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你打得勢均力敵的霓虹的國中生?還是一年級的?”
在德國u17訓練營的一間辦公室裡,波爾克一臉嚴肅的看著站在辦公桌前的qp。
“你是想說,如果霓虹的國中生都是這個水準的話,那這一次的世青賽,霓虹才可能是最需要注意的?”
qp點頭,隨後拿出了一個u盤放到波爾克的麵前,“這是我和那個人在場館裡的錄像。”
“他說他叫dieeite,但是俱樂部的會員登記冊上寫的是跡部財團的代辦名。”
“dieeite?”波爾克皺了皺眉,“第二個澪?這是什麼青少年中二期喜歡用的綽號嗎?”
“……”qp眨了下眼睛,猶豫著說,“我感覺他挺成熟的,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才上初中的學生。”
波爾克把u盤的錄像打開了,錄像是俯視的視角,兩個人猜邊後,發球的是qp。
“你們是打完一整盤嗎?”波爾克問道。
qp搖搖頭,他說:“剛開始的時候,我是以為需要打完一整盤的,但我們到66的時候,就同時停下了。”
在有棲澪說先到此為止的時候,qp就知道他們的想法是一樣的。
試探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需要各自用出真本事了,而他們都隻打算做試探。
錄像裡兩個人的擊球動作映在波爾克的眸子裡,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qp沒有打擾他,隻是安靜的站著。
“國際網球協會要下調世青賽的年齡限製,還要求必須有初中生的加入。”
波爾克的聲音有些低沉:“參賽隊伍裡至少要有一半人數的初中生,我之前以為他們隻是想削弱我們的整體實力。”
“但如果如你的猜測一樣,霓虹都是這個實力的初中生的話,那其他國家的初中生也未必很差。”
看來世界網協是看準了現在是新一代天才崛起的時刻,對世界網協來說,哪個隊伍能拉下德國隊都不要緊,隻要最後獲勝的不是德國隊就行了。
“雷特魯教練之前問過我,能不能去請貝爾蒂和施奈德,教練想讓他們來坐鎮今年在世界賽半決賽後的雙打。”
雷特魯教練的決策從未出過錯。
而今年的世界網協明顯的在針對他們德國隊,所以哪怕波爾克覺得他們德國隊不會輸,也還是向貝爾蒂和施奈德發出了邀請。
請出職網上的選手,是為了讓他們在奪冠的過程裡更加萬無一失。
但是此時,波爾克隻是因為猜測到今年的初中生的實力可能都不容小覷,竟然突然感覺心底不太踏實?
“qp,如果……”
鈴——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波爾克的話,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還是霓虹的屬地?
剛剛才看了一個霓虹人和qp的比賽錄像,波爾克突然感覺有關霓虹的人和信息都圍繞在身邊一樣。
他點了接通後,把手機放到耳邊,“喂……”
【“波爾克前輩!布雷克把切原拐跑了!!!”】
波爾克光潔的腦門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
十五分鐘後,波爾克來到了康複中心的大門口處,還隔著一條馬路的距離就能看見真田在那裡焦急的來回走動著。
“怎麼回事?”波爾克大跨步走過去。
真田一見到人,馬上說明情況:“今天布雷克先生出院,切原想去送他,布雷克先生突然問切原想不想學賽車?”
來接布雷克的是他之前的經紀人,還是開著一輛改裝過的越野賽車來的。
也是這個時候,真田和切原才知道,布雷克原來是一名職業賽車手。
切原覺得賽車手很酷,布雷克很享受切原眼冒星星的讚歎,突然就說要是切原也喜歡賽車,他就把一身看家本領都教給他。
真田覺得布雷克應該隻是隨口說說的,畢竟切原的年紀擺在那裡,他現在連駕駛證都拿不了。
切原也不當回事,但還是接受了布雷克的邀請,坐進車裡去觀摩一下他的愛車。
真田就一個不注意,車就開走了,徒留下真田和還沒來得及上車的布雷克的前經紀人在風中淩亂。
“那雷姆呢?”波爾克問。
雷姆就是布雷克的前經紀人。
“他說他管不了布雷克,就走了。”真田說到這個就忍不住黑下臉怒斥,“太鬆懈了!”
波爾克:“……”
波爾克深吸了口氣,壓下想一走了之的衝動,他決定找到人後,就先和布雷克斷交。
另一邊,切原看著麵前的街頭網球場,湖綠色的眼睛眨了眨,臉上浮現出了困惑。
“小原原~球拍可以在那邊租借哦~”
布雷克拍了拍切原的肩頭,指向了馬路對麵不遠的網球用品店。
“……為什麼是來這裡?”
切原本來以為布雷克真的是要帶他去馬路上兜風的呢,結果拐了幾個街角就來到了這裡。
“昨天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好像很不開心呢,是有什麼煩心事嗎?我看你旁邊的那個學長好像還有些粗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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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克突然化身知心大哥哥,如果能忽略掉他那雙眼睛裡探究意味十足的光的話。
切原沒有隨便剖析自己的內心給彆人當樂子的習慣,不過他還是得先為副部長說句話。
“副部長很關心我的,昨天上午他見我吃的少,還特意去找人做了我愛吃的菜,我晚上睡不著,他也是守到我睡著了才回去的。”
切原聽不得彆人說副部長的不好。
當然了,立海大的其他前輩們怎麼擠兌副部長就不是他這個後輩能管得了的了。
“你們感情還挺好。”布雷克笑著拍了拍切原的腦袋瓜,再指向前邊的球場,“你看一下那邊,好像有場好戲要開場咯。”
切原疑惑的抬起頭。
“你們幾個一起上!要是丟掉一球就算我輸!”
對方開口說的是德語,但是那披肩的金色卷發,把劉海往後紮的標誌性發型,還有那目空一切的傲慢態度。
都讓切原瞬間夢回前世在世界賽上,和這個人的比賽場景。
艾爾瑪.塞弗裡德。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塞弗裡德最近在訓練營裡的隊內分組訓練賽裡因為一時的失誤,最後以一分之差隻拿到了第二名。
可問題是,拿了第一的那個人是綜合實力遠不如他,在這場比賽前還一直被他碾壓的小角色啊!
但是讓塞弗裡德最鬱悶的還是,他又雙叒叕拿了第二名!
從拿起球拍起,塞弗裡德以天賦揚名,用實力贏得掌聲。
從第一次參加青少年網球大賽的信心滿滿,到遺憾隻拿下亞軍的失落。
那之後不管是參加什麼比賽,不管這個比賽的規格有多大,他似乎每次都能在毫米之間與冠軍失之交臂。
次數多了後,就開始有人說他的身上有“萬年第二”的詛咒。
什麼詛咒?還是因為實力不夠!
本來塞弗裡德是在訓練營裡到處找人挑戰發泄怒火的,但被俾斯麥以他會妨礙彆人訓練為由讓他自己出去尋找發泄情緒的地方。
然後塞弗裡德就找到了街頭網球場。
“布雷克大哥,你認識那個人嗎?”切原指著正在球場上狂虐菜鳥的塞弗裡德問道。
“哦,我知道他是波爾克的隊友,但是他不認識我。”布雷克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