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能有什麼心思?”如懿一雙清眸定定望著琅華,不屑地笑了,“這鐲子自您賞賜那日起,臣妾便日日戴著,便是沐浴安寢也不曾摘下。
直到前些年,不小心摔壞了鐲子,鎖扣鬆脫才察覺異樣,不敢再戴。
娘娘若又要臣妾發誓,臣妾也沒什麼不敢。”
這出戲,該收場了,這些年,壓在她心頭的委屈與疑慮,今日總要和皇後討個明白。
琅華喉間像是堵了團棉絮,半晌,聲音陡地森冷,厲聲道:“嫻妃,你休得信口雌黃!汙蔑本宮!”
“臣妾信口雌黃?”如懿步步緊逼,目光如炬,直直射向琅華,“究竟是臣妾信口雌黃,還是有人借著娘娘的名義,做了這陰私勾當,既傷了臣妾,又想讓娘娘擔下這汙名?”
說罷,如懿轉眸,目光冷冷凝向素練。
隻是一瞬的視線相交,素練卻被如懿的銳利目光逼得渾身打了個寒噤。
那膝蓋一軟,險險要心虛得跪下去,還是忍住了。
琅華昂首,目光銳利又堅定:“總之,這裡頭的臟東西,絕非本宮所為!”
如懿隻是微笑著看她,語氣輕緩,卻字字直擊人心。
“那便奇了。這零陵香總不會自己長腿跑進去。皇後娘娘既然說您沒放。難不成,是這鐲子成了精,自己跑進來的麼?”
她說著,將手中的手鐲往旁邊的桌案上一放,玉鐲碰撞木麵發出“當”的一聲脆響。
複又俯身,拾起地上幾粒零陵香,湊到鼻尖輕嗅。
“這零陵香的香氣雖淡,卻霸道得很,常年佩戴,足以讓女子不孕。娘娘您說,是誰這般恨臣妾,竟要斷了臣妾的後嗣之路?”
她起身,目光幽幽地掃過極力鎮定的琅華,又淡淡瞥了眼瑟瑟發抖的素練。
見她心虛的模樣,自然明白了什麼。有的話,點到為止便罷了。
如懿道:“娘娘既說不知,那臣妾也不必再問。”她語氣平平,聽不出喜怒,“臣妾言儘於此,今日對皇後娘娘也多有冒犯,實在抱歉。臣妾告退。”
待如懿的身影剛消失於門外,富察琅華緊繃的脊背便再也繃不住似的,驟然垮了下來。
琅華很快想起什麼,轉首死死盯著素練:“素練。”
素練被這聲厲喝嚇得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抵著冰涼的地麵,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奴……奴婢在。”
“你告訴本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富察琅華鳳眸泛起層層寒意,“本宮當年囑咐過你,絕不能再做有傷陰鷙之事,那零陵香怎麼會在裡麵?!”
琅華的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更多的卻是恐懼。
她是皇後,是中宮之主,如何能與這等陰私之事扯上關係!
素練臉上血色儘褪,聲音混著驚惶字字滾落:“娘娘,不是……不是奴婢……奴婢不敢……”
琅華如何肯信:“除了你還會有誰?昔日零陵香之事,本宮隻交代過你,再無旁人。”
素練自知再瞞不得,她重重叩了個頭,哽咽著道出真相。
“娘娘,是是…是老夫人……老夫人當年私下找過奴才,說嫻妃性子烈。
又是皇上當初親選的嫡福晉,情分格外不同。
老夫人怕嫻妃娘娘的孩子,日後,威脅到娘娘的中宮之位,更怕她誕下皇子分了皇上對二阿哥的恩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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