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寅閉了閉眼,沉重地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她說絕不會錯。”蒯正良語氣篤定,“當年與她同屋的女子,生下的孩子頸間便有三顆這樣的黑痣,如今那孩子的年齡,與法辰恰好吻合。”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眾和尚紛紛合十,臉上滿是悲戚與難以置信。
“你是說,來恩將那些被他奸汙的女子所生的孩子,都留在了身邊?”公孫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眾人聞言,皆驚得無以複加。
月瑤隻覺心頭一寒,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人性之惡,竟能到如此地步?虎毒尚不食子,他卻將親生兒子留在身邊,日日看著,這是何等殘忍的折辱!
李蓮花也皺緊了眉頭,素來溫潤的眼中,此刻也盛滿了深深的厭惡。
“不錯。”蒯正良沉聲道,“這些和尚,很可能都是當年被害人的兒子。”
“也就是說,他們都是來恩的親生子?”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眾人心中炸開。
滿堂寂靜,唯有眾人的呼吸聲,每個人心中都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悲憫、憤怒、難以置信,交織在一起,令人心有戚戚。
“不……不可能!”法寅踉蹌後退一步,臉上血色儘失,聲音帶著絕望的嘶吼,“你是說來恩是我們的親爹?也是害死我們親娘的惡魔?”
“不會的!這不可能!”法醜雙手抱頭,痛苦地蹲下身,“我們怎麼會是這個惡魔的兒子?我身上怎麼會流著他的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難道……難道我們都是來恩的孽種嗎?”法寅仰天長歎,聲音中滿是絕望與痛苦。
月瑤眼中也難掩憤怒:“他竟做出這等豬狗不如之事!簡直是披著人皮的禽獸——不,連禽獸都不如!”
李蓮花連忙安慰,“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好了,不必為這等小人生氣啊!”說著替月瑤理了理耳邊的碎發。
案件塵埃落定,蒯正良攜倪瓊悄然離開這片浸滿傷痛的土地,歲月流轉間,願他們能掙脫過往陰霾,尋得一方安寧,共赴往後的安穩歲月。
金龍寺的小和尚們雖為來恩血脈,性子卻皆純良溫厚,想來是承襲了各自母親的仁善本心。
金山寺依舊和從前一樣,晨鐘暮鼓、香火嫋嫋,隻是往後再無陰霾籠罩,那些潛藏的罪惡終被滌蕩乾淨,隻餘清淨與祥和。
……
接下來幾日,眾人還是神色低迷——行刺包拯的殺手始終成謎,未除的隱患如影隨形,讓人不得放鬆心神。
明日便是初九,正是包拯約定歸來的日子。若再尋不到刺客的半分線索,他此行怕是危機四伏。
就在眾人焦灼萬分之際,展昭猛地撞門而入,語氣急促:“是他們!就是他們!”
月瑤追問:“什麼他們?你說清楚些!”
“就是那晚在林中說話的兩人——唐基、唐潛這對兄弟!”展昭急聲答道,胸口因疾跑而劇烈起伏。
月瑤與李蓮花對視一眼,皆難掩震驚:“你是說,那晚提及要刺殺包大人的黑衣人,便是這二人?”
“沒錯!”展昭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唐基、唐潛已然衝了進來,目光鎖定展昭,沉聲道:“果然沒猜錯,你就是展昭。”
展昭當即橫棍護在眾人身前,警惕地問道:“你們想乾什麼?”
唐潛卻未理會他的戒備,目光掃過在場諸人,緩緩開口:“這位想必就是公孫策先生,而這兩位,該是逍遙侯與其夫人吧?”
眾人麵麵相覷,皆摸不透二人來意,紛紛起身戒備。
唐基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展昭身上:“那晚我們在樹叢間談話時,瞥見有黑影一閃而過,想來便是你。”
公孫策神色凝重,沉聲發問:“你們究竟有何事?”
“先生莫要誤會!”唐潛連忙擺手,語氣誠懇,“我們是來報恩的。你們此番前往金龍寺,想必是知道有人要行刺包大人,特意前來查探,對不對?”
李蓮花挑眉:“那又如何?”
“既然你們曾暗中救過我兄弟二人性命,我們自然不能有所隱瞞!”
唐潛話鋒一轉,“我們確實知道有人要刺殺包大人,隻可惜,凶手並未在此地現身。”
展昭疑惑:“什麼?刺客不在這兒?”
“不錯,”唐基接口道,“刺客已然更改了計劃,要在縣衙前動手!我們得知包大人今日歸來,必會先往縣衙一行。此刻若不即刻趕回去阻攔,恐怕就來不及了!”
展昭急忙看向公孫策:“公孫大哥?”
公孫策當機立斷,話音未落已邁步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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