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正良與來恩中毒一事仍毫無頭緒,第二天一早,月瑤、李蓮花與公孫策三人,在院子裡看到寺裡的和尚正將來恩的身體抬往藏經閣。
原來來恩似乎早就料到將遭遇不測,竟然提前留下一封書信。
信中言明,若自己遭遇橫禍或不幸身故,便將主持之位暫交大師兄;
若隻是昏迷不醒,則需將他移入藏經閣內,由十一師弟在旁照料,其餘人等一概不準踏入藏經閣半步。
這封透著詭異的書信讓眾人心頭疑雲更濃——莫非來恩當真知曉某些足以招致殺身之禍的秘密,此舉是為了躲避追殺?
可他身中劇毒,尚無解藥,這般做法與坐著等死又有何區彆?
月瑤、李蓮花、公孫策三人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展昭腳步匆匆地趕來,說無竹園的那口井很奇怪,有東西從裡麵飛出來。
月瑤、李蓮花與公孫策聞言,立刻隨他前往,一行人很快來到那處院落。
無竹園內雖然寂寥蕭瑟,但院牆外翠竹叢生,綠意盎然。
院落的一角有口廢井,井口周圍被欄杆圍攏著,旁邊還有個危險勿進的牌子。
四人跨過欄杆湊近細看,竟感覺到有風從井底吹上來,顯然這廢井之下藏有暗道。
他們依次順著井口下來,隻見井底通道修得頗為齊整,綿延向前延伸出很遠。
行至通道儘頭,竟是一間密室,室內堆放著數十隻木箱,打開一看,儘數盛滿了金銀珠寶,流光溢彩,晃得人眼花繚亂。
四人按捺住心中的震驚,繼續往前探尋。通道儘頭的頂端設有一處出口,奮力推開後,眼前的景象令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出口之外,竟堆滿了累累白骨,陰森可怖。
待他們悉數爬出出口,環顧四周,隻見煙霧繚繞,林木遮天蔽日,赫然便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雁不歸迷失森林。
四人不敢貿然深入,隻在出口附近謹慎探查,忽聞不遠處傳來兵刃交擊聲與怒罵聲。
循聲望去,隻見唐基、唐潛兄弟二人正刀劍相向,打得不可開交,而唐潛的左臂已然不在。
斷斷續續的對話傳入眾人耳中:原來二人困於森林多日,餓極之下,哥哥唐基竟狠心砍下弟弟唐潛的胳膊充饑,唐潛彼時餓得昏沉,竟也麻木地吃了下去。
可如今再次陷入饑餓絕境,唐基又想砍下弟弟的另一條胳膊,唐潛忍無可忍,便與他拚殺起來。
公孫策見二人竟如此殘忍,不由得上前喝止。誰知唐基、唐潛早已被饑餓與絕望逼得失了心智,見有人前來多管閒事,竟齊齊調轉刀鋒,朝著公孫策砍了過來。
展昭身形一晃,一記利落的掃堂腿,便將二人雙雙踢翻在地。
月瑤拿出根繩子,將瘋狂掙紮的兄弟二人牢牢捆住,隨後幾人沿著密道原路返回。
眾人從井口上來後,四處都亂糟糟的,聽說好像是抓到下毒的凶手了,他們感到很是驚訝,眼神裡滿是意外。
李蓮花若有所思:“看來凶手呢是想將自己的身份永遠掩藏下去了啊。”
公孫策果斷道:“凶手既然已經先行布局,我等必須搶在他前頭揭穿真相,否則這樁迷案,怕是要永無昭雪之日。”
月瑤雖未全然理清頭緒,心中卻早已肯定凶手便是來恩;展昭雖不解其中原由,卻也隱約察覺,這樁懸案已近尾聲了。
……
寺內眾人尋得解藥後,為方便照看,索性將蒯正良與來恩一並抬至飯堂,所有人皆在此等候。
展昭已從王朝口中得知,法卯意圖投毒加害眾人時被當場撞破,從他身上搜出幾包藥粉,確認是解藥後,已經給二人喂下。
另一邊,月瑤、李蓮花與公孫策徑直去往放法卯屍體的地方。
李蓮花俯身細查片刻,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公孫策抬手拔下屍體上的暗器,看到身上的傷口,亦是豁然開朗。
……
展昭看著榻上毫無動靜的蒯正良,忍不住追問:“都過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醒啊?王大哥?”
王朝搖搖頭,神色凝重。
就在此時,法醜突然驚呼:“師父……師父他醒了!”
“醒了?大師醒了!”眾人紛紛圍攏上前。
法醜小心翼翼地將醒來的來恩扶坐起來,喚道:“師父?”
來恩茫然四顧:“怎麼回事?我這是……”
“師父,您中毒了。”法醜急聲道。
來恩恍然回過神,急切地擺手:“我、我口好乾,快去給我端杯茶來!”
“哦,我這就去!”法醜轉身離去。
展昭目光落在仍昏迷不醒的蒯正良身上,疑惑更甚:“為何他還沒醒?”
“許是他中毒更深,需得再多些時辰才能緩過來。”王朝推測道。
片刻後,法醜端著茶水回來:“師父,我喂您。”
“不用不用,渴死我了!”來恩一把奪過水杯,正要湊到唇邊,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清喝:“大師且慢!”
眾人聞聲回頭,隻見月瑤、李蓮花與公孫策從門口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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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瑤身形一晃,已搶在來恩身前奪過水杯:“這茶裡,似是摻了些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