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這口氣息中帶著淡淡的金色光暈，轉瞬便消散在空氣中。
他睜開雙眼，瞳孔深處似有星辰明滅，又似有龍蛇遊走！
原本略顯疲憊的眼神，此刻已然變得炯炯有神。
“才不到兩個小時……“
王歌低聲呢喃，指尖輕輕敲擊著搖雲榻的扶手。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不僅精神力已經完全恢複，甚至比之前還要凝練純粹。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服用的精神力恢複藥劑，效果還沒完全過去。
這次竟然這麼快，精神力就恢複完了。
體內的法力如同經過春雨洗禮的江河。
不但水量充沛，更帶著一種由內而外的生機。
他下意識地運轉玄冥龍蛇引，法力在經脈中流淌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一成。
每一次循環都帶來更強烈的滋養感。
那些細小的經脈分支，此刻都仿佛被激活了一般，開始自主地吸收著遊離在體內的稀薄靈氣。
王歌能感覺到，自己的法力容量正在悄然提升。
就像是一個原本就很大的容器，又被工匠精心打磨，擴容了許多。
再修煉幾次，或許又能打開一個全新穴竅。
更令他欣喜的是精神層麵的變化。
當他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幅複雜的符文圖案時，那些線條不僅清晰無比，更帶著一種天然的韻律感。
他心念一動，識海中便浮現出煉星閣內所有晶石的排列位置。
甚至連每塊晶石的能量波動強弱都一清二楚！
這種程度的精神感知，在兩個小時前還是不敢想象的。
王歌起身走到窗前，晨光透過特製的晶石玻璃灑在他身上，形成一片斑駁的光影。
他抬手感受著陽光的溫度，皮膚傳來的觸感比以往更加細膩敏感。
這不是單純的五感提升，而是整個人與周圍環境的連接變得更加緊密，仿佛自身就是這片天地的一部分。
他忽然想起什麼，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體內世界的狀態。
九轉煉神樹的根須似乎更加活躍了，那些延伸向虛空的觸須正在以更快的速度汲取著宇宙能量。
體內世界的邊界比昨天又有擴張了。
山巒更加巍峨。
河流更加湍急。
甚至連那些草木都散發著更加濃鬱的生命氣息！
王歌若有所思。
老實說，他現在對玄冥龍蛇引的掌握堪堪隻達到了小成境界。
隻是由於靈泉空間和內天地升華融合成體內世界。
產生了種種玄奇的變化！
這才讓他每一次的修煉都有所收獲！
這是精神力和法力同時得到滋養，竟然產生了如此顯著的協同效應。
他感覺自己現在不僅能夠更持久地戰鬥，連施法時的精度和威力都會有顯著提升！
到了現在，每次有點進步，肉體力量的改變感受起來已經不明顯。
但精神力的每一絲一毫的改變，都能被敏銳的感覺出來。
有時候改變稍大，都能讓它產生一種翻天覆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