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由無數絲縷刀氣構成的防禦圈,當真比最致密的雨傘還要嚴密!
輕而易舉的將一切敢於靠近的“汙穢之雨”——蟲群——徹底隔絕、粉碎在外!
王歌立於粗壯的枯枝之上,身形穩如磐石,仿佛與腳下這棵死寂的巨樹融為一體。
眼神冷冽如寒潭,映照著周遭瘋狂舞動的暗紅蟲影。
手中青冥辟邪刀看似隻在方寸之間緩慢劃動,軌跡圓融綿密,不帶絲毫煙火氣。
每一次細微至極的腕部翻轉!
每一次指尖對刀柄力道精妙絕倫的調控!
都像似最高明的傀儡師在牽引著無數無形的絲線,精準地維持並微調著籠罩周身數米方圓的死亡刀網!
那無數細若遊絲、卻又鋒銳無匹的刀氣,已然形成了一個絕對的生命禁區。
蟲群的衝擊越是瘋狂,越襯托出這片領域的死寂與不可侵犯!
暗紅色的蟲屍如同被無形鐮刀收割的莊稼,持續不斷地簌簌落下。
在王歌腳下方的沼澤水麵上堆積起令人咋舌的厚度。
腥臭的血汙幾乎將一小片漆黑的水麵染成了暗褐色。
蟲群那直接作用於靈魂的尖嘯嗡鳴,此刻聽來,竟仿佛成了為這場單方麵屠殺獻上的、扭曲而狂躁的挽歌!
蟲群的瘋狂絲毫未減。
它們仿佛不知恐懼為何物!
或者說,對生者血肉的渴望徹底壓倒了種群大量死亡的警示。
它們依舊如烏雲蓋頂,密密麻麻地遮蔽了王歌所有的外向視線,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這無儘的、蠕動的暗紅與令人窒息的嗡鳴。
那數量,似乎真的彙聚了整個沼澤的所有同類,殺之不儘,斬之不絕!
“停留時間總共就五個小時……”
王歌心中冷靜地計算著,
“難道要一直耗在這裡,跟這些幾乎不出產寶箱的蟲子較勁?”
體力尚能支撐,精神在高度專注下也暫時無虞,但效率實在太低。
殺了這許久,零零散散也隻爆出了三四個低階的黑鐵寶箱,
開不出什麼好東西,與付出的時間和風險完全不成正比。
這絕非他深入此地的目的!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腳下這棵給予他立足之地的枯死巨樹。
“這些枯樹……定然有古怪。”
蟲群雖然瘋狂,但它們衝擊的軌跡存在著一個清晰的邊界。
蟲群隻敢在樹枝延伸範圍的邊緣空域盤旋衝擊。
一旦過於靠近主乾,它們便會顯露出明顯的遲疑和規避。
仿佛那裡存在著某種讓它們本能恐懼的東西。
這絕非偶然!
王歌一邊維持著滴水不漏的刀氣防禦網。
一邊開始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縷精神力。
如同探出觸角的蝸牛,緩緩地向腳下這棵巨大的枯樹內部滲透。
初接觸時,感知中是一片絕對的死寂與空虛,仿佛在探索一塊曆經萬載風霜、早已失去所有生命痕跡的頑石。
樹乾的木質乾枯皸裂,沒有任何水分和靈性殘留的跡象,與周圍沼澤那過度“活躍”的汙穢生機形成鮮明對比。
然而,就在他的精神力試圖深入樹心時,異變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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