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私鹽販子晁蓋曾感歎:
“先前聽聞,那梁山泊於登州獨創一種以日曬海水製鹽之法。”
“憑借此法所得私鹽,梁山幾乎壟斷了山東鹽業,此舉引人覬覦。”
“不管怎樣,對方襲擊鹽寨之舉無疑激怒了梁山。”
吳用笑著說道:“登州偏僻,境內並無幾處大寨。
梁山此次前往,他們怕是難以善終。”
“既然如此,我們清風山豈能袖手旁觀?”
晁蓋沉思片刻,“不如我也領兵相助梁山?”
“這……”
宋江剛勸過晁蓋,吳用隨即開口:“寨主無需如此,梁山此行意在為鹽寨複仇,恐怕並不願他人摻和。”
“寨主若有意,不妨籌備些錢糧,”
吳用建議道。
“梁山赴登州需耗費諸多錢糧,寨主此舉定會讓趙寨主銘記於心。”
“可是我們山寨連自身口糧都不夠,憑什麼支援梁山?”
孔亮憤然道。
蠢材!
宋江心中暗斥一聲,吳用說完後,他忽然意識到,這是將花小妹許配給孔家兄弟的好時機。
趙言不在梁山,即便花小妹不願嫁入孔家,恐怕也無人能為她作主了。
一想到這裡,宋江心中便激動起來,一心隻想儘快送走梁山兵馬,對吳用提出的資助自然毫無興趣。
哪料到,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竟然是自己的徒弟!
“住嘴!”
宋江瞪了孔亮一眼,“梁山對我們清風山恩重如山。”
“些許錢糧何足掛齒!”
咦?
孔明和孔亮驚疑地望著宋江,心中滿是疑惑。
以往的宋江,對梁山的態度絕非如此。
“嗯,既然如此,就按軍師所說行事,”
晁蓋沉思片刻後說道,“寨中預備千石糧食……”
話未說完,吳用便插嘴道:“寨主,此次梁山前往登州,路途千裡。
若攜帶近千石糧食,實屬不便。”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記得梁山素來有以錢糧換取周邊百姓物資的習慣,寨主不如準備足夠的金銀珠寶,以便購糧,這樣也更方便。”
“嗯,軍師思慮周全,”
晁蓋點頭讚同,“那就照軍師所言辦理。”
……
宋江的小院內,孔明和孔亮正向及時雨抱怨。
“師父,梁山對我們師徒向來無禮,為何如今我們清風山仍要資助他們錢糧?”
孔明憤憤不平地說,“剛才,要是師父您反對,即便寨主,想必也會重新考慮的!”
“好了,”
宋江不悅地打斷,“為師這樣做自有我的考量。”
“師父,您該不會是被梁山嚇到了吧?”
孔亮突然問道,“師父要是害怕,我們兄弟倆可不會退縮!梁山搶了我們的孔家莊,還把田地分給了那些鄉野之人,這筆賬我們絕不會忘記!”
兩人說完,轉身欲走。
宋江擔心這兩個紈絝子弟做出什麼出格之事,影響自己的計劃,連忙開口,稱打算趁趙言不在梁山時,說服花榮將花小妹許配給其中一人。
聽到這話,兩兄弟都是一愣。
“花小妹?”
孔明下意識問,“她長得漂亮嗎?”
孔亮揣測道:“應當很美的。”
“畢竟花知寨這般英俊瀟灑,”
孔亮接著說,“他妹妹定也不會遜色。”
孔家兄弟雖與花榮熟識,卻從未提及過花榮的妹妹。
當年清風寨陷落時,花小妹尚不知曉兄長花榮已投奔梁山。
那時,她與嫂子皆被梁山所救,便直接前往梁山,未曾踏上清風山。
宋江無奈地盯著這對兄弟,見他們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隻好苦笑著承認:“花小妹的確是個!”
“那……”
孔明瞥了一眼弟弟,“我是兄長,至今未娶,理應由我來迎娶花知寨的妹妹!”
“你當然明白你是兄長!”
孔亮不服氣地說,“作為兄長,不是該照顧弟弟嗎?師傅,應該是我來娶那位花小妹!”
“該是我!”
孔亮堅持道。
“當然是我!”
兄弟倆爭執不下。
眼看他們快要動手,宋江臉色鐵青地嗬斥:“夠了!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看看你們這樣子,成何體統!如此斤斤計較,將來如何成就大事?”
“師傅,我們也是沒轍啊。”
孔明抱怨道,“清風山上沒幾個女人,我們在山上待了半年多,現在連寨裡的母豬都讓我們看得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