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破曉,一抹微光透過林葉縫隙灑下,冼重貴父子猛地從混沌中驚醒,隻覺渾身酸痛,手腳被麻繩緊緊捆在柱子上。
四周是陌生的草房,兩人頓時慌了神,掙紮著厲聲呼喊:“這是哪兒?誰把我們綁在這的?!”
“喲,醒了?”一道清脆的女聲從一旁傳來,小蜻蜓負手緩步走近。
冼重貴定睛一看,見是個陌生女子,急聲喝問:“你是誰?為何綁我們?”
小蜻蜓挑眉一笑:“喲,你們父子倆貴人多忘事,真的都不記得了?”
“你……你到底是誰?”冼重貴與兒子冼小郎滿臉驚懼,異口同聲地追問道。
“我?自然是你們的克星!”小蜻蜓收起笑意,眼神驟然淩厲,“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冼小郎仗著往日驕縱,色厲內荏地喊道:“除什麼害?我們沒做壞事!”他本就蠢鈍狠辣,竟全然不覺得自己父子欺壓鄉鄰有何不妥。
一旁的冼重貴卻心頭一沉,暗自心虛——他用奸計騙取村民田地的事,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可如今被人綁在此地,難免惶恐不安。
“沒做壞事?”小蜻蜓冷笑一聲,上前一步逼近兩人,“你們欺壓村民,強占田地,昨日還肆意糟蹋糧食,逼迫下人像狗一樣吃食,樁樁件件,難道不知罪嗎?”
冼重貴強作鎮定,剛要辯解,小蜻蜓卻忽然抽出腰間匕首,寒光一閃,嚇得父子倆魂飛魄散。
“既然你們不知悔改,今日這全雞宴便不吃了,改吃‘全人宴’如何?”
她故意把玩著匕首,作勢要向冼重貴的耳朵割去,“好,就先割耳朵——哎呀,流血了,流血了!”
“不要啊!女俠饒命!饒命啊!”兩人嚇得麵無人色,連連求饒。
小蜻蜓停下手,挑眉問道:“還敢不敢再作惡?”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父子倆忙不迭地應道。
“饒了你們也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小蜻蜓話鋒一轉。
“什麼條件?隻要女俠放了我們,我們都答應!”冼重貴急切地說道。
“把你們騙來的農田,無償歸還給村民,能做到嗎?”小蜻蜓目光灼灼地盯著兩人。
冼小郎早已嚇得魂不附體,連忙點頭:“好好好!我們答應!”
“好什麼好?不行!”冼重貴急得大吼,那些田地可是他費儘心機才弄到手的。
小蜻蜓眼中寒光一閃,匕首抵住冼重貴的脖頸:“哦?不答應?那我先割了你的耳朵,再割你的嘴巴,慢慢折磨你致死。
等你死了,你所有的財產可就都是你兒子的了,他巴不得你早點死呢!”
“好好好!答應!我們答應!”冼小郎也不管小蜻蜓說得是什麼,連忙應答。
“不……不要啊……”冼重貴還想掙紮,卻被小蜻蜓的眼神和匕首嚇得不敢作聲,最終隻能咬牙道,“我答應……”
“這才乖。”小蜻蜓從懷中取出一張早已寫好的字據,遞到冼重貴麵前,“這是田地歸還的證明,看清楚了,按手印吧!”
冼重貴接過一看,隻見上麵寫著自願歸還所有騙取的農田,不由得臉色慘白:“不是吧?”
“少囉嗦!快點!”小蜻蜓厲聲道,同時拿著他的手指劃了下,在上麵按了手指印。
“好啦,大功告成!”小蜻蜓收起字據,滿意地點點頭。
“女俠,你不是說要放過我們的嗎?”冼重貴連忙問道。
“我是不殺你們,可沒說要放你們呀!”小蜻蜓狡黠一笑,指了指兩人中間懸掛的一把懸空的長劍,
“放心,等這香燒斷繩索,這把劍就會掉下來插在地上,你們可以用劍割斷身上的繩子。”
冼小郎抬頭一看,哭喪著臉道:“那香起碼要燒一天才能燒到繩子啊!”
“哦,不對,我特意選了慢香,至少要燒三天三夜呢!”小蜻蜓玩味地說道。
“啊?三天三夜?那我們豈不是要餓死在這裡?”冼重貴急得大喊。
“彆怕,我早為你們準備好了食物。”小蜻蜓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乾硬的餅插在兩人中間的劍上,“喏,一塊餅,夠你們撐三天三夜了。”
“一塊餅?三天三夜?怎麼夠吃啊!”冼小郎哀嚎道。
“怎麼不夠?隻要好好分配,慢慢吃就行了。”小蜻蜓笑道,“誰讓你們昨日暴殄天物,浪費糧食?
這就當是給你們的教訓!若是一天就吃完了,剩下的兩天可就隻能餓著了。”
“啊?”父子倆滿臉絕望。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告辭!”小蜻蜓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彆走啊!女俠放了我們吧!”冼重貴父子連聲呼喊,卻再也無人應答。
……
一日下午,陽光明媚,萬裡無雲。
田埂旁的大樹上吊著個“俊俏小郎君”——正是女扮男裝的小蜻蜓,而另一棵樹上則吊著張龍和趙虎倆人。
包拯帶著冼重貴父子緩步走來,目光掃過樹上的三人,最終定在小蜻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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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重貴一見小蜻蜓,當即指著她怒喝:“就是她,擄人勒索!”
冼小郎也生氣的附和:“就是她……”
小蜻蜓急得晃來晃去:“喂喂喂!他們欺壓村民,我有證據!身上還揣著他們立的字條呢,不信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