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ri~”
把自己整個人裹在臃腫的大棉襖裡的仁王雅治抱著一束盛放的矢車菊從副駕駛下車,一接觸到冷空氣,他趕緊把帽子和圍巾戴好,整個人就露出了一雙狐狸眼。
仁王雅治扭頭和跡部景吾對上視線,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問:“跡部你穿這麼少不冷嗎?”
“是誰害的我穿這麼少就出門的?!”跡部景吾頓時炸毛了,強硬的搶過了仁王雅治的圍巾給自己圍上。
“早該想到你非要我去接就不可能馬上能回公司,還是太大意了。”跡部景吾自我反思著。
用一條圍巾哄好了大老板的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趕緊抱著花束跑進去,還不忘回頭大聲朝跡部景吾吩咐,“我先進去了!你去登記吧!”
跡部景吾腦門上跳出一個“井”字。
等跡部景吾登記完進去找到人時,他發現仁王雅治還抱著花束沒有放,眼神緊緊盯著墓碑。
跡部景吾隻以為是仁王雅治在發呆,但他走近後,仁王雅治突然出聲,“這個盆栽……”
“盆栽?”跡部景吾疑惑的順著仁王雅治的視線看過去,墓碑前的小盆栽染上一層白霧,但依舊盛開的豔麗。
“這個盆栽有什麼問題嗎?”跡部景吾直接問。
“嗯,”仁王雅治臉色有些複雜,他說,“隻有赤也才會在各種特殊的時候送矢車菊的盆栽給精市。”
幸村精市喜歡一切花草植物,但最愛的是矢車菊,他們每次去醫院看望幸村都會選矢車菊花束,而隻有切原赤也那個傻子認為花在土裡活的久部長才更喜歡,所以每一次都不聽勸告的選了盆栽。
切原?
跡部景吾怔了怔,切原赤也的事情鬨得很大,在當初他們那一屆的國中生群體裡和第一屆國中生參與的u17群體裡,都是集體踩了地雷一樣的炸裂。
青學的那些人一開始還在為越前龍馬辯駁,後來變成說什麼都是錯的,也就不再發言。
跡部景吾有時候真的覺得青學那群人,除了手塚,沒一個清醒的。
國三那年青學的勝利,有太多複雜的因素在裡麵,持續霸榜關東的立海大,關東網協有時候都不得不照顧一下他們的麵子,所以關東連霸的斬斷,網協是暗中出過力的。
而三連霸的壯舉,第一個吃頭籌的學校都會是其他學校的死敵,而在冠亞爭奪的兩所都是關東的學校後,關東網協同樣不會想讓立海大再獨占鼇頭。
雖然立海大因為幸村精市住院後有些方寸大亂的樣子,反正有些瘋,在關東決賽失利後明顯更瘋了。
而青學就是有些看不明白局勢,一路被網協放綠燈他們竟然還能心安理得的接受,甚至行為越發的囂張。
越前龍馬是他們青學繼越前南次郎之後的第二塊傳奇招牌。
所以這一次越前龍馬攤上事了,他們全體從校領導到學生都紛紛下場給越前龍馬發聲。
不過,手塚倒是沒有為越前龍馬發過聲。
手塚和真田都在警視廳工作,但前者是刑偵隊,後者是搜查科。
跡部景吾前些日子約了難得過年休假在家的手塚去俱樂部打球。
手塚沒有他表麵看上去的冷靜,從雜亂無章的網球招式就能看出來,那還是跡部景吾第一次看到手塚在網球場上如此心不在焉的模樣。
他叫停了要發球的手塚,說他要是實在擔心越前龍馬就打電話發視頻去問唄,這麼糾結做什麼?而且作為越前龍馬國中時代的部長,手塚關心後輩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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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不知道他現在這麼慌亂的表現是為什麼。
手塚垂下手臂,盯著地麵沉默許久,久到跡部景吾以為他不會說什麼時,他才緩緩開口,“不是的……”
“嗯?”
“切原父母的車禍……”手塚抿了抿唇,有些艱難的說道,“那場車禍,我去了現場……”
太慘烈了,現場明顯有二次碾壓的痕跡,切原夫婦的遺體不成樣子,切原赤也渾身都是血。
第一次撞擊,切原赤也被母親緊緊護在懷裡,第二次惡意撞擊,切原赤也被推了出去,他是眼睜睜看著父母被碾死的。
但是到了警局,上頭立馬來了人交接,二次碾壓的痕跡被清除,那段高速路上的監控在切原赤也回到霓虹的前一天就被撤除了,沒有任何錄像記錄,車禍被判定成尋常的交通事故。
手塚實在沒法昧著良心說,造成切原一家慘案的源頭,越前龍馬真的沒有責任。
人言可畏的道理,越前龍馬真的不明白嗎?
跡部想起手塚告訴他的那場車禍的現場細節,他聽著都覺得毛骨悚然。
“他來看幸村了,”跡部有些歎息的說,“我記得切原總是給幸村當小尾巴。”
仁王雅治拍了一張墓碑和盆栽的照片,剛想發到立海大正選群裡時,就先看到了柳發進群裡的消息。
【柳參謀:切原姐姐剛剛打來電話,赤也給她送了一封匿名賀卡,沒有落款,但字跡是赤也的。】
【柳參謀:賀卡信紙照片截圖)】
信上的內容就兩句話:我走了,不要找我,謝謝你,姐姐。
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都能有不同的理解,比如丸井就開始大呼小叫說赤也不會想不開吧?
真田下一秒就發來一句太鬆懈了!有事沒事彆老往壞處想!
桑原說也可能是赤也想去旅遊換換心情,雅治不也是這樣嗎?
話是這麼說,但切原赤也失蹤前沒帶走任何證件,事情結束之後他沒有回來而是留了一句簡單的道彆。哪怕他們想安慰自己說切原赤也可能隻是還需要一些時間來轉化心情,每個人心裡還是控製不住的往最壞的方向設想。
【白毛狐狸:墓碑背景盆栽照片)】
【白毛狐狸:赤也離開之前來看部長了。】
仁王雅治不再搭理群裡因為他突然發出的信息混亂起來的刷屏,他和跡部景吾去查了公墓入口的登記記錄。
門衛大爺就住在這裡守著,但他在仁王雅治和跡部景吾來之前才起床一會兒,沒印象有人敲門要進公墓。
跡部景吾登記之前的記錄是昨天的,沒有切原赤也的名字,他提出查看一下監控,而得知他們要找的是失蹤人口,大爺忙不慌的打開了監控錄像。
早晨550監控,兩個穿著長款棉衣的身影由遠及近,他們戴著鴨舌帽微垂著頭,監控拍不到臉。
但仁王雅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切原赤也。
他雙手捧著矢車菊的盆栽,那標誌性的卷發有些長了,在腦後隨意的紮著個小辮子,哪怕穿著厚實的衣服,也能看出整個人消瘦得不成樣。
當監控裡看到切原赤也旁邊那個長發的高挑身影直接掏出鑰匙開了門,門衛大爺當即驚慌失措的去翻備用鑰匙。
“怎麼回事?鑰匙沒丟啊?”
切原赤也兩人進去不到半小時,出來後很好心的把門重新鎖上,轉身離開之際,之前掏鑰匙的人側首抬眸,那雙漂亮的鳶紫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監控的方向。
哪怕是隔著監控,仁王雅治和跡部景吾都能感受到那如實質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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