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大賽第一輪比賽已經結束了,第一批淘汰的隊伍在複活賽開始之前,有足夠的時間去進行強化特訓。
而已經晉級第二輪的隊伍通常也會抓緊時間去訓練,反正會在初賽結束之後就去慶祝的也隻有青學一家。
青學的第一輪對手解決得很輕鬆,雖然後麵出現了六角中學的事情,但在目送來接老爹的救護車離開之後,大石還是向六角中學發出了一起去吃烤肉的邀請。
青學是慶祝,他覺得六角中學也可以鬆散一下緊繃的心情。
至於為什麼是去烤肉店而不是壽司店?
因為青學的眾人都不敢讓河村的爸爸發現河村又加入了網球部。
河村決定回到網球部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他感覺自己的手已經完全好了,另一個就是桃城和菊丸一直念叨著還想和他一起打網球。
青學的網球部眾人是不會一起吃午飯的,不過除了手塚、海堂和越前龍馬之外,其他人經常會叫他一起去吃午飯。
離開網球久了後,河村也有些想念了,所以他私下和桃城打了一場,然後就感覺如果現在去打比賽的話,應該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了。
河村回到網球部之後,手塚是想讓通過挑戰正選來拿正選位置的,因為正選選拔賽已經結束了。
可是越前龍馬卻跟龍崎堇商量,直接新增一個正選位。
越前龍馬是想著後麵u17征召的時候反正也隻有青學去了九個人,他這次還想讓青學的人多進一軍。
雖然作為青學裡天賦最差的河村能進的概率比較低,但河村是上一世在所有事情崩塌後,唯一一個沒有譴責他的學長,所以越前龍馬也想多給河村一點可以走遠的機會。
東京大學醫學部附屬醫院,住院部六樓,vip單人病房內。
伴老坐在老爹的病床前笑嗬嗬的分享著青學的事情:“一個網球部其實隻需要七個正選,替補甚至可以選非正選,而青學卻搞了個九人正選。”
老爹乾瘦的臉上沒有多少血色,雖然他此時緊閉著眼睛,但還是能看出他的臉上帶著些不滿的情緒。
“我說老爺子啊,我都跟你說了這麼多了,你也該給點反應吧?”
伴老拿起旁邊果籃裡的橘子,剝了果皮後,把橘子瓣丟進了自己的嘴裡,“嗯,挺甜的,看來這家的水果還不錯,我回去再買點。”
老爹睜開了眼睛,他看向了伴老,語氣顫顫的開口:“你一直在跟我說青學的事情,到底想表達什麼,就不能直說嗎?”
老爹是網球教練界裡的活化石,他的資曆比國家訓練營裡的教練都要深,就連伴老在他麵前都可以稱為後輩了。
老爹做了那麼久的教練,年輕時候的風風雨雨他都經曆過,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伴老的意有所指。
伴老依舊眯著眼睛笑著,“既然你讓我直接說,那我就直接說了,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問老爺子呢。”
伴老睜開了眼睛,那雙混濁的眼眸帶著一絲銳利,“六角中學和青春學園打了兩次練習賽,做了一次合宿,老爺子應該也看得到龍崎堇對青學的教導方式吧?”
“我以為隻要是真心對待教練這個職業的人,都不會在知道龍崎堇的三觀和行為後,還主動的去和她、以及她帶的隊伍有接觸。”
“當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爺子還有其他的想法,不過我看老爺子你啊,是和龍崎堇越來越像了啊!”
話落之後,病房裡陷入了沉默。
護士推門進來時,感覺氣氛有點怪,她上前檢查了一下病人的吊瓶,又問了幾個問題,最後跟老爹說有需要可以摁鈴就離開了。
伴老把手上的橘子吃完了後,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他接著說道:“昨天的那場比賽,真是夠荒唐的啊。”
“作為教練的人故意犯規,作為觀眾的人公然乾擾比賽,而作為裁判的人,卻沒有一點作為。”
伴老眼神淡淡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他說:“你們六角中學的比賽在你觸到規定的時候就已經輸了,可我聽說那個叫佐伯的小孩,他好像還想繼續比賽?”
“老爺子,你是連比賽規定都忘了叫你帶的孩子熟讀?還是從龍崎堇那裡學來的有恃無恐?”
老爹緩緩搖了搖頭,他說:“我不知道龍崎堇之前做了什麼。”
伴老又笑了起來,他篤定的道:“所以這其實隻是老爺子的年紀大了,不大記事了,好多規定都給忘記了。”
伴老尊重這位活化石,所以沒有直接點破他此時內心的不堪。
“我差不多要回去了。”伴老站了起來,他最後留下了一句,“老爺子,我一直都是很尊敬您的啊,我希望以後還能繼續尊敬您。”
伴老離開了之後,老爹坐在病床上似乎是在出神。
傍晚晚霞將落時,上完課的佐伯幾人才匆匆的從千葉縣跑到了東京。
老爹住院其實並不是因為受傷,而是受驚引起的老年病,也就是老人的身體在免疫低下後開始累積的各種小雜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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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老爹年紀太大了,醫院也不建議轉院,所以佐伯幾人決定之後就在下課後跑來東京看望老爹,然後再去青學的網球部裡借位置訓練。
訓練結束後再回去千葉縣。
來到病房後,佐伯就代表大家把這個決定告訴了老爹,並且他還表示他已經和龍崎堇溝通過了,青學那邊也很歡迎他們過去。
“你們等下就直接回千葉縣。”老爹突然開口了。
因為老爹說話時總是自帶顫音,反正聽著是絕對聽不出來嚴肅的語氣,所以其他人也都覺得老爹是在擔心他們回去晚了不安全的問題。
佐伯解釋道:“你放心吧老爹,我們就在青學訓練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行了,這樣子回去的時候也不會很趕,不會出現太晚了的情況的。”
老爹沉默了一下,突然問:“你們的訓練時間什麼時候縮短到一個小時了?而且你們還覺得沒問題?”
佐伯頓住了,他有些不明白的看向老爹,但是在那張蒼老的臉上他沒能看出什麼。
佐伯試圖解釋:“我們的訓練一直都是以輕鬆自在為主的啊?而且青學那邊還有龍崎教練在……”
“龍崎在青訓營的時候是不是沒有儘過當教練的職責?”老爹直接打斷了佐伯的話。
佐伯愣了愣,他和其他人對視了一眼,沒人看出老爹到底想表達什麼,所以佐伯隻能繼續解釋。
“我聽不二說,是因為龍崎教練比較年邁了……”
“論年紀,誰能跟老頭子我比?”老爹搖了搖頭,直接點名,“劍太郎,你來說。”
葵劍太郎看了佐伯一眼,他斟酌著用詞:“龍崎教練給到的訓練自由度確實也很有……”
老爹再次打斷:“把你心裡想的都說出來,不要因為佐伯親近青學就故意隱瞞。”
佐伯被老爹的這句話給弄懵了,他緊皺起眉頭。
葵劍太郎馬上點頭,他低著頭說:“龍崎教練在青訓營的時候不僅僅是從來不管我們,她還授意讓大石來管我們,可是大石本身不會訓練……而且她還隻批準青學的人可以私練……”
其他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葵劍太郎的身上,佐伯的臉上有些難以置信,甚至是懷疑。
葵劍太郎想著反正說都說了,乾脆一次性講清楚吧。
“如果不是有立海大的人帶頭質疑,可能我們就是被安排一些不痛不癢的訓練,不會得到一點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