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哥,你能不能讓春桃姐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和孩子?”
於豔麗臉上依然一副嬌弱可憐的表情,配上兩頰的血跡,看上去的確容易讓人心生同情。
“哈?你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吧?”
郝文文氣得差點把手裡的紅薯乾扔於豔麗臉上,她把食品袋往段聽南手裡一塞,兩步走到於豔麗麵前,指著對方鼻子就開罵:
“我艸你&…………¥¥……,你特麼……¥,你信不信我把你&&……”
梁辰看了看段聽南,眼神中滿是驚訝,好像在說:
你閨蜜還有這麼性情的一麵嗎?這些臟話你會不會?
段聽南聳了聳肩,聽得十分舒爽,給了梁辰一個“你覺得呢?”的表情。
所有院子裡的鄰居此時也都愣住。
能住在薛猛在附近的鄰居,至少都是b級以上的居民權限。
這些人要麼是王棟家那樣的元老級家庭,要麼就是被納入量子精神網絡,家裡有人點亮了精神節點。
這些家庭的家教一般都非常好,不是高知家庭,就是軍屬,就算吵架也都不會帶臟字。
更何況角落裡還坐著個一直在吃瓜的老人家。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來空天島時間最短的小姑娘,平時跟所有人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遇到老人十分乖巧聽話,在小孩子麵前又是個開心大姐姐。
就是這麼一個人緣極好的小姑娘,罵起人來竟然這麼臟……
老人家端茶杯的手停在半空,半張著嘴盯著郝文文的後腦勺,兩條馬尾隨著她罵人的節奏不斷搖擺,好像是在打拍子。
雖然所有人都覺得郝文文罵的有些太臟,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
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暗暗在心裡做上了筆記。
郝文文罵累了,轉回身從段聽南手裡取走自己的紅薯乾,退回人群自己吃去了。
轉身的時候還不忘說一句:
“罵爽了!老娘忍你好久了,要不是你是薛猛哥帶回來的人,就你平時那一副綠茶樣,你看老娘乾不乾你就完了!”
於豔麗此時早已麵如白紙,她小時候雖然在農村長大,也聽過不少潑婦罵街說臟話的場景。
但像郝文文這樣,一連輸出幾分鐘臟話,竟然都沒有一句重複的,她也是頭一次經曆。
那些話就像一把把刀子,直接插在她心口。
聽彆人罵人,都是找對方的弱點進行攻擊。
比如對方要是在意容貌,就罵她黑醜胖。
對方在意身份地位好麵子,就罵他是彆人的狗,保準分分鐘把人氣爆炸。
如果對方愛炫富,就罵他是窮逼,給誰誰誰他們家提鞋都不配之類的。
總之對著一個人最在意的地方使勁攻擊準沒錯。
可郝文文今天一番猛烈輸出,直接給眾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完全不管對方什麼人,也根本不在乎你的弱點是什麼,就是把全世界最臟的字眼全部扔你臉上。
梁辰在心裡默默給郝文文點了個讚,願意稱之為“罵人界的李雲龍”——哪有什麼主攻方向,所有方向全他媽的是主攻。
當然,在這麼猛烈的輸出下,於豔麗才是那個最難受的人,她此時捂著胸口的手都在顫抖,瞪著郝文文想要還嘴卻想不出一句有威力的話。
如果她這時候破口大罵,一直以來維持的柔弱形象就會徹底崩塌。
如果她還是那副矯揉造作的樣子,企圖引起其他人同情,顯然沒有郝文文那番話有衝擊力,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
她想了想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就是直接無視郝文文那些話。
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薛猛一家留下的a級權限。
薛猛和李春桃剛剛從郝文文的驚人輸出中清醒過來,於豔麗就“噗通”一聲跪在了他們麵前。
“猛哥,我求求你,你看在我老公原來救過你的份上,讓我和孩子待在島上吧!
外麵的世界太恐怖了,我實在不想在外麵再待哪怕一分鐘!
你放心,如果哪天春桃姐和孩子想要回來,我立馬把權限還給他們!”
見薛猛臉上依舊一副頹敗神色,於豔麗又轉向李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