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淵的問題,秧純美眸中流露出遲疑之色,片刻後方才緩緩開口。
“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的大伯父很多情,說是處處留情都不為過。”
“正因如此,大伯父子嗣眾多,其中天資最為出眾者,當屬在我們這些後輩之中排行第二的二堂兄。”
“與大堂兄不同,二堂兄從小便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修煉天賦,在當時帝罪族同輩中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幾乎與大堂兄一樣,他對我們這些堂弟堂妹們同樣寬容有加,尤其是與我兄長關係最為要好。”
沈淵似乎是料想到了什麼,但還是開口問道∶“既如此,為何此次封皇之戰沒有他的身影?”
“死了!”秧純苦笑出聲,給了沈淵一個意料之中的答案。
聽到這個確切的回答,沈淵似乎猜到了什麼,“是你大堂兄殺的?”
“可能吧!”秧純並沒有明確指出,“二堂兄的死很突然,或者說是很詭異,直到今天仍舊是族內誰都不願提及的禁忌。”
“為何說是詭異?”沈淵有些不解。
咕嘟!
秧純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像是在強行壓製著心中恐懼,“二堂兄的死至今都沒有蓋棺定論,大伯父一家對外的說辭是修煉出現了差錯。”
“可按理像二堂兄那樣天賦異稟的存在,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修煉出現差錯導致身死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
“更何況在當時看來,二堂兄的死即便在整個帝罪族都算得上大事,族內必然會派強者徹查到底,可最終那件事就那樣不了了之了。”
“的確有蹊蹺!”沈淵淡淡開口,“但我不太明白,為何你二堂兄的死會讓你如此恐懼?”
呼~
秧純再也無法壓製內心恐懼,嬌軀微微顫抖。
“我見過他!”
這句沒來由的話讓沈淵不禁一怔,“你指的是誰?”
“我的二堂兄!”秧純顫抖著手放下茶杯,美眸中倒映著深深地驚恐之色,看樣子心理防線已經接近崩塌。
“你的意思是在你二堂兄死前?”沈淵皺眉問道。
“不,是在他死後!”秧純強行遏製著心中恐懼,“更詳細一點的時間應該是在二堂兄死後第三天。”
“雖然相隔甚遠,但我確信那就是他!”
“死後?”
聞聽此言,沈淵瞳孔猛地瞪大。
秧純講了半天,他終於明白這件事詭異之處在哪了。
踏馬的讓他現在見到一個已經死了三天的玩意,他也能被嚇成孫子……
開什麼玩笑,那他媽不就活見鬼了嗎?
難不成是七日回魂?可這不是靈異小說裡麵才有的橋段嗎?出現在這有點不對吧?
沈淵眉頭緊鎖,總感覺秧純說的話不太真實。
死了就是死了,總不能真是回魂了吧?
沈淵不信這些,所以他更相信另一種可能……
帶著強烈的好奇心,沈淵忍不住問道∶“你為何如此篤定那是你二堂兄?”
“若是隻有我看到,那我肯定會認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秧純笑容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