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呂金山乘坐著一輛黑色轎車進入外邦區,初入是混亂肮臟的社區,深入是燈紅酒綠的歌舞伎街。
許多人對於外邦區的印象隻有混亂,但撥開混亂的表象,更深層是紙醉金迷。
有些錢在華區花不了,在外邦區隨便揮霍。
西街酒吧。
呂金山一下車,立馬有門童迎上來,躬身用南海語說道:“呂先生,大佬們已經喺裡邊等候多時了。”
“趙先生到了咩?”
“趙佬已經到了。”
得知趙先生已經到了,呂金山不由得加快腳步。
進入金碧輝煌的酒吧,走過喧鬨震動的舞池,在酒吧安保陪同下他一路來到了酒吧最頂層包廂。
呂金山在門口扯亂衣領,拿出眼藥水滴了兩下,隨後走進了裡邊。
很快,一聲哭嚎從裡邊傳出。
保安們關上門前,就已經看到呂金山撲在了一個男人邊。
砰。
房門關閉,坐在沙發上的趙先生吞雲吐霧,道:“好了,彆哭哭啼啼的,你還死不了。”
呂金山抹著眼淚問道:“老領導,那林知宴什麼來頭?”
“你還沒猜到嗎?”
林先生將煙伸過來,呂金山連忙抬起雙手充當煙灰缸。
“蒼梧林家,一門雙侯,曾經南海道的顯貴。”
呂金山身上肥肉抖了抖。
“瞧你這屌樣,真是一點出息都沒有。林家那兩位武侯十年前就死了,翻不起什麼大浪。”
“等吧,等專案組離開就沒事了。”
晚上。
張立科與陸昭依舊是去邊防站外的大排檔小聚。
周圍十分的熱鬨,客人大多是邊防站內的官兵與路過的貨車司機。
“呂金山被停職了,陳宏濤是作為臨時站長,他首要目的是防汛工作不出錯,應該不會跟我們作對。”
張立科給陸昭倒酒,複盤著情況。
失去了呂金山牽製,邊防站已經沒人是他們的對手。
陳宏濤臨時第一領導,隻要能保證防汛不出問題就能夠給履曆添上一筆,而最好的選擇自然是依靠陸昭。
畢竟這兩年來,他的工作能力是獲得了所有人的一致認可。
陸昭搖頭道:“陳家不倒,就會有第二個呂金山。陳宏濤並不是我們的隊友,隨時能夠成為我們的敵人。”
“你啊,報複心太重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張立科有些無奈,他一邊吃夾菜吃肉喝酒,一邊說道:
“聯邦一共才七十二個武侯,開國兩百餘年,隻有退休的武侯。這些人是天上的神仙,從來就沒掉下來過。”
“如果將來你也能位列仙班,那就當我今天是放屁。如果不行,我勸你放下對陳家的報複心。”
陸昭沒有反駁,也沒有應聲。
老張說的沒有錯,武侯是具象化的權力,以他現在的身板都不值得人家看一眼。
可事在人為,有老道士的存在,他未來成為武侯的幾率是30%。而為了進一步生命開發,他就必須不斷的往上爬,獲得更多的生命補給配額。
以及聯邦內部的各種秘藥,從二階開始生命開發就需要服用秘藥。
這些秘藥在外界價值千金,往往能在黑市裡炒到極高的價格。
但在聯邦內部,一個二等功就能換取一份秘藥。
陸昭道:“老張,下個月陳副站長是不是要調離?”
“應該是吧。”
張立科回答道:“副手都是來熬資曆的,他應該會去其他地方當家做主,怎麼你有想法?”
陸昭不可置否點頭:“你覺得我有機會嗎?或者讓你來當。”
“我不行,我前兩年才晉升少校,還得再熬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