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專案組駐紮酒店。
此時,林知宴臉上怒氣未散,桌上擺放著一封恐嚇信。
這種信件其他成員也都接到了。
一開始林知宴基本不當回事,下到地方展開工作遇到這種事情在所難免。
但她剛剛看到恐嚇信,轉頭就得知自己手下有人被打死了。
這讓林知宴意識到,這防市烏紗帽上匪氣十足。
如今聯邦局勢動蕩,黑幫武裝暴力對抗、綁架辦案人員、乃至衝進警察局劫持人質。
林知宴從學校出來至今,第一次處理這種暴力衝突,也是第一次感覺到有人把刀架自己脖子上。
沒有人是永遠冷靜的,被針對了一個月的林組長本來就一肚子火。
鈴鈴鈴!
座機電話響起,林知宴深呼吸平複心情,接通電話,來電人是趙德。
“林組長,關於黑幫襲擊專案組問題,我市將派出特反支隊協助……”
林知宴掛斷電話。
如今她信不過防市地方,她感覺到處都是敵人。
腦海裡也在浮現起少數幾例專案組被殺案例。
陸昭一行人進城引得各方注意,每停在一個路口都有行人指指點點。
但一路上沒有任何單位來盤查。
因為相關文件早已經通過傳真機,擺在了有關單位領導桌上。
有通知,有程序,有背書。
陸昭接通林知宴電話,道:“我已經進入城區,現在正在往外邦區趕。”
林知宴命令道:“你先過來向我報到。”
“這樣子等我們跑到外邦區,可能對方人都撤走了。”
陸昭微微皺眉。
這種情況首要就是控製住地方,稍遲一步都可能被地方攔住,然後進入漫長的扯皮環節。
難道是她被嚇到了?
陸昭忽然意識到,林知宴比自己小三歲,剛剛出社會一年。
就算再聰明,也還沒經曆太多磨煉。
他改口道:“我會帶一個班的人過去接你。”
林知宴聲音依舊強硬:“彆掛電話,我們保持通話。”
“是。”
陸昭轉頭打開了對講機,命令道:“計劃有變,我帶一班去接應專案組,二班、三班代替一班搜捕西街酒吧。”
“如有持槍者,一律射殺。”
歌舞伎街,西街酒吧。
呂博文一如既往坐在辦公室,手裡拿著針頭尋找著靜脈,可顫顫巍巍的手始終對不準,紮了好幾針都找不準位置。
終於他成功了,整個人都癱倒在椅子上。
注射藥物已經不是享受快樂,而是短暫結束痛苦。
鈴鈴鈴!
急促電話聲不斷響著,已經響了不知多久了。
呂博文沒有理會,隻是癱坐椅子上一動不動。一直到有人小弟拍門,最終得不到回複開始撞門。
“大哥,呂先生的電話。”
小弟快步來到一旁,雙手遞上電話,一聲怒吼從裡邊傳出:“狗屌個,你是不是又在吸毒!?為什麼不接電話?”
呂博文意識還有些模糊,道:“哥,怎麼了嗎?”
“你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簍子嗎?”
“啥?”
“你踏馬要造反嗎?!派人把專案組的人給打了,打了就算了,還給人打進了醫院!現在人死了!”
“啥?”
這一聲啥,呂博文瞬間清醒了,猛然從椅子上跳起來。
“我不知道啊,什麼時候的事情?哥,你一定要救我,我要是被抓了,你也跑不了。”
聽到這句話,呂金山要暈眩過去了。
什麼叫我也跑不了?你要把你親哥供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