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撫地摸著小兔子,讓她不要害怕。
阮子默挑眉,輕笑一聲。
“程隊還是這麼護短。”他慢悠悠地將匕首彆回腰側,視線掃過程宴安懷裡瑟縮的兔子,“不過這兔子倒是機靈,知道誰是靠山。”
程宴安沒接話。
臉上已經出現幾分不耐。
他可沒什麼時間聽他講這些廢話。
阮子默說道:“今天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西邊來了一波喪屍潮,預計一周後會過來。附近還有幾個異能小隊出沒的痕跡。”
程宴安神情一頓。
最近這屍潮爆發的頻率明顯增加了不少。
如果按這趨勢發展下去,喪屍潮變得越來越多,要不了多久,他們肯定會撐不下去的……
到時候,他們又該去哪裡?
這還真是個十分嚴峻的問題,棘手得很。
懷裡的小兔子像是感應到程宴安心裡的緊繃和不安,往他身上貼得更緊。
她也害怕!
怎麼辦!
程宴安抬眼看向阮子默,眸色沉沉,“消息可靠嗎?”
“我什麼時候帶過假消息?”阮子默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地圖,往茶幾上一攤,“這是標的軌跡,喪屍群裡混著三隻七級速度型變異體,還有個會噴酸液的大家夥……這可不好對付。”
他習慣性地拿出自己的匕首點了點地圖邊緣的紅圈。
“至於這幾個異能小隊,他們昨天在二號公路跟這群喪屍打了一架,死傷過半還不肯走,不知道在盯著什麼,或許屍潮裡有更高級的喪屍……”
“這些是什麼人,知道嗎?”
“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個很強的雷係異能者在帶隊,周圍那一帶都被他炸成灰了……”
小滿被“喪屍”兩個字嚇得往程宴安那邊縮了縮,小手緊緊抓著布娃娃。
小兔子從程宴安懷裡出來。
爪子蹭了蹭布娃娃,像是想要安慰小滿,讓她不要害怕。
“城西那邊的幸存者轉移了嗎?”
“嗯,轉移了,在城東的安置點,不過那邊已經快滿了,最多還能塞五十個人。”阮子默掏出煙盒想抽根煙,對上程宴安冷颼颼的目光又塞了回去,“還有,我覺得你更應該關心的是……那個女人。”
他拖長了調子,視線在兔子耳朵上轉了轉。
小兔子聽到他的話,耳朵立馬豎起來,想要仔細聽。
什麼女人?
程宴安還要關心彆的女人?
可惡!
小兔子立馬就不高興了,眼睛凶巴巴地看著程宴安。
雖說是她依附著他,兩人關係的決定權始終在他手上,但她現在還是想生氣!
他不可以有彆的女人!
程宴安將不滿的兔子抱回來,按在懷裡,“你想說什麼?”
“那女人的異能對喪屍有特殊效果,上次在倉庫,她的火焰直接燒穿了四級喪屍的晶核。既然她對你有意思,我覺得你可以考慮收了她,仔細研究研究,反正是自己送上門的……”
程宴安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閉嘴。”
“程隊,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阮子默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隻不過表情裡可沒有半點知錯的意思。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出去吧。”
程宴安抱著兔子站起身,沒有繼續和他再聊下去的打算。
“你再帶幾個人過去仔細查查,過兩天把人全都召集回來,這件事情我們再商討。”
末世的情況瞬息萬變,既然現在已經出現了不對勁,那就要早早開始考慮以後的事情。
萬一這裡不能再繼續待下去,就得提前想好下一個該去的地方。
早做規劃總是沒錯的。
“好。”阮子默點了點頭,彎腰拿起地圖折好塞進口袋裡。
他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對著縮在程宴安懷裡的兔子吹了聲口哨。
“小兔子,膽子這麼小,以後可彆被喪屍嚇得尿褲子了。”
江辭晚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自己,而且還是這麼挑釁的話語!
實在是太過分了!
聽完之後,她果然氣得炸了毛,衝著他的方向惡狠狠地齜牙。
你給我閉嘴!
等會兒我把你的嘴巴都抽爛!
阮子默挑眉,毫不在意地出了門。
小兔子更氣了,想要從程宴安懷裡跳出去,追上他。
程宴安的手不輕不重地彈了下兔子的腦門,“乖,他故意逗你的,跟他置氣犯不著。”
阮子默是專門操控精神力的異能者。
他剛剛應該是看穿了江辭晚的變形異能,所以才會故意逗她。
小兔子卻不依不饒,爪子扒著程宴安的襯衫往前湊,一直發出十分不滿的聲音,像是在控訴阮子默的不禮貌。
他欺負我!
為什麼你不管管?
見程宴安不僅不幫忙,還攔著自己,小兔子已經快要氣死了。
嗚嗚嗚……
程宴安抱著她往廚房走。
“餓了?”他把小兔子放在廚房的小板凳上,轉身打開冰箱。
裡麵放了許多新鮮的蘿卜,是特意給她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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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晚趴在那看著他的背影,心裡那點火氣越來越大,還有點委屈。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可以變回來……
現在自己變成這麼小的一隻兔子,連小滿都打不過。
大家都可以欺負她。
程宴安拿了一根水靈的胡蘿卜出來,準備給她切好,方便她吃,卻正好看見小兔子用前爪抹眼睛的動作,看起來委屈得很。
他動作一頓,喉結輕輕滾動,“哭了?”
小兔子猛地扭過頭,耳朵耷拉下來,氣呼呼地不肯看他。
程宴安瞧著她這模樣,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了揪。
阮子默不過就是說了她一句,也不算欺負她,怎麼就委屈成這樣?
這麼的可憐……
他放下刀具,把她抱回懷裡。
“那個人就是張碎嘴,故意惹你生氣。我讓人去教訓他,或者等你變回來,你想怎麼揍他都行,好不好?”
溫熱的呼吸落在頭頂。
兔子的耳朵微微動了動,但還是想要生氣。
程宴安:“不哭了,嗯?”
不管是之前的樣子還是現在的兔子模樣,江辭晚都莫名招人心疼。
偏偏人也嬌氣,動不動就委屈。
自己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還要不要吃蘿卜?”程宴安又問道。
小兔子沒理他,表麵上看起來還在置氣中。
程宴安暫時沒管她,又把她放到小板凳上,直接開始切蘿卜。
“我給你準備一點,等會兒帶到樓上去吃。你乖乖坐在這裡。”
他用刀把蘿卜切成塊狀,又怕邊緣太硬硌著她的嘴,特意把邊角修得圓潤些。
小兔子蹲在小板凳上,耳朵依舊耷拉著,偷偷地抬眼看他。
程宴安低頭認真切著蘿卜。
忽然,他回頭,正好看到她在偷看。
小兔子慌忙低下頭,爪子在板凳上刨了兩下,耳朵一抖一抖的。
程宴安笑了聲,把裝著蘿卜的盤子端到她麵前。
“現在吃不吃?剛切好的是最新鮮的,味道也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