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聽到警署外傳來爭吵聲。
走出辦公室站在二樓窗戶前,看到了一群警察被邊防士兵攔在了外邊。
不一會兒,張立科快步走來,道:
“老陸,治安處那邊來要人,說我們執法不合規,要求聯合審理呂家兩兄弟。”
敵人反撲來得很快,從電話口頭施壓,到實際行動的聯合審查也不過半天時間。
一旦呂家兩兄弟有機會接觸外界,那麼必然伴隨著裡應外合的各種手段。
比如一招鮮吃遍天的‘保外就醫’,呂家兩兄弟有重大疾病,需要轉移到醫院。
陸昭當機立斷道:“跟他們說我們隻接受郡一級命令,誰敢強闖就鳴槍警告。”
聽到鳴槍,張立科擔憂道:“這樣會不會太激烈了?”
“鳴槍又不是開火。”
“要是他們還要硬闖呢?”
“那就打,我們兩百人還打不過他們?”
陸昭大手一揮,就差喊一句‘優勢在我’了。
張立科苦著臉道:“我的陸哥啊,咱們不是土匪,你高低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敢這麼乾吧?”
陸昭解釋道:“隻要我還是專案組副組長,那麼我們就有權審查。他們來要人,我們不給隻是不配合工作,他們強闖就是違紀。”
“誰先控製了犯人,誰就有對案件的解釋權。”
這不是老師教的,而是陸昭對現階段聯邦與前世經驗的總結,在這方麵他很有經驗。
不同部門都有各自的立案、拘押、訊問權限,在職權模糊的地帶就是沒有規矩。
誰搶到人,就有話語權。
在案件中,最有價值的是口供、原始證據和關鍵證人。這三樣東西陸昭都掌握了,一旦呂金山被帶走,那麼許多證據都能推翻。
同時,老師也一直教導陸昭一句話。
‘權力鬥爭不是陰謀詭計,而是通過有預謀的行動將手中權力打出去。’
如今陸昭已經握住呂家兩兄弟,他就不可能放走。
僵持半小時,防市治安處又派來了上百人的警力,治安處主吏帶頭想要強行突破。
加強排的士兵組成人牆阻攔,兩方人馬互相推搡,互相飆垃圾話,問話對方全家。
矛盾積累到某個節點,一個邊防戰士被警察扇了一巴掌,一瞬間所有人的怒氣到達頂點。
“謝咩蒙!”
劉強大罵一聲撲向了治安處主吏,一時間人群打成一團。
現場非常混亂,有三個人乘機翻牆混入了警署內,隨後似乎認得路一樣,直接朝著留置室的方向走去。
幾番拐角之後,他們看到了走廊儘頭,一個樣貌俊朗的軍官早已經等候多時。
陸昭認得其中一人,特反支隊的連長許振華。
許振華咧嘴一笑道:“你可彆想著掏槍,更不能用神通,咱們也是正規執法。”
陸昭問道:“你們的正規執法就是找同僚打架嗎?”
“這屬於聯邦傳統。”許振華捏著拳頭,一步步朝著陸昭走去。
“你們去找犯人,我來對付他。”
言罷,他一個健步衝了上去,一拳揮向了陸昭麵門。
他已經想到怎麼把這張臉打破相的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