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生了!生了!貴妃娘娘生了!是一個小阿哥和一個小公主,這可是雙生龍鳳!是祥瑞之兆呀!”
伴隨著嬤嬤們的聲音傳來,曦月臉上瞬間綻開喜色,轉向海蘭她們道:“如懿生了,太好了,本宮進去看看。”
說罷,便牽著白蕊姬的手,高高興興地走了進去。海蘭懸著的心也終於落地,忙跟著曦月等人一同往殿內走去。
倒是皇帝,久久的站在門口,像是僵死在了原地一般。
他也想要進去看一看如懿和孩子,卻發現,自己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原本無人留意到皇帝的異樣,偏生意歡整整一個多月未曾見過皇帝,一直默默關注著他的動靜。
見皇帝佇立門外,不肯入內,意歡心中不由得納悶,便徐徐走上前,輕聲問道。
“皇上,您不進去看看嫻貴妃娘娘麼?”
皇帝苦澀一笑:“朕也想進去看看,可朕一想到欽天監的話,卻不知,該如何麵對如懿了。”
意歡凝眸望向皇帝,沉吟半晌後,方小心翼翼地道,“皇上,此事臣妾冷眼旁觀良久。
很想問一句,雙生龍鳳是大清的祥瑞之兆。
您是相信嫻貴妃拚著半條性命誕下的孩子,還是相信,欽天監僅憑星象推演,卻毫無實證的虛妄之言呢?”
皇帝眉梢微蹙,略微有些不悅:“舒貴人,你說的朕也明白,但朕是帝王,欽天監所言,朕也不可能完全置之不理。罷了,你若關心嫻貴妃,便進去替朕看看吧。”
說著,複又吩咐李玉,“李玉啊,嫻貴妃生下雙胎辛苦,賞嫻貴妃東珠百斛、赤金千兩、雲錦百匹。”
“奴才遵旨。”
意歡隻覺有一層層的失望如細雪漫過心尖,漸次凝作沉沉的寒涼。
一個女人辛辛苦苦為他生了孩子,中間還暈過去一次。可到頭來,皇上卻連看都不去看她一眼,隻賞賜一些身外之物。
這,便是自己當年遙遙一見傾心的男人嗎?
意歡的表情裡,有一絲質疑和嘲諷:“皇上,雖然臣妾與嫻貴妃不甚相熟,可臣妾卻以為,此刻嫻貴妃要的,不是您這些賞賜。”
皇帝的眸色一沉:“你想說什麼?”
意歡忙跪下,懇切地道:“臣妾隻是覺得,嫻貴妃娘娘拚著半條命生下龍鳳胎,您若都不去探視一眼,怕是娘娘會寒心。”
“朕去不去看嫻貴妃,那是朕的事,豈是你一個嬪妃能妄議的!”
意歡的心驀地一酸,忙道:“皇上息怒,臣妾並非有意妄議,隻是……隻是有些心疼嫻貴妃。
她辛苦誕下兩位皇嗣,卻要因區區天象之說,被皇上疑心她克了國運,實在委屈。”
皇帝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他本就因為欽天監之事煩心,覺得有些對不住如懿。
可這些心事,都隻不過是放在自己心裡的,他一個人知道也便罷了。
如今,卻被眼前這個自己寵愛了這麼久的女人,將欽天監之事拿到明麵上來說,實在可惡。
皇帝瞪著意歡,斷然喝道:“舒貴人,你彆仗著朕這些年對你的寵愛,就胡言亂語!朕這些年,對嫻貴妃極儘恩寵,她又何須你來心疼?”
不知怎的,意歡聽罷,隻覺得瑟瑟齒冷,心頭竟如同被冰雪覆住一般,泛起一陣又一陣的寒意。
她不禁思忖。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也生了孩子,卻因為區區的天象之說,被皇帝如此冷淡,自己又會多寒心?
意歡強行將自己心底所有的悲涼壓了下去,恭敬叩首道:“臣妾……臣妾多言,皇上恕罪。”
皇帝的語氣有些疏離:“罷了,朕還有一些政事,便先回去了。你若擔心嫻貴妃,便自己進去看看她吧。”
說罷,他便不悅地拂袖而去,帶著一陣斜風卷過。
意歡不覺生了一層惻惻的寒意,心底有難以言說的心緒,細細辯來,居然是一種畏懼。
畏懼?自己究竟在畏懼什麼?
好似是有些害怕,害怕這樣的君恩,自己承受不起。
害怕若是有一日,皇帝也因為區區的天象之說,連看都不願看自己的孩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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