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月。
自從上回鬨了那麼一出，江辭晚難得安分了幾天，沒有一直去吵周守先。
她那天其實是不想問的，也沒什麼好問。
如果周守先真的去找了彆的女人上床，她也做不了任何事……
那玩意兒長在他身上，她說不準硬，就不會硬嗎？
不安分的男人成了太監也未必老實。
可她還是問了。
已經問了。
得到一個暫且能接受的理由。
按理來說，沒什麼好煩的。
但這樣的事情沒有理，就是煩，就是不高興，就是有意見。
江辭晚歎了口氣。
等以後周守先結了婚，也不可能不碰自己的老婆，他們那樣的家庭，他老婆再給他生三個、四個、五個、六個……
她的孩子還能排上號嗎？
雖然到時候孩子大概和她沒關係了，周守先不會把孩子給她帶。
除了錢，她自己也沒想過要帶孩子走……
江辭晚忽然看了眼肚子，有些慌張，像是生怕孩子會聽到她的心聲似的。
其實……其實她不是一個好媽媽。
她舍不得孩子，也知道這個孩子會給她帶來什麼。
隻要有這個孩子在，哪怕以後她和周守先鬨掰，再也不見麵，她也能通過這個孩子得到周家的錢。
不管多與少，最起碼可以保證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也不隻是純粹的母愛啊。
她到底還是個俗人。
江辭晚忽然有些想哭，一會兒覺得自己太壞了，算計這麼小的孩子，一會兒又覺得委屈，這又不是她一個人的孩子，她懷孕這麼辛苦也不是一點付出都沒有……
眼睛酸酸的，淚水也盈了上來。
“小姐。”保姆端著一杯溫水走過來，見她這副模樣，腳步頓了頓，“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把水杯放在江辭晚麵前的茶幾上，猶豫著要不要遞紙巾，又怕驚擾了她。
江辭晚吸了吸鼻子，把臉轉向窗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沒什麼，就是有點累。”
這會兒心情不好，她連發脾氣都沒力氣。
保姆看了她一眼。
眼眶通紅，顯然是剛哭過。
人現在懷著孕，情緒本就敏感，周守先也特意叮囑過，要他們儘量順著她的心意。
保姆轉而問道：“您中午想吃點什麼？我讓人去準備。”
江辭晚搖搖頭，沒什麼胃口，“隨便吧，什麼都行。”
她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不準備再說話。
保姆應了聲“好”，放輕腳步離開。
等出了房間，她拿出手機，走到客廳，撥通了周守先的電話。
周守先今天在公司參加股東大會，為了給明天陪她產檢留出時間，下午也約了好幾個人，還挺忙的，早上就說過要晚點才能回來。
電話很快被接通。
“她怎麼了？”周守先直接問。
如果沒事，保姆一般不會打電話過來。
“江小姐她……剛才一直坐在沙發上哭，問她怎麼了，又說沒什麼。中午也沒胃口，說隨便吃點就行。我看她情緒不太好，不敢多問，想著還是跟您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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