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陸昭能明確感受到了專案組與地方衝突越發激烈。
第一天,有專案組人員昨晚被人拉去喝酒,今天因為嫖娼被舉報抓走。
第二天,開始有三五成群的黑幫分子盯著他們。
第三天,有專案組人員收到了恐嚇信。
第四天,專案組人員在調查某處倉庫的時候,被人說成賊抓了起來。
地方不可能真公開跟南海道對抗,那樣反而會被當土匪給剿了。往往都是暗地裡下黑手,明麵上軟對抗。
反正就是拖字訣,專案組執法不是無期限的,人也不是機器。
能擁有精力充沛,能永遠冷靜。
每個人都會犯錯,也不是任何事情都能夠依據計劃進行。
淩晨,歌舞伎街。
從牆體延伸出的廣告牌擠壓著天空,霓虹燈代替月亮與星星,充滿酒氣的男人,花枝招展的女人。
兩個混混蹲在街角,吞雲吐霧著。他們的衣著打扮與街頭幫派份子無異,但從細節方麵卻差距甚大。
中原雅語標準,身上沒有經常不洗澡混著煙油的臭味,手臂也看不到針孔。
他們是便衣,負責晚上盯梢。
本來應該交給地方的,但如今專案組沒有那個條件。
“你說,這工作還能進展下去嗎?”
“估計難,上麵鬥得厲害。”
“林組不是拉攏到邊防站嗎?那好歹也是一個營級部隊。”
“你當打仗呢?林組調他們進來還得掛靠在特反支隊下,除非出什麼特殊狀況,否則沒機會的。”
“也是。”
兩人繼續吞雲吐霧。
此時一群混混走來,兩方人眼神都沒對上。領頭虎背熊腰的男子忽然尿急,甩開攙扶的馬仔,站在路邊就尿。
迎風一尿淋褲腿,隨後甩了甩又尿到了便衣身上。
便衣懵了,很想發火,可又意識到任務,隻能小聲暗罵道:“唔中用。”
混混頭子聽到了,似乎被戳到痛處,道:“死撲街,你說什麼?”
周圍小弟氣勢洶洶將他們圍起來,兩名便衣也不怕,兩方人馬互相推搡,很快就變成了鬥毆。
二十對二,兩個便衣都是一階超凡者,兩人壓著一群人打。
砰!
槍響了。
一個便衣腹部中彈,另一人立馬掏槍射殺槍手。
歌舞伎街悠長的歌聲中,一聲聲槍響作為伴奏。
二十八號,清晨。
陸昭喝完最後一瓶紅花郎,開始煉氣化精。
運轉功法,體內生命補劑化作一股暖流走遍全身,衝刷著全身筋骨血肉。
生命開發如鍛鐵,用生命補劑一次又一次淬煉肉體。期間無需領悟,也無需鑽研,隻需要竭儘所能的錘煉血肉。
進食,消化,這就是生命開發。
忽然,陸昭呼吸停滯,心跳沉寂,體表肉眼可見冒出熱氣。
哢!
似骨頭斷裂,身體的每一塊骨骼都在顫抖,發出類似鞭炮的劈裡啪啦響聲。
持續三秒,聲音逐漸薄弱下來。
陸昭緩緩睜開眼睛,感受身體的變化,意念一動,無需握拳手臂上的肌肉就已經完全隆起。
下一刻,脊柱肌發力,依舊不需要通過任何動作。
胸肌,腹肌,脊柱肌……
隨著他的意念,肌肉能隨意的緊繃隆起。
“四十點生命力!”
這一次無需用血分析儀器,他能夠確信自己邁入了四十點生命。
陸昭臉上抑製不住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