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你讓我捋捋。”李晴第一個打破沉默,“你的意思是,在孤兒院拿刀捅我們的,和在你枕頭上放花的,不是同一撥人?”
“對。”陳宇點頭。
“一夥想我們死,一夥隻想……警告我們?”張璐瑤的聲音帶著顫抖。
【警告?這他媽是警告?這是赤裸裸的炫技好嗎?】
【潛入國安頂級特工的房間,翻個底朝天還能複原,最後留個簽名飄然離去。這是在說:‘你們的水平,也就這樣了。’】
陳宇心裡吐槽,嘴上卻很平靜:“可以這麼理解。”
“那……那放花的是誰?”林冰問出了關鍵。
“不知道。”陳宇搖頭,“但我們可以猜猜,想我們死的那夥人是誰。”
他環視眾人。
“我們在孤兒院發現了什麼?”
“安妮·米勒的領養記錄。”蘇清竹惜字如金。
“誰最不希望我們發現這個?”陳宇繼續引導。
答案呼之欲出。
在場的所有女人,臉上都浮現出同一個名字。
李晴咬著牙:“傑克·米勒。”
“沒錯。”陳宇打了個響指,“那個蒙麵人對孤兒院地形了如指掌,還知道密室和暗門。”
“所以,在孤兒院襲擊我們的,就是傑克?”張璐瑤覺得難以置信,“他為什麼要殺我們?我們不是在幫他查案嗎?”
“誰知道呢?”陳宇攤手,“也許他不是想我們死,隻是想阻止我們拿到那份檔案。”
“那另一夥人呢?”林冰追問,“放風信子的人,又是誰?是‘姐姐’的組織?”
“很有可能。”陳宇說,“這符合他們的行事風格。”
“高傲,自負,喜歡玩弄獵物。他們知道我們來了,也知道我們在查什麼,甚至可能知道傑克在背後搞鬼。”
“所以他們留下這朵花,既是挑釁我們,也是在嘲笑傑克的小動作。”
“我靠!”李晴一拳砸在桌子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咱們成夾心餅乾了?”
“黑幫火並,殃及池魚?”張璐瑤的臉色很白。
陳宇看著窗外。
情況比他想的複雜一百倍。
他們以為的對手,是“姐姐”這個龐大的組織。
現在看來,還有一個潛伏在聯邦探案局內部的傑克,動機不明,敵友難辨。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一個玩弄他們,一個想乾掉他們。
“我們必須找到一個突破口。”陳宇轉過身,“一個能把所有線索串起來的點。”
“傑克!”李晴和林冰異口同聲。
陳宇點頭:“對,就是傑克。”
“不管是‘姐姐’組織,還是他本人,所有的秘密都指向二十年前。”
“我們必須搞清楚,傑克·米勒,和當年那對被殺的米勒夫婦,到底是什麼關係。”
“查他的身世!”林冰做出決定,“明天一早,我們去紐城檔案局!”
第二天,紐城檔案局。
林冰作為名義上的領隊,拿著證件走在最前麵。
一個中年男人接待了他們。
“你們好,我是負責人亨德森。”男人說話帶著一股子官方腔調。
“亨德森先生,你好。”林冰遞上文件,“我們是來自夏國的探員,正在協助聯邦探案局調查一樁陳年舊案,需要查閱一些二十年前的檔案。”
亨德森接過文件,扶了扶眼鏡:“可以,需要查什麼?”
“傑克·米勒的出生證明,以及與他相關的領養記錄。”林冰直接說。
亨德森翻看文件的動作停住了。
他抬起頭,打量著眼前的這群東方人。
“傑克·米勒?聯邦探案局的那個傑克·米勒探員?”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