咱們能耐皇上何啊?
或許,皇上也是覺得二阿哥這樣日夜苦讀,實在可憐。想讓二阿哥好好歇一歇,所以才將二阿哥送去太後那裡。”
“這麼多年,皇上都沒製止皇後嚴苛管教!
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橫插一腳,定是有人在背後嚼了舌根!”玉妍說著,忽然俯身,死死盯著麗心,“皇上前幾日去過哪個宮?
是不是誰在皇上跟前吹了枕頭風?”
麗心囁嚅著道:“皇上這段時間因為二阿哥體弱,未去哪個宮裡留宿,也不曾找人侍寢。
但,奴婢倒是聽說,嫻妃娘娘昨兒個用完午膳,去了一趟養心殿。
到了第二日,二阿哥便被送去太後那兒了。”
“嫻妃!”金玉妍咬牙,骨節捏得咯吱作響,“她平日裡勸皇後彆累著永璉,本宮隻當她是假仁假義,沒承想,竟到皇上麵前說嘴!”
麗心垂著頭不敢接話。
這些年,嘉妃因遲遲未能有孕,又被母族王爺屢屢催促當儘快有喜,她脾氣被逼得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摔碗筷,摔茶盞。
她哪裡敢多說半個字。
金玉妍愈發不忿,冷眼睨著她,眼中掠過嫌惡。
“換做貞淑,斷不會像你這般悶葫蘆似的。終究不是本宮母族出來的,眼皮子淺,心性也愚鈍!”
“是。奴婢……奴婢自然不如貞淑。”
玉妍胸口一陣發悶,扶著紫檀木桌沿喘了幾口氣,眼中戾氣更甚:“本宮至今無所出,如何對得起王爺的托付!
偏偏連海貴人開始爭寵,頗受皇上寵愛。真不知道,皇上如今怎麼還看上她了?”
麗心硬著頭皮接話:“當初,海貴人與貴妃同住鹹福宮,定是通過貴妃的幫忙,海貴人才入了皇上的眼。”
玉妍嗤笑,眸中掠過譏諷之色:“海蘭這個小賤人,如今與貴妃的關係倒是要好。
她卻渾然忘了,曾在潛邸的時候,貴妃是如何給她臉子瞧麼?”
“所以,這貴妃與海貴人之間的關係好不好的,誰知道呢?但奴婢瞧著,海貴人和嫻妃之間的關係卻是真的要好。
今兒個,海貴人還直接在承乾宮歇下了,聽說倆人關係好得同榻而眠呢。”
“哦?”金玉妍的唇角勾起一抹譏笑,眉眼微挑,“她們倆同榻而眠?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麗心不解她話中之意:“啊?娘娘,您說什麼?什麼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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