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又將視角轉到我這邊來了麼。什麼「200」……?難道這是個什麼值得紀念的時刻?
罷了。既然要我講講,那我便講講。
跟蹤自稱「時」的那位旅者越來越難了。她掌握了我所沒有的遠程傳送手段,每次要跟上她的腳步都要花不少時間。再加上她本身的警惕性也逐漸增強,大概在數百米的範圍內就會被她察覺到……
她用奇怪的手段解放了我的那些同胞後,又去做了不少事情。什麼和璃月高層接觸、和愚人眾執行官打架……都不算是太值得驚訝的事情。
因為在我看來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把深淵那邊的人收作了部下——就是前不久我追蹤痕跡未果的那一體。他雖然以人類的姿態出現,卻瞞不過我的眼睛。
還有他身上帶著的……環形的近似神之眼的東西。他自稱那是「蛇之眼」……應該是取名自深秘院的小玩意「蛇之七變」。但是……我總感覺那更像是更古老的……「月之輪」之類的東西,畢竟外形很像。但「月之輪」是光界力為主、他手上的東西又像是我在使用的虛界力……我不好說。而且我並沒有手段得知更多古龍時代的曆史,所以關於這個的討論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她是沒有判斷陣營的能力嗎?並非。我懷疑那是她刻意為之。想套來些情報?她貌似已經知道了她血親投身深淵的現狀……隻不過那個關鍵的時間點我不在場、不知道她具體是如何知道的。
但是該說不說的,這一體深淵使徒也太……另類了。他仿佛對教團的大業毫不感興趣,反而對旅者她們更加上心。據說司掌火元素的那名「七傑」也是這種性格……罷了,對這個世界來說也算是好消息吧。
「你好,教團之敵、戴因斯雷布。」
唔!什麼時候……那個自稱「芬布勒爾」的家夥突然出現在了我身邊——即使我展開了藏匿身形的法術。
我轉身,本能地扼住他的脖頸——但是失手了。他僅僅向後一飄便脫離了我的掌控。
「我知道你沒有動真格的,我也沒有想和你打起來的意思。」那個頂著人類麵貌的家夥說,「畢竟我現在已經不屬於深淵教團了。但是,如果你要對我的老板不利——那我也不會不舍得使出全力和你打一場。」
「哼。你的這種「忠心」,聽起來像個笑話。」
「是這樣嗎?我自以為是一個心思單純的人來著。畢竟,我能被她所召喚——這不就是說明了我已經是她的部下了嗎?」
唔嗯……他說得不無道理。「召喚」的機製就是這樣,除非有某種手段將自己的意誌分割開來、不然,低服從度的部下是不可能被召喚的。
「所以,你雖然是教團之敵……但不一定是我老板的敵人吧?」
「哼。確實如此。我沒有和她敵對的必要。」至少現在沒有。
「這就好。那,告辭了。」他輕飄飄地丟下這句話就要離開。
「等等。」我在周圍布下了遏止深淵傳送的結界,「我不和她敵對、不代表我不能從你嘴裡撬出點深淵教團的情報吧?」
「嗯……有我老板在,想必你不會殺了我。但,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
「那讓你從瀕死狀態下複生幾次怎麼樣?她應該看不出來。」
「如果今天到此為止的話,我還不會在老板麵前說你的壞話。你可以多考慮考慮我的建議。」這家夥看起來竟然十分遊刃有餘……
「如果你這麼威脅我,那我還不如直接殺了你——讓她認為你是背叛了、潛逃了,不是更合適嗎?」
「抱歉,你做不到。」芬布勒爾輕笑一聲,「因為我現在隨時可以逃脫。深淵的傳送網絡已經不再為我開啟——所以你也根本無法困住我。再會了,教團之敵。希望下次見麵時、你的態度會稍微好一些。」
話音還未落,他就直接潛入地脈消失了。可惡……他竟然也掌握了類似的技術。怎麼回事?難道他也到達了下一個層次?
算了。深淵使徒又不止他一個——就隨他去吧。或許我應該儘早和旅者見麵、提醒她這件事的危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