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爆炸的餘波漸漸平息時，這個星係早已變得一片狼藉。那些意外幸存的怨念物更是在星空中肆意遊蕩，不斷吞噬爆炸後遺留的能量。
混沌四神早已隱匿，由於亞空間的破碎，各種小型亞空間碎片仍不斷召喚著死者之魂，
若按以前釋放死者之魂尋找亞空間的方法，來尋找混沌四神，估計就隻能一個個排除。
但舊神們深信，混沌四神經過剛剛的事件後，一定會將手裡的亞空間和自身法則氣息隱藏，傳播信仰的方式也會更加小心，再想找到祂們，難度可想而知。
因此，舊神們暫時放棄掠奪亞空間最大碎片的打算，趁著周圍的碎片沒被撒托古亞撿完，把剩餘的碎片全部搶到手，然後帶回去重新熔煉。
之後的時間裡，舊神和撒托古亞衝突不斷，誰也不願意放棄自己先看到的碎片，但似乎受亞空間數量和單個價值有限的緣故，沒有發生明顯的死鬥。
舊神們憑借數量的優勢，常用一位舊神和一塊碎片牽扯住撒托古亞，雖然每次撒托古亞都會搶到一塊，但祂總覺得自己虧了。
至於那些肆虐的怨念物，也會經常乾擾到舊神和撒托古亞。
可惜，實力差距太大，一腳就被踢飛好遠，感知不到舊日層次能量的怨念物，就隻能遵循本能，將目標轉移到更遠星係上。
直至現場的亞空間碎片被找完，舊神們正準備離開時，撒托古亞擋在舊神們麵前。
撒托古亞的領地已經被怨念物攪得一團糟，雖然眷屬們已經找到方法，將怨念物引向偏遠且貧瘠的星係，暫時拖著它們，但造成的破壞以及損失實在太大，撒托古亞自然要追責。
更何況，舊神們找到如此多的亞空間碎片，撒托古亞更不可能讓舊神就這麼輕鬆的離開，用這個合適的理由，多搶一點豈不更好。
撒托古亞低沉的聲音在星空中回蕩：“你們創造的怨念物正破壞我的領地，把亞空間碎片留下一部分，否則都彆想走。”
舊神們互相對視一眼，眼神透露出一絲鄙夷，想搶就直說，居然找這麼蹩腳的理由。
先不說怨念物是不是舊神們創造的，就算是，它們現在破壞的也是麵前的這個星係。
這個相對貧瘠的星係向來無主，什麼時候成為你的領地了？
畢竟如果是撒托古亞的領地，舊神們搶奪亞空間時，就要更加小心一些。
可舊神們還不知道，撒托古亞其實說的是祂所居住的凱恩周圍。
不過，就算撒托古亞能解釋清楚，並指出破壞撒托古亞領地的怨念物，是被舊神們一不小心釋放出去的，可舊神們聽到後，祂們真的會賠償嗎？
說句不好聽的，即使怨念物是舊神們創造，祂們也不會賠。
在舊神們和撒托古亞眼裡，祂們都不屑於解釋，更不會隨意放棄手中的利益，隻有更強者才配從祂們手中搶走。
撒托古亞見舊神們不願意放棄亞空間碎片，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立即向舊神們攻去。
這些舊神們的綜合實力雖然能匹敵混沌四神，但對於名聲甚廣、力量更強的上位舊日支配者蟾之神撒托古亞來說，差距依舊很大。
好在舊神們有後備方案搖人，更準確一點是：搖神。
撒托古亞之前不想浪費力量搶奪亞空間，隻想漁翁得利，也是在警惕舊神們的最後支援。
雖然舊神們的計劃將貓之女神巴斯特排除在外，但那主要是為了避免貓之女神將支配者的位置告訴萬靈集市的掌控者，給祂們搶奪亞空間帶來風險。
貓之女神巴斯特也是為了避嫌，反正這些舊神們說支配者是自願的，且不會故意傷害支配者萬靈集市的客戶），就懶得一一調查。
現在那些支配者早已在無儘黑海打通後，安全離開，這時向這個位麵的舊神陣營最強者貓之女神巴斯特求救，也是理所應當。
如果這些舊神被撒托古亞隨意消滅，在舊神陣營中，貓之女神巴斯特可是要擔責的。
而舊神們此時十分清楚，這個時候求救，不代表一定就安全。
因為是祂們先將貓之女神排除在外，巴斯特的支援慢上一步，祂們也無法多說什麼。
畢竟隻是同陣營關係，沒有必須保護弱者這種說法。
可讓舊神們沒意料到的是，這時的貓之女神巴斯特支援速度極快，但似乎支援錯了對象。
一來就把這些受傷的舊神們，使勁揍了一頓，連一旁的撒托古亞都被驚到，一時忘了進攻。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大量世界遭到怨念物的攻擊，那些可愛的貓貓都沒來得及撤離，連靈魂都被吞噬殆儘，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直接乾掉你們。”貓之女神巴斯特神威席卷周邊，附帶的怒火令這些舊神膽寒。
“對對對，就是祂們乾的。”撒托古亞不嫌事大，竟在一旁煽風點火。
舊神們被打得措手不及，麵麵相覷，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為首的舊神連忙向巴斯特說明亞空間進攻的全過程，並結合巴斯特說述，無奈解釋道：“貓之女神，這種怨念物真不是我們創造的，我們也不知道怨念物為何流入現世之中，原本想的是將無儘黑海排往沉寂之地。”
撒托古亞繼續在一旁嘲諷：“借口，無能的借口，我看祂們就是被亞空間衝昏頭腦，身為舊神連這種風險都沒計算到，所以才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即便是意外，也要好好教訓一頓。”
舊神們聽到撒托古亞這麼說，頓時怒視起對方，但撒托古亞眼神絲毫不避，祂可不怕這些“弱者”生氣。
很明顯，現在的貓之女神不和祂們站一隊，撒托古亞有很大幾率搶更多的亞空間碎片。
而當舊神們看到貓之女神巴斯特仍怒視祂們時，都不免低下頭。
雖然之前襲擊凱恩周圍的怨念物是祂們不小心放出來的，但亞空間爆炸後，幸存下來的怨念物已經趁著祂們尋找亞空間的間隙，襲擊了遠方星係的一些世界。
那些貓貓死亡的責任，巴斯特一定會追究到祂們身上。
但說實話，祂們實在沒想到混沌四神引爆的這麼乾脆，像這種自爆的戰略不應該放在最後嗎？
舊神們與混沌四神雖然交戰許久，但結合正在消耗的底蘊，看起來還處於交戰中期，也就是說，還有雙方都有七成的實力沒有展現出來，勝利的天平沒有過多傾斜。
可混沌四神就這麼跑了，這和死了三個兵就投降有什麼區彆？
在混沌四神眼裡，亞空間就這麼不值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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