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母湊近一看,果然見三具屍體的鼻腔中都隱隱滲出淡黃色的液體。
她心中一凜,立刻撥開其中一人的頭發,隻見其頭頂百會穴處,有一個極細的針孔狀傷口,若非仔細查看,根本難以發現。
“是劍傷!”包母麵色凝重,“下手之人定是劍術高手,劍尖極細,出劍又快又準,刺入百會穴後,傷口被頭發遮擋,初期流血極少,所以我第一次驗屍時才沒注意到。
如今屍體停放了幾個時辰,腦液順著鼻腔流了出來,才暴露了痕跡。”
三人並非鬥毆而死,而是被人蓄意滅口!
聯想到小艾那封疑點重重的遺書、未補完的衣服,以及這三個流氓的“巧合”死亡,包拯心中的疑雲愈發濃重,一個清晰的輪廓,正漸漸在他腦海中浮現。
包拯、楚楚與公孫策三人圍坐在酒樓靠窗的桌前,桌上擺著幾碟小菜,話題卻始終繞著案子打轉。
正說著,鄰桌突然傳來爭執聲,原來是兩個棋友對弈時,店小二送菜不小心碰亂了棋盤。
“剛才這裡沒有黑子的,你看,多加了一顆黑子在這裡,不是很彆扭嗎,這成什麼布局了”
“對對對,多加一顆布局就不對了……”
“我這些棋啊是要把你這個地方都給圍住的,每一顆棋都有安排的,不是胡來的……”
包拯聞言恍然道“對了,就是這裡怪怪的……”
公孫策剛夾起一筷子菜,被他這動靜嚇了一跳,挑眉問道:“什麼?你又想到什麼了?”
包拯皺著眉,語氣卻有些茫然:“不知道……我就覺得案發現場的布局怪怪的,可具體是哪,我還沒理清。”
“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公孫策放下筷子,有些無奈,“每次都是這樣,話說一半,剩下的全靠猜。”
包拯急切道:“公孫策,拜托你現在立刻去府衙,把當晚值班的衙差全都集中起來,我有話要問他們!”
“問什麼?”公孫策追問。
“我還沒想好具體問什麼,”包拯站起身,催促道,“但我總覺得能從他們那兒問出點線索來!拜托了,你快去快去呀……”
“真不知道你這腦子裡天天裝的是什麼。”公孫策看著他篤定的樣子,雖無奈,還是歎了口氣起身離開。
楚楚見公孫策走了,看向包拯:“那我們現在做什麼?總不能在這兒等著吧?”
“再去小艾的房間看看——”包拯果斷道,“說不定還有漏掉的線索。”
兩人出了酒樓,往沈良與小艾暫住的院子走去。
剛到院門口,就聽見沈良的房間裡傳來動靜,包拯上前敲了敲門,隨即傳來沈良的聲音:“進來吧。”
推開門,隻見沈良正收拾包袱,桌上還放著疊得整整齊齊的衙役製服。
“你們怎麼來了?”他直起身,語氣帶著幾分疲憊。
“你這是……什麼時候走?”包拯目光落在包袱上。
“明天就走。”
沈良拿起桌上的衙役製服,“等你破了案,我把結果帶到小艾墳前告訴她,讓她走得瞑目,之後就離開廬州。這裡……我實在待不下去了。”
他頓了頓,又道,“這製服,麻煩你稍後轉交公孫大人。”
包拯接過製服交給了身邊的楚楚拿著,目光卻被沈良拿起的那疊紙張吸引,包拯上前一步,拿起紙張仔細看著。
“這是我教小艾練的字。”沈良見狀,聲音失落的解釋,“她以前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跟著我練了半年,才有了現在的模樣。留著作個紀念,畢竟是她的遺物。”
楚楚看著沈良落寞的樣子,輕聲安慰:“沈大哥,你也彆太難過了。要不是你,小艾恐怕連遺書都寫不出來呢。”
沈良勉強笑了笑,卻見包拯拿著紙,眉頭緊鎖地盯著。
“怎麼了?”他疑惑地問。
“沒什麼。”包拯回過神,抬頭看向沈良,“這疊字……可以留給我做紀念嗎?”
沈良愣了愣,隨即點頭:“你若想要,便拿去吧。”
包拯將紙疊好揣進懷裡,帶著那套製服,與楚楚一同離開了沈良的房間。
到家後,包拯立刻將那疊字拿出來,逐張仔細翻看,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
楚楚端來一杯茶放在他手邊,說道:“公孫策讓人捎信來,說當晚值班的衙差都通知到了,一個時辰後在府衙集合。”
包拯“嗯”了一聲,目光仍停留在字跡上。楚楚見他出神,百無聊賴地走到窗邊,對著陽光用手比出兔子、小狗的影子,在牆上晃來晃去。
忽然,牆上那晃動的影子像是一道閃電,劈開了包拯心中的迷霧——影子!殺人十字!
他猛地站起身:“楚楚,走!再去案發現場看看!”
兩人匆匆趕到之前的案發現場,包拯在一堆雜物中翻找片刻,終於找到了那晚的油燈。
他打開上麵的蓋子看了看裡麵,“果然是這樣!”包拯眼中精光乍現,“我解開殺人十字之謎了!”
楚楚湊上前,驚喜道:“那凶手……”
包拯神色凝重卻篤定:“一切謎底都解開了。凶手,就在我們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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