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寺大殿內,檀香嫋嫋纏繞著莊嚴肅穆的氛圍。
符大人一身朱紅官袍,衣袂上繡紋在殿內燭火下流轉,兩名護衛按刀肅立左右,氣勢凜然。
胡家五口身著素衣,屈膝跪在冰涼的金磚上,神色悲戚卻難掩憤懣。
包拯、公孫策、展昭、王朝分立一側,身形挺拔如鬆;月瑤與李蓮花並肩而立,前者眸色沉靜,後者唇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靜觀事態發展。
“諸位放心,本官今日在此,必為你們討回一個公道。”符大人擲地有聲。
胡父聞言,額角泛紅:“符大人,素聞您大義凜然、公正廉明,還請您將包拯這等凶徒正法!”
符大人抬手虛扶,語氣緩了幾分:“胡老先生,請起。”
待胡父起身,他話鋒一轉,“此案尚有諸多疑點,單憑一枚玉墜,不足以定包拯殺人之罪。”
“符大老爺!”胡忠急聲上前,欲要爭辯。
“胡老先生,”符大人抬手打斷,眼神誠懇,“本官知曉你闔家這幾年飽受煎熬,但律法如山,斷不可屈枉良善。既然接辦此案,我自當徹查到底,還各方一個真相。”
他話鋒一轉,看向包拯,目光中滿是期許,“包拯,你生平替人伸冤無數,破獲諸多懸案奇案,堪稱破案奇才。此案要破,你便是最佳人選。”
“符大人!”胡忠還想再勸,卻被符大人堅定的眼神製止。
“本官深知你們心中不願,”符大人說著,突然抬手摘下頭頂烏紗帽。
胡家人見狀大驚,連忙惶恐下跪。
符大人將官帽交予身旁護衛,沉聲道:“本官今日便將烏紗押在此地!”
他再次看向包拯,“本官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查不到凶手,本官就要鐵麵無私了!”
包拯躬身拱手,神色鄭重無比:“謝大人信任,包拯定不辱使命!”
月瑤與李蓮花相視一眼,眼中皆閃過一絲讚歎——這符大人竟有如此魄力,敢以官位前途為注,實在難得。
……
包拯前往高健墓地,月瑤、李蓮花跟著一起去,小蜻蜓也蹦蹦跳跳地跟在後麵。
一路上,小蜻蜓嘴就沒停過,嘰嘰喳喳抱怨個不停:“這符大人也太苛刻了!就給三天時間,這不是難為人嘛!”
到了墓前,見包拯駐足不前,她更是叉著腰道:“總共就三天時間,你倒好,還留一天耗在這破墳前!人都死四年多了,難不成還能活過來指認凶手?”
包拯轉身,語氣帶著幾分無奈:“我叫你過來是幫忙的不是聽你囉嗦的。來吧。”
“來什麼來?”小蜻蜓下意識反問。
“挖墳。”包拯言簡意賅。
“什麼?挖墳?!”小蜻蜓驚得跳起來,聲音陡然拔高。
月瑤與李蓮花一路上早被小蜻蜓的碎碎念吵得不耐,此刻見她驟然噤聲,皆是忍俊不禁。
二人默契地拿起一旁的工具,上前幫著包拯開挖。
……
金龍寺佛像前,公孫策正在沉思。
展昭快步跑進殿內:“公孫大哥,我在約定地點等了一日,始終未見有人來取那封信。”
公孫策臉色驟然一變,眸中閃過一絲冷光:“想不到他們竟敢說謊!”
二人當即趕往關押唐基、唐潛的地方,推開門卻見屋內空無一人,顯然是早已逃之夭夭。
展昭當即就要追出去:“我去追!”
“不必了。”一道沉穩的聲音傳來,包拯帶著月瑤、李蓮花、小蜻蜓恰好趕回。
“包拯,怎麼樣?屍體上可有什麼線索?”公孫策迎上前問道。
包拯並未直接回答,反問道:“你們這邊可有收獲?找到那個收信人了嗎?”
展昭搖頭:“沒有。”
“王朝回來了嗎?”包拯又問。
話音剛落,王朝便快步走了進來:“包大人,回來了!你讓我查找的何遠卷宗,屬下找到了!”
他語速飛快地說道:“這何遠確實是個走私私鹽的鹽商,逃稅漏稅累計達數萬兩白銀!發了橫財後,他便隱姓埋名銷聲匿跡。
後來朝廷曾派官員追查,那官員回報說何遠已死,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李蓮花指尖輕撚,低聲呢喃:“好一招金蟬脫殼,瞞天過海啊。”
包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拿了一個信封寫上收信人:“王朝,你即刻將這封信送往那個驛站,看是否有人前來認領。”
“何遠?”王朝接過一看,麵露疑惑。
包拯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放心,我想,此案的謎底很快就要揭開了。”
……
翌日,符大人焚香祭拜,將烏紗帽置於案側,端坐上首,沉聲宣布審案開始。
包拯與胡家五口跪在下麵,月瑤、李蓮花、公孫策等人分坐一側,兩名差役按刀肅立,現任金龍寺住持亦侍立一旁,氣氛莊嚴肅穆。
“堂下眾人,皆可起身。”符大人目光掃過包拯,沉聲發問,“包拯,三日期限已至,你可有證據自證清白?”
包拯拱手行禮:“符大人,可否容在下先傳一人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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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人證?”符大人挑眉。
“此人一到,案情自會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