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練卻急得聲音都變了調,帶著幾分哀求道:“娘娘,那些事本就不是您親手做的,您何必做這種自降身份的事啊!”
說著,她竟是急得眼淚都湧了上來,不住地用帕子抹著眼角:“要是讓老夫人知道了,咱們富察家的臉麵,往哪擱呀?”
琅華聽著素練居然還敢提“臉麵”,心頭的火氣像被潑了油般,竄得更高了。
真是可笑,這些年靠著陰私手段穩固的後位,靠著算計嬪妃甚至皇子得來的尊榮,算哪門子的臉麵?
富察家的臉麵若真金貴,又怎會容得下她一個皇後,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琅華冷笑不已:“本宮的臉麵?額娘下這些肮臟東西的時候,又可曾想過本宮的臉麵?
額娘蓄意縱壞三阿哥,苛待大阿哥的時候,又可曾想過本宮的臉麵?
本宮之後,不止要向嫻妃致歉。
更要拿出國母的氣度,好好照拂三阿哥與大阿哥,還有皇上的其他皇子,才能稍稍彌補這些年,富察家欠下的虧欠。”
她說罷,伸手向桌案,指尖觸及粉紅色的零陵香顆粒時,就仿佛觸到了燒紅的烙鐵,猛地縮回手。
這東西,毀了如懿多少年的盼頭啊,可她,反而還覺得是嫻妃狼子野心,越俎代庖。
琅華一字一句,異常堅定:“終究是富察家欠了嫻妃的,我身為富察家的女兒,又豈能置之事外?本宮是這後宮之主,難道,連這點認錯的勇氣都沒有?”
素練額頭冒汗,膝頭一軟又跪下去。
“娘娘,可您是皇後啊!您去給嫻妃賠罪,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讓皇上知道了,也難免會……”
琅華打斷,聲音愈發堅定:“皇上若知道前因後果,隻會覺得本宮有中宮的大度,覺得本宮知錯能改,而非不明事理。”
“娘娘——”
“如懿這些年受的苦,一半是這零陵香害的,一半是本宮被這雙被蒙蔽的眼睛逼的,”琅華目光沉沉,冷冷掃向素練。
“如今真相大白,本宮若還端著皇後的架子,那才是真的對不起富察氏的教養,對不起皇上的信任。”
素練還想再勸,卻被琅華淩厲的眼神生生打斷。
琅華目光裡的堅決,是素練從未見過的銳利:“素練,你不必多說什麼,是本宮和富察家對不住嫻妃。本宮是皇後,本宮定下的事,誰都不能改變。”
她累了,倦了,這宮裡無休止的算計,竟然因著她的原因,落在了旁人身上。
她想為自己掙一分心安,也不願在算計中活著。
琅華知道,僅憑一句道歉,或許,遠遠不夠彌補這些年如懿膝下無子的委屈。
可她如今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她身為皇後,不想再被這些陰私之事纏繞,卻也隻能稍作彌補。
“對了,”琅華又想起一事,轉向素練吩咐道,“之前,額娘在王府時給本宮用的那些上好的坐胎藥,也給嫻妃送去。”
素練驚到了極致:“那坐胎藥,是當初老夫人特意為您求來的珍品,為的是讓您穩固後位,您…竟然要給了嫻妃?”
琅華微微頷首:“那些藥,雖是額娘為了讓本宮穩固後位才備下的,可本宮,如今已經有永璉和璟瑟。
而嫻妃入宮多年,因為本宮的原因而膝下空空,隻有一個養子,她比本宮更需要這些。”
琅華明白,富察家欠她的,總得還些實在東西,總不能讓她白白受了這些年的苦。
她盼了子嗣盼了這麼多年,這個東西,或許能幫上些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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