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罷,掌心溫柔地撫上她的手腕。
蕊姬隻覺自己的肌骨間被皇帝握得十分不自在,隻好勉強牽起唇角,漾開一抹淺笑。
“原來,皇上喜歡聽月琴啊。皇上若是喜歡聽月琴,臣妾往後多彈給皇上聽便是了。”
皇帝聽罷,倒是高興極了,忙看向一旁的李玉:“好啊。李玉,朕記得前些日子,西洋使者剛好送了一個鎏金嵌寶石月琴,你即刻去取來,賜予玫貴人。”
“嗻。”
白蕊姬忙謝恩道:“臣妾多謝皇上厚愛,隻是,這西洋的東西何其貴重,臣妾愧不敢當。”
皇帝笑:“你的琴藝如此精湛,朕說你當得起,你便當得起。”
“皇上謬讚,臣妾也隻是隨手一彈罷了。”
“隨手一彈,就能彈得這般動人,那當真是彈月琴的國手了。”
曦月在一旁掩嘴輕笑,接話道:“皇上有所不知,其實,蕊姬妹妹最擅長的便是月琴了。她從前彈了那麼久琵琶,倒真是浪費了她的一手好琴藝。”
皇帝聞言,挑眉看向蕊姬:“哦?原來你最擅長的是月琴啊,既然擅長的是月琴,為何之前總是彈琵琶?”
白蕊姬神色微微一滯,旋即連忙笑道,“回皇上的話,臣妾初入宮時,便聽聞皇上最愛聽貴妃姐姐彈琵琶。
臣妾身為皇上的女人,心儀皇上已久,自然想著投其所好,隻能學著彈琵琶,來討皇上歡心了。”
皇帝聞言,不禁失笑,捏了捏蕊姬的鼻子。
“你倒是有心了,你的琵琶彈得雖好,但,終究不及你這月琴來得渾然天成。往後,你愛彈什麼便彈什麼,隻要朕聽著喜歡便是。”
“是。”
曦月在一旁淺啜一口茶,慢悠悠地道:“皇上喜歡蕊姬妹妹的月琴,那可真是她的福氣了。玫貴人,你往後,想必有機會時常伴駕,彈彈月琴給皇上聽呢,真是恭喜玫貴人了。”
白蕊姬聞言,趁著皇帝不注意,氣呼呼地瞪了曦月一眼。
呸呸呸!誰稀罕伴駕?誰稀罕彈琴給皇帝聽?
好不容易皇上兩年多不曾踏足她的宮室,把她給拋諸腦後,她才重新拾回自己喜愛的樂器。
誰知道,今日不過是為如懿彈了一曲,就被重新看上,真真是倒黴。
“貴妃說話,還是這般愛使小性子,”皇帝笑著看了一眼曦月後,視線很快又重新落在蕊姬臉上,“不過,貴妃說得沒錯。往後,朕若得閒,便時常傳你來彈月琴。朕很是喜歡你彈的月琴。”
“臣妾謝皇上厚愛。”白蕊姬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皇帝微微頷首,又與後宮嬪妃們寒暄數句,待她們一一告退,才緩步走向如懿,摸了摸如懿的肚子。
“如懿啊,朕本是想來看看你的,不料,你這天地一家春倒是熱鬨,朕的嬪妃們都聚在這兒了。”
如懿仰麵看著皇上,淺笑著道:“臣妾如今身子不便,多虧姐妹們時常一塊來看望臣妾,還給臣妾送些安胎的好東西。”
“好啊,看到你們和睦相處,朕也就安心了。”皇帝俯身,把耳畔朝著如懿的腹部,聽了一會兒後,聲音不自覺放輕道。
“近來身子可還好啊?有沒有按照太醫院的囑咐,好好調養?”
如懿笑著點了點頭,道:“勞皇上掛念,臣妾都是遵照江太醫的叮囑,每日晨間散步半個時辰,飲食也吃得清淡,身子還算安穩。”
“如此,朕便放心了。”
一番簡單的噓寒問暖,皇帝看著如懿躺下休息後,便翻了白蕊姬的牌子。
自那日之後,白蕊姬便十分得寵,沒過多久,就被加封為玫嬪。
皇帝閒暇時常召她伴駕,隻是每次伴駕之後,總會賞她一碗坐胎藥。
而無人知曉的是,意歡在得知此事後,心底卻是有一些微微泛酸。“從前這坐胎藥,皇上都隻賞給我一個人,如今,卻是連玫嬪也能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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