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你為什麼要同意關東網協要給不動峰中學一個特彆推薦名額的事情?”
青學網球部的活動室內,手塚冷著臉看著坐在長椅上的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抬起頭看向手塚,他的語氣沒什麼波瀾:“我隻是沒有反對而已,手塚部長為什麼要特意質問我?”
複活賽那天,越前龍馬在井上守的口中得知了冰帝和聖魯道夫在半決賽對上了的事。
而後,又是不動峰的人出車禍的消息傳過來。
那個車禍鬨得很大,受傷的人很多,已經上了新聞頭條。
越前龍馬看了新聞,車禍的原因是一輛出租車為避讓橫衝馬路的流浪貓,而那輛出租車上載著的乘客就是不動峰的隊員。
上一世的不動峰也是在這個時候出的車禍,車禍的原因也是因為避讓流浪貓。
越前龍馬能記得這件事,還是因為桃城當時一直在他的耳邊反複說起。
他不記得當時那個車禍有沒有這麼大,但他記得當時是沒有立海大的人在裡麵的。
越前龍馬在現場錄像裡看到了幸村精市,他沒有驚訝,反而是突然恍然大悟。
如果重生的人是幸村精市的話,那一切就說的通了。
車禍的事可以說是重合了上一世的軌跡,但半決賽更換對戰名單這件事就很蹊蹺。
越前龍馬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當天就去了關東網協的總部大樓。
關東網協的管理人正好都在開會,聽到說是越前南次郎的兒子找來了,他們就暫停了會議去見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是來問他們,對不動峰因意外被迫棄權的事有沒有其他的處理方法。
關東網協的人聞言眼睛一亮,隨即就試探的問了越前龍馬,是不是也覺得不戰而勝會有些遺憾?
牽強的理由,越前龍馬不信他們會那麼好心的,給一個完全沒有曆史成績的隊伍一個新的機會。
關東網協的人並不會對越前龍馬多講其中的深意,但是越前龍馬聽到了外麵有人在喊“不動峰的校長”。
越前龍馬懂了,又是網協和學校的利益交易,他也不想去了解他們到底交易了什麼,他隻要知道不動峰確實是可以參加關東大賽就行了。
關東網協準備直接給不動峰一個特彆的突圍名額,但是理由沒有想好,所以這會兒才會問他。
複活賽上是因為不動峰因事故棄權,青學直接不戰而勝。
這件事還是繞不開青學,越前龍馬就算今天沒來,他們也得在之後去找龍崎瑾溝通,隻是他們覺得越前龍馬應該比較好溝通。
越前龍馬這會兒突然就想起了上一世不動峰和立海大的恩怨。
所以,果然原本就會發生的事情,就算是被外因乾擾了,也會以各種形式回到應在的軌道裡。
“你們不應該問我,我隻是一個隊員,你們應該去問龍崎教練,或者是手塚部長。”
越前龍馬就算知道了事情會照常發展,也還是把關東網協的皮球給踢了回去,這種會被抓到小辮子的事情,他不會再犯。
龍崎瑾跟關東網協提了條件,就是關東大賽的分組,要確保他們青學能直通到決賽。
這對關東網協來說並不是難事,隻要在抽簽分組上做個手腳就行了。
“手塚部長也知道龍崎教練跟關東網協提的要求,你明明覺得不妥,卻不去製止龍崎教練,反而過來質問我?”
越前龍馬的語氣有些不太好,但馬上又壓下了火氣。
他應該要對手塚部長保持好態度的,他應該要好好尊重他的。
越前龍馬壓了下帽沿,忽然問道:“手塚部長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越前,你做錯了事,就必須認。】
上一世,在他因為輿論被迫回到霓虹的時候,青學的前輩們特意把他帶去了河村家的壽司店,給他開了個很小的歡迎會。
家裡的老爸在他回來時就告訴過他,現在網絡上那些人的熱情都是三分鐘時限,等過陣子再做點安排,他就可以繼續去比賽了。
所以越前龍馬當時的心情並沒有很低落,還能和桃城、菊丸說說笑笑。
但是手塚卻突然問他:“越前,你有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越前龍馬沒覺得自己錯了,他隻是跟彆人喝咖啡的時候聊了個天,非要給他出氣的人也沒有問過他同不同意,他從頭到尾什麼都沒有做!
