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也,進門之前先來抽個簽。”
切原正式出院並回到網球部的那天,他在網球部大門口被一群前輩給攔下來了。
幸村站在最前麵,他的手上還拿著他們網球部的大元老——抽簽筒。
切原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要做什麼。
幸村見他發呆,就給他旁邊的有棲澪遞了個眼神。
有棲澪收到指示,他拉起切原的右手放進了抽簽筒裡。
切原的手觸摸到的一塊類似箭頭形狀的小木牌,他下意識的拿了出來,木牌的兩麵分彆刻著“健康”和“幸運”。
幸村看到後笑彎了眼睛,他說:“這是年神賜下的祝福哦,赤也今年一定能夠身體健康、好運幸臨的。”
切原眨了眨眼睛,被幸村部長祝福很開心,但他還是有些疑惑。
“年神?”
這不是過年才會請的神明嗎?
幸村側頭對身邊的柳說道:“蓮二,把‘祝福’放在‘鬆樹’上麵。”
柳微笑著上前拿過了切原手裡的木牌,又轉身走到了門口左邊放著的一棵鬆樹盆栽那裡,他用一根紅繩把木牌係在了上麵。
切原:“……”
他這才注意到,鐵網門的兩邊都多了一盆青油油的小樹,左邊的是他家最近也在植養的鬆樹,右邊的是他眼熟但不記得樹名的樹。
“赤也,來拿下一個簽。”幸村這時候提醒道。
還有?
切原不明所以,但聽話的再次把手伸進了抽簽筒裡,他摸索了一陣,才在角落裡摸到了一個小木牌。
他拿出來後看了眼,上麵刻著“病痛”和“越前龍馬”。
切原:“?”
為什麼有越前龍馬?
幸村拿過那個木牌遞給了柳,說道:“綁在杉樹上,祛除晦氣。”
這是神社裡的一種祈禱儀式。
抽到好簽就綁在鬆樹上,是因為鬆樹在霓虹語裡也同音“等待”,即為等待好運的到來。
而抽到壞簽則綁在杉樹上,杉樹也念做“過去”,即為祈求壞運快點過去。
所以,越前龍馬等於壞運……
切原有點想笑,他抿緊著唇也壓不住上揚的嘴角,感覺心裡暖暖的、脹脹的。
前頭媽媽剛帶他去東京都的鳳凰堂去黴運,一回來前輩們就給他搞了個祈福儀式,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有點讓人上i癮。
“小澪說赤也早上和中午都沒什麼胃口啊。”丸井拿出了他特意準備的小蛋糕,“快,在訓練之前再攝入一點能量。”
“我準備了果汁,是今天在家政課上做的。”桑原也拿出了兩瓶飲料。
“海帶頭!”仁王攬過切原的脖子大力的揉搓那頭海帶,“果然沒有啫喱的海帶頭就是鬆軟啊,puri~”
“仁王前輩!你快放開我啦!”海帶掙紮。
“仁王君,你再不鬆手,真田君就要動手了。”柳生淡淡的道。
“他還能再給我來個鐵拳製裁不成?”仁王不屑,但還是放開了後輩。
切原捋了捋被揉搓成爆炸頭的頭發,他抬頭看向站在旁邊的真田。
真田剛好收回了警告仁王的眼神,他轉過視線就對上了切原的眼睛,微頓了下,他對著切原點點頭。
“回來了就好。”
切原嘴角上揚,他心情很好的說道:“真田前輩要是也想抱一下我也不是不行的啦!”
真田:“……我沒有,我不想。”
但是切原已經撲過去給了真田一個大大的熊抱,嘴裡還在說著:“副部長我來溫暖你了!”
真田額頭爆出青筋。
“太鬆懈了切原赤也!還有彆叫我副部長!”
