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一路走來,沈淵四人看到了許許多多寂靜的村莊。
沈淵隻是用神念簡單一掃,就發現村莊裡麵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生命氣息。
不信邪的幾人進村查看,發現無論老幼婦孺,豬馬牛羊,全都被抽去了全部生機,淪為一具具乾癟屍體……
從那殘留的獨特靈力來看,沈淵敢斷定,造成如此悲劇的,定是異罪一族。
……
又一座死寂的村莊。
沈淵一行人騎馬走進,發現到處都是乾屍。
這些乾屍身處的位置各不相同,有的倒下尚在耕農,有的躺在雞圈中……
可無一例外,所有乾屍的臉上都殘留著痛苦的神情。
很顯然,他們在死之前仍舊不得安生,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那一幕幕慘狀,給沈淵一行人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震撼。
“籲!”
在一戶小院前,沈淵騎馬停下,翻身下馬。
在風揚、溫輕柔等人不解的目光中,沈淵麵無表情走進院門敞開的小院內。
啪嗒!
木屋門前,沈淵身子一頓,深吸一口氣後,這才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在屋內那破舊的木床上,沈淵看到了令他畢生難忘的場景,不由得呆愣在原地,久久無法移開目光。
“沈淵,你怎麼了?”
眼見沈淵這麼長時間沒出來,溫輕柔三人也走了進來。
可當三人看到那床上的場景,也同樣身子一僵,呆若木雞。
隻見在那木床上,一位身穿破布麻衣的婦人坐在床邊,懷中正抱著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
儘管已經成為一具乾屍,婦人臉上表情卻不像其他乾屍一般痛苦猙獰。
她嘴角殘留的一絲笑容,反而給人一種溫柔祥和的感覺……
呼!
沈淵長舒一口氣,最先回過神來。
他懷著沉重的心情上前查看,發現那繈褓中的嬰兒乾屍張大嘴,應該是在放聲大哭時被抽乾了所有生機……
“走吧!”
沈淵轉頭,沉聲說了一句話。
說完,沒等溫輕柔幾人,他徑直離開小院內。
來到外麵,沈淵一言不發的騎上龍鱗馬,手中靈力幻化成馬鞭,一鞭抽在馬屁股上。
“駕!”
這一次出發,沈淵中途再沒作絲毫停歇,馬不停蹄的奔向神都。
最熟悉沈淵的溫輕柔清楚,沈淵此時心中正憋著滔天怒火無處釋放。
而想徹底平息這份怒火,唯有一字而已。
“殺!!”
……
神都!
曆經十天十夜的奔襲,沈淵幾人終於到達了這裡。
金碧輝煌的城門前,沈淵一行人被兩名通明境守衛攔了下來。
“這裡是神都,禁止外來流民入內。”
沈淵剛要開口說話,卻見一旁的風揚搶先一步扔出一枚銀色令牌,嗬斥道。
“瞎了你的狗眼,敢攔爺爺的路!”
那名守衛接過銀色令牌,便見到上麵刻著金黃色的三個大字∶鎮東王!
整個滄玄國,共有四位王爺領兵在外,鎮守四方。
這四位王爺,全都是皇室宗親,地位超然。
而風揚的父親,便是這四位王爺之一的鎮東王。
風揚父親去世之後,這鎮東王位,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不知王爺駕臨,還望王爺贖罪!”
兩名護衛趕忙跪下,雙手托舉王令於頭頂。
“起來吧!不知者無罪!”
風揚大手一揮,王令便重新飛回了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