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唇角彎起一抹溫柔的淺笑,望著海蘭道:“你啊,總是這般貼心。快進來坐著,外頭日頭正毒著,仔細著了暑氣。”
海蘭依言坐下,目光不自覺地先落在如懿的小腹上。
剛想開口關切幾句,卻因著皇帝在場,隻能移開視線,將心底那份關切,悄悄藏進心底。
皇帝見到海蘭,想起此前的流言之事,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愧疚,格外溫和道。
“海貴人,如懿如今有了身孕,往後,你也可多來看看她,陪她說說話。”
海蘭淡淡笑道:“皇上這麼說,臣妾便放心了。臣妾原以為,那個荒謬的流言剛過,若總來看望姐姐會引人非議。如今,有皇上這話,臣妾便可以放心地常來陪姐姐說話解悶了。”
海蘭的話像一根細針,在皇帝心上狠狠紮了一下,刺破了皇帝刻意維持的平靜。
皇帝的眼底瞬間覆上一層冷厲,微薄的唇角一勾,道:流言之事,都是金氏那個賤人所為!先前,她還故意在朕麵前搬弄是非,說如懿與你有私,朕一時糊塗竟信了幾分,讓如懿和孩子受了那般委屈。”
如懿低低垂首,指尖輕輕撫著小腹,聲音柔緩道。
“皇上也不必過於動氣,如今臣妾有了孩子,就不要再因為這樣的事情,驚擾了孩子,流言之事便讓它過去吧。”
海蘭聞言,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流言之事是過去了,可姐姐心中的委屈,並非過去兩個字,就能被輕描淡寫的抹去。
她不由咬牙道:“隻是,那金氏,如今隻被發落為答應,這處置……是否太過輕縱了些?”
須臾的靜默後,皇帝的呼吸變得滯緩而悠長。
他的指尖輕輕叩了叩桌麵,麵有難色道:“是有一些輕縱,但,她畢竟是玉氏送來的。眼下,朕若是對她處置過重,難免落人口實,說朕對玉氏不夠體恤,傷了藩屬之心啊。”
皇帝的語氣,是身為帝王權衡利弊後的無奈,如懿心中卻是冷笑。
她太了解眼前這個男人了。
他永遠隻會為了他自己的江山社稷考慮,不會真正為她的委屈考量,從來都不會。
如懿強行壓下心底的滯悶,微微一笑道:“皇上顧慮玉氏,臣妾懂。可金答應如今隻降位禁足,旁人看了,倒以為皇上您是怕了玉氏。”
海蘭亦是附和:“姐姐說的是。臣妾方才過來這路上,還聽見幾個宮人嚼舌根,說金答應遲早還能靠玉氏複位,來日,若是生下一個阿哥……。”
海蘭話未說完,皇帝已然氣惱到了極點,怒道,
“複位?區區一個貢品,做下了此等惡事,還想靠著母族複位?她還想生下我皇家的血脈?簡直是做夢!”
若在之前,皇帝的確很盼望金玉妍所生的孩子。
可是眼下,她居然膽敢和母族玉氏勾結,借流言構陷嬪妃,殊不知,之後,還會勾結外邦,做出什麼攪亂後宮之事。
除此之外,他更擔憂的是,這玉氏王爺在其中,又想做些什麼?
是金玉妍自作主張攀附母族,還是玉氏想借金玉妍腹中之子,對大清儲君之位,有覬覦之心?
這樣想著,皇帝眸光越來越冷,旋即吩咐道:“李玉,你現在就去傳旨。將金答應身邊的宮人全數換走,隻留兩個灑掃宮女伺候。”
“再讓內務府減了她的份例,除了三餐粗食,不許有半點額外用度。”
如懿淺淺一笑,聲音含了一絲通透:“皇上處置得如此周全妥當,臣妾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隻求彆再讓這些糟心事,擾了臣妾腹中的孩子。”
皇帝聽如懿這麼說,這才放下心來。
他牽過如懿的手,輕輕摩挲著道:“如懿,你放心,朕自然不會再委屈了你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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