他哪裡做錯了?
越前龍馬其實也知道自己是說錯了話,但隻是因為這個就把整件事的責任都壓在他的身上嗎?
憑什麼?
“手塚部長你問我,為什麼總是一副,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好像身邊的人做了什麼事,他真的一點也不知道的樣子。
越前龍馬笑了,他緊盯著手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部長也是這樣的,不是嗎?”
歡送會的氣氛因為他的這句話徹底跌入了冰點。
越前龍馬剛回霓虹的時候才11歲,他的道德觀其實還沒有穩固,而他追逐的強者就是他學習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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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南次郎是最直接影響到他的人,其次就是手塚國光,越前龍雅甚至都排不上位。
越前龍馬隻是學著手塚的樣子,看著彆人為他衝鋒陷陣、為他打抱不平、為他用儘手段。
然後,他再麵色平靜的接過那個人給他遞來的“結果”。
你都是這樣做的,為什麼現在又要反過來指責我?
越前龍馬不明白為什麼手塚在這個時候,沒有站在他的立場上為他考慮,反而是和那些無端指責他的網民一樣讓他認錯。
越前龍馬嗤笑了一聲,他說:“難不成?我認了錯,你才能繼續做那個,在所有人眼中都完美無瑕的白月光嗎?”
啪!
越前龍馬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和當初在青選時手塚第一次打他的感覺是一樣的。
疼痛壓下了憤怒。
越前龍馬抬起頭看向手塚國光那難得有些難堪的表情。
原來手塚部長也不是不能有其他的表情啊。
時間回到現在,越前龍馬仰起頭看向麵前的人,在他的眼眸裡,似乎還有一個更加成熟的手塚的身影。
“在我來到青學的第一天,你就在觀察我了吧?然後在都大賽開始前,跟我比了一場,你跟我說要讓我成為青學的支柱。”
但是越前龍馬當時的反應不是手塚國光想要的,所以後麵並沒有如上一世一樣儘心儘力的帶著他,而是又回到了觀察的位置。
越前龍馬以前確實是有被手塚對青學的執著打動過的,但是手塚想讓他接過這個責任卻是不可能的。
青學的責任放在手塚的身上似乎帶著悲壯的色彩,但這僅限是放在手塚的身上。
給了青學榮光的越前南次郎都不認可這份責任。
越前南次郎在得知手塚想讓越前龍馬當青學的支柱時,就告訴過越前龍馬,他的舞台在更廣闊的世界上。
他不能和手塚國光一樣,被一個小小的青學給困住了。
青學隻是越前南次郎給越前龍馬準備的跳板。
越前南次郎說過:“手塚國光有很多次機會是可以離開青學的,他不走的原因隻有自願。”
那他付出的代價也都是他自願的。
“但是你不能做那個自願付出的人。”越前南次郎一邊翻著美女雜誌,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你要習慣彆人為你付出。”
“手塚部長是覺得做支柱很累了吧?而其他的前輩,沒有一個人能幫得到你。”
或者說,想幫的沒能力,有能力的卻又不想幫。
越前龍馬現在看不上“青學支柱”這個身份,他可以為青學拿下冠軍,但隻是以他越前龍馬的身份。
越前龍馬站起身,直視著手塚的眼睛,他說:“上次的比賽,是我60贏了。”
“手塚部長,你現在還差的遠呢。”
在打敗年輕時候的手塚國光時,越前龍馬以為自己至少是會開心一下的,但其實什麼感覺也沒有。
外麵突然傳來了嘈雜聲,似乎有荒井的嗬斥聲,然後沒一會兒堀尾的尖叫聲就響了起來。
手塚和越前龍馬連忙推門出去,抬頭就看見球場另一邊的情況。
幾個二年級的非正選都倒在地上一臉痛苦,堀尾和勝郎勝雄被鐵架壓住了,網球散落一地,球拍也和雜物堆在一起。
拿著粉色球拍的人撿起了一顆網球,再次朝著叫得最大聲的堀尾打過去。
“你真是太吵了!”
亞久津煩躁的罵了一句,直接把網球打進了堀尾正張大尖叫的嘴巴裡。
“唔!”
堀尾的嘴巴被網球堵住,直接就翻白眼了,旁邊的兩人隻能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