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公孫策想起那女子痛苦的模樣,問道:“她究竟得的是什麼病?方才看她的樣子,像是呼吸極為困難。”
月瑤放下茶杯,神色凝重了幾分:“方才扶她之時,我瞥見她麵紗邊緣露出的肌膚,布滿了濃瘡,想來身上也未能幸免。依此症狀來看,多半是梅毒。我想著她先前應是青樓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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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與公孫策聞言,皆是了然。若真是夫妻,蒯正良斷無可能安然無恙,顯然這女子並非他的發妻。
“這病在如今本就難以根治,隻能勉強拖延時日。”月瑤繼續說道,“若是初期便能妥善控製,除了不可行房之外,倒也不會影響壽命。
但看她這般光景,病程至少已有五年,且明顯是到了晚期才開始用藥,此時早已回天乏術。
就算用我們研製的藥丸,也隻能稍稍減輕她的痛苦,延長些許時日罷了。看蒯正良方才的反應,想來他們也早已知曉這病無法根治。”
公孫策沉思道:“非夫妻卻朝夕相處,其中必定藏著什麼秘密。否則以蒯正良那般性情,也不會對她如此在意,甚至不惜對我們惡語相向。”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叩門聲。
“誰?”月瑤起身開門,卻見蒯正良竟直直跪在門前,神色憔悴。她不由一愣:“你這是……”
蒯正良抬起頭,眼中布滿紅絲,聲音沙啞哽咽:“姑娘,求求你,她已經快不行了,求你發發善心,救救她吧!”說罷,“咚”的一聲,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月瑤驚得後退半步……
……
月瑤與李蓮花踏入蒯正良的屋內時,床榻上的女子正蜷縮著身子劇烈咳嗽,單薄的被褥被攥得發皺,呼吸間帶著破碎的喘息。
月瑤眸色一沉,指尖翻出兩粒瑩白藥丸,俯身托住女子下頜,藥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潤藥力順喉而下。
不過片刻,女子的咳嗽漸止,雙眼輕闔著睡了過去,隻是眉頭依舊擰成川字,連睡夢中都蹙著難忍的痛楚。
“她怎麼樣了?”蒯正良聲音發顫。
“我給她服了補氣丹與安神丸,先讓她靜養片刻,恢複些氣力。”月瑤直起身,指尖拂過袖口繡著的纏枝蓮紋樣。
蒯正良聞言,緊繃的脊背才稍稍鬆弛。月瑤轉身看向他:“我要為她施針,你……”
“拜托夫人了!”蒯正良深深作揖,與李蓮花一同退了出去,關門時還特意放輕了動作。
月瑤扶起女子,小心褪去她的衣衫——那素色中衣上竟粘連著暗紅血漬與膿水,底下的肌膚更是布滿大小不一的膿包,幾乎找不出一塊完好之處。
她從空間取出金針,凝神屏息間,針影如蝶,精準刺入天樞、足三裡等七七四十九處穴位。
銀針在燭光下泛著冷光,待一刻鐘後,才一一拔下。雖不能根治沉屙,卻也能鎮住毒勢,讓她安穩活過十年八載。
恰在此時,窗外忽然雷聲炸響,銀蛇般的閃電劈開夜幕,嚇得本就魂不守舍的蒯正良一個激靈。
他雙手合十,對著蒼天喃喃哀求:“老天爺,求求你,求求你保佑她平安……”
李蓮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聲音溫和卻篤定:“放心吧,我夫人的醫術很厲害,定會平安無事的啊。”
蒯正良點點頭,目光卻死死黏在房門上,連眨眼都舍不得。
李蓮花見狀,便靜立在旁,望著天邊翻滾的烏雲,雨絲已開始簌簌飄落,打濕了廊下的青石板。
又過片刻,她幫女子穿好衣衫,掖緊了被角,神色平靜地打開門。
“她怎麼樣了?”蒯正良立刻迎上前,聲音裡滿是急切。
“病情已經穩定了。”月瑤道,“我後續會煉製些丸藥,每日服一顆,調養半年,近幾年可保無虞。”
“謝謝夫人!”蒯正良雙膝一軟,便要跪地磕頭。月瑤連忙阻止,李蓮花也順勢將他攙起。
“如此大恩,蒯某沒齒難忘!日後但凡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夫人與李先生儘管開口,蒯某萬死不辭!”他雖還麵無表情,但語氣誠懇
“快起來吧。”月瑤無奈一笑,“真有需要,定會找你的。你先進去照看她吧,想來也快醒了。”
蒯正良拱了拱手,腳步匆匆地推門而入。
屋內,女子緩緩睜開眼,氣色較之前好了許多,不再是那般毫無血色。蒯正良快步上前:“倪瓊,感覺怎麼樣?”
倪瓊坐起身,抬手摘下麵巾,露出一張清秀卻略顯蒼白的臉龐。“好多了。”她聲音輕柔,卻比之前有力了些。
“不痛了?”蒯正良眼中迸發出狂喜。
“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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