在他們的身後一百米的位置,玉川背著網球袋站在一棵樹下,他看著網球部門口的場景,遲遲沒有上前。
被幾個前輩圍攏在中間的切原注意到了那邊的玉川,但他沒有說什麼。
柳讓真田和桑原把那兩棵樹搬去會議室裡放著,平時會議室就是給正選開會的地方,所以其他非正選通常沒事是不會進去的。
“這棵鬆長得挺不錯,聖誕節到的時候可以做成聖誕樹。”柳說著又看向另一棵杉樹,思考了下還是搖了搖頭,“這帶著黴運的樹就這麼放著吧。”
“不能把越前龍馬的名字一直掛著吧?挺膈應人的。”仁王搓了搓手臂。
丸井吃了口蛋糕,說道:“這大概還要掛挺久的,我們三連霸之後,赤也還有四連霸,小澪後麵還會和越前龍馬對上呢。”
切原額頭上滑下黑線:“倒也不用掛在那裡警示,感覺像是越前龍馬與我同在一樣,還是三連霸之後就撤掉吧。”
有棲澪也說:“我也覺得很礙眼,而且他不是我的黴運,我才是越前龍馬的黴運。”
幸村點頭表示理解,他說:“那就當個擺件就行了,也挺好看的。”
仁王提出建議:“不然讓這棵小杉在平安夜的時候掛心願簽吧,把一年內不好的事情寫在簽上,讓小杉送走,怎麼樣?puri~”
“感覺有點浪漫呢。”丸井眼睛微亮,然後眯起眼睛調侃道,“狐狸,你這浪漫細胞是被跡部感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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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井豬談了那麼多次戀愛,卻一點浪漫細胞都不長,這也是你每一段戀愛都是被甩的原因吧?”仁王笑眯眯的嘲笑道。
小豬當即要鎖喉,狐狸躲過後反擊。
一豬一狐就在小小的會議室裡你追我趕了起來,桑原擔心丸井不小心碰著了,就緊張的看著戰況。
沒一會兒兩隻小動物就虎到了真田的頭上。
被撞到但紋絲不動的真田黑著臉,抓緊拳頭,青筋一跳一跳的。
“太鬆懈了你們兩個!會議室不是給你們胡鬨的地方!!!”
雖然沒了處置人的權利,但真田也是會告狀的,他提著掙紮的一豬一狐就去找幸村了。
切原:“……”副部長還是副部長啊。
切原轉頭看向了那棵杉樹,寫著越前龍馬名字的牌子被掛在上麵晃蕩。
平安夜嗎?
好像這個人的生日就在平安夜。
切原忽然就想起上一世在美國參加聯合杯公開賽的時候看到的一個場景。
那是在陽曆十二月份的平安夜裡。
他剛從俱樂部裡結束訓練,在走回酒店的路上,他看見了一個眼熟的人正捧著一個包裝精致的蛋糕往前跑著。
龍崎櫻乃……
因為她總是出現在越前龍馬的身邊,切原稍微還記得這麼一號人物。
她此時像是正被什麼人追趕著一樣,臉上都是驚慌失措,不小心崴了腳後還是趕緊跛著腳繼續跑。
但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有鬆開懷裡那有些阻礙腳步的蛋糕。
但是很快,後麵就追上來了好幾個流裡流氣的青年,他們染著五花八門的頭發,臉上掛滿了銀色的扣子。
龍崎櫻乃被追上了,那個蛋糕摔在了地上,還被踩得稀巴爛,那些人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麼話,手裡不太乾淨的去拖拽龍崎櫻乃。
這些都發生在幾個呼吸之間。
切原沒多想,直接打了幾個網球過去,他一邊警告一邊跑過去擋在了龍崎櫻乃的麵前。
附近聽到切原的聲音的人都跑了過來,那幾個混混見形勢不妙就跑了,走之前還對著切原惡狠狠的放話。
隻可惜切原聽不太懂口音太重的英文,他隻能勉強聽懂官方腔調,但是當下情況他不可能允許自己輸了氣勢。
所以他對著幾個混混豎起了中指。
如果不是真的來人了,而且來的還是巡邏的警察,不然那幾個混混高低得和切原乾一架了。
龍崎櫻乃哭了出來。
切原腦袋大,他想了想就問:“需要我幫你聯係一下越前龍馬嗎?”
龍崎櫻乃看著那個壞掉的蛋糕出神,良久,她低低的說了一句:“不用了,這個時間,他的生日宴會才剛剛開始,還是不讓他為難了。”
切原這才想起,好像越前龍馬的官方賬號在半個月前就開始預熱他的生日了。
因為陽曆生日的日期剛好是在平安夜,是個特彆又吉利的日子,所以越前龍馬都是過的陽曆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