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門口集合的時候,越前龍馬遲遲不到,電話也打不通,他家裡還隻有一個不清楚他去向的堂姐在。
越前南次郎在狂轟亂炸的電話裡終於聯係上了,但他說他帶越前龍馬去了某個深山裡,出去還要點時間。
龍崎堇雖然惱火,卻並沒有著急,眼看時間快到了,就讓大石去非正選那邊把堀尾聰史帶過來。
大石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教練,堀尾……已經退部了……”
龍崎堇這才想起這件事,她皺著眉說:“那就叫水野,不行,水野比越前還高一點,再戴上帽子就更高了,那就叫加藤過來吧。”
龍崎堇說完後卻見大石呆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由得加重的語氣:“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是、是!”大石回過神來,馬上轉身去到非正選那邊。
手塚低聲提醒道:“教練,最近網協在違規這方麵抓得很嚴……”
龍崎堇卻扭頭看去,語帶不滿:“你是覺得這是在違規嗎?南次郎已經說了,他們很快就會過來,這隻是權宜之策!”
她自然也沒有那麼莽撞,其實是昨天網協那邊已經告訴過她了,督察組的人在今天上午就會全部離開。
至於訓練營那邊派來的人,他們過來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收集國中生的資料而已,大概率是為了以後征召人進訓練營的事。
畢竟這一屆的國三生,明年就是高一生了。
對於互相監督的事情隻是附帶著一起做了。
而且先前有四天寶寺違規被取消參賽資格做對比,龍崎堇就知道青學和網協的合約還是奏效的,畢竟網協也不敢對越前南次郎做出過河拆橋的事。
之前也就是是冰帝太過咄咄逼人了,那邊沒辦法了才取消了他們的單場成績。
勝郎被大石帶過來時,整個人都在發抖,桃城和菊丸連忙上去安撫他,但作用不大,勝郎抓著衣擺不敢抬頭,整個人都要哭出來了。
“教、教練,我真的不……”
“男孩子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龍崎堇訓斥道,“男孩子就要像個男子漢一樣!現在隻是讓你為青學做點小貢獻而已,你這樣子是什麼意思?”
勝郎糯糯的搖頭,腦袋越來越低了。
龍崎堇這才回頭做吩咐其他安排:“海堂,把你的外套給他穿,阿乾,馬上重新擬定兩份出場名單!”
手塚看著一意孤行的龍崎堇,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他阻止過了,可他改變不了教練的想法。
所以,這並不是他的錯誤——
手塚從抽簽筒裡拿出了寫著“立海大”字樣的紙條,他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了對麵列隊的立海大。
視線裡映入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那個人的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盛滿了嘲諷的意味。
撲通!
這雙眼睛,好像能看穿他的所有偽裝。
手塚僵在了那裡。
同樣站在抽簽筒前麵的木手疑惑了看了忽然一動不動的手塚一眼,他猜測手塚應該是在為難抽到立海大的緣故。
畢竟青學在關東的時候也是在附加賽這裡輸給了立海大,現在又在同樣的時間點碰上了,青學的人應該已經聯想到了上一次的失敗。
不過青學不管抽中誰,好像都要麵對之前碾壓過他們的對手。
木手看向手上寫著“冰帝”字樣的紙條,他歎了口氣。
他們要和金主大人打起來了,這還不如和立海大的人打呢。
木手對於立海大和冰帝的名號也一直是如雷貫耳的程度,這兩個學校他都想打敗,隻是現在他們比嘉中學正接受跡部少爺的援助中,有點不好對冰帝下狠手了。
他現在更想和立海大打。
木手在心裡嘀咕,不然就撇開放垃圾話的環節好了,給金主留個麵子,快進到結束比賽吧。
然後再去和立海大打。
木手可沒覺得比嘉中學會輸,他帶著幾個小弟從衝繩一路打上來,他們的目標從來就隻有冠軍。
網協的人先去問了龍崎堇需不需要再準備一下,得到確切的回複後,就通知了冰帝和比嘉中學先行比賽。
冰帝的人沒有異議,比嘉中學的人也同意。
“嘖,這個比賽的先後順序為什麼是他們直接決定的啊?”甲斐不滿。
“那個人還去問了青學的那個老太婆耶。”新垣插著腰皺著眉,“雖然先比後比都無所謂,可那個人這種區彆對待的態度可真讓人不爽!”
木手推了下眼鏡,他瞥了青學那邊一眼:“那就用實力讓那些看人下菜碟的家夥看明白了,我們可不是什麼開胃小菜。”
甲斐抓了抓有點癢的頭發,他說:“永四郎,你說的這段話是什麼意思哦?好像很有文化的樣子?”
木手眼鏡反光:“閉上嘴吧,不然就給你喝苦瓜汁。”
今天的附加賽兩組比賽都在主球場進行,原因是昨晚半夜突下局部大雨,沒有頂棚的露天網球場上到現在都還積著水。
就是之前比賽的時候許多網球場的地板被打破了,一些不算深的坑裡就被積水泡爛了,沒法馬上修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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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剩餘沒有積水的球場都是那些小球場了。
“以前應該沒下雨吧?”切原忽然問道。
“沒有。”有棲澪回答他,“那個時候隻是利用了地板有損的事故意把決賽延遲三天的。”
柳也說道:“主球場是有專門的修理工的,而且在重大的比賽期間,那些工作人員都是隨時等候在旁的,就和醫療組一樣。”
半決賽和總決賽是連著一起進行的,但就算是這樣,那點被破壞的地麵其實也根本就影響不到決賽。
會延遲比賽的真正原因,其實是因為青學在和四天寶寺的比賽裡消耗了過多的精力,網協想給青學更多的準備時間,好讓他們去研究出打敗立海大的方法。
而青學對於網協的想法是心知肚明的。
幸村帶著他們在靠近冰帝那邊的觀眾席那裡坐了下來,真田也坐在那裡,旁邊還有一個妹妹頭的小少年。
“精市哥哥,好久不見。”佐助跟著真田一起站了起來,他朝著幸村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
“佐助?”幸村有些驚訝,隨即回以微笑,“確實是好久不見了呢。”
以前幸村還會去真田家練劍道的時候,佐助也總是甜甜的叫幸村哥哥,然後對著真田叫大叔。
每次都能把真田惹毛。
幸村覺得佐助很有趣,不過後來他不去真田家練習劍道了,也就沒怎麼見過佐助了,偶爾在外麵碰見時也隻會簡單的打個招呼。
幸村其實有點意外佐助對他還是那麼熟稔的態度。
佐助推開了真田挨著幸村坐下,他還主動的去聊一些網球和比賽的事情,幸村也沒有讓他的話落地,兩個人的氣氛很融洽。
而被強行換位置的真田:“……”
切原坐在有棲澪和柳的中間,他觀察了一遍周圍,發現幾乎是他能叫得出名字的學校都來人了,而且大多都是一整個網球部的人都來了。
這場半決賽和一周目的總決賽,慢慢的重合了起來。
四天寶寺坐在觀眾席偏中間的位置那裡,而旁邊就是聖魯道夫和六角中學,像山吹中學和城成湘南的位置又要往後一些。
除了各個學校的人和那些結伴來看比賽的路人觀眾之外,還有在最佳觀賽區的那幾個西裝革履的成年人。
是立海大、冰帝和青學的校領導,沒有比嘉中學的領導在,可能是衝繩太遠了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