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有一個錯覺——】e50!仁王!atchpoint!立海大附屬advantage!”
記分牌上明晃晃的50的大比分領先,青學的人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還有不二周助……他跌跪在地麵上,大汗淋漓、喘息不止。
第六局是仁王的最終局,也是他的發球局。
“我給你看一個好東西吧~puri~”
拋球,抬臂!
嘭!
網球快速飛到了上空。
但是不二周助和觀眾都抬起了頭,卻瞬間就被頂頭的太陽刺得眼睛眯起。
根本看不到網球在哪裡!
“這個發球……這麼高的嗎?”菊丸感覺不可思議。
嘭!
網球落到了不二周助的身後,他的瞳孔狠狠一縮。
“015!仁王!”
仁王還保持著高高舉起手臂的姿勢,劉海上的汗在熱烈的陽光下宛如寶石一般剔透,他的笑容帶著自信和傲氣。
“流星錘抽擊。”
對視著不二周助的那雙帶著震撼的冰藍色眼眸,仁王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
“流星,可是肉眼都難以捕捉的星星。”
【我贏了不二周助——】
嘭!
不二周助抬起頭努力凝聚視線,卻依舊沒有看到網球的影子。
嘭!
網球最終還是落在了不二周助的身後。
“030!仁王!”
仁王高舉著手臂,緩緩吐出招式的名字:“流星錘、抽擊。”
不二周助仰起頭,刺眼的陽光讓他感覺渾身都異常的燥熱。
必須冷靜下來!
在仁王再次打出那個很高的發球時,不二周助迅速退到了底線前。
“不二是要在落球點回擊!”大石又看到了希望。
但是在那裡,就能接到那個捕捉不到影子的高空發球嗎?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沒有網球劃破空氣的聲音,也沒有網球落球的聲音。
不二仰著頭眯起眼睛左右尋找著球的影子,矮牆後的青學眾人同樣都仰著頭尋找著網球。
“在哪呢?球在哪呢?”堀尾用手遮著太陽,他努力把眼睛睜大。
“你在看哪裡啊?”
仁王帶著嘲諷的聲音拉回了不二周助的視線,然後,不二周助就看到了那顆夾在拍柄中間的網球。
“球,在這裡啊~puri~”
仁王把不二周助和圍觀的青學眾人都給戲弄了一遍。
一時間,桃城在場邊摩拳擦掌的罵罵咧咧。
仁王欣然了一會兒不二周助那一副努力維持平靜表麵的模樣,他忽然就笑了起來。
“差不多也是時候了,是時候該把你染紅了!”
仁王抬起手在臉上一扯,就把一張假皮給撕了下來!
而裡麵,是他幻影的惡魔切原!
青學的人都驚呆了,不二周助也終於維持不住平靜的表麵了。
【我的初次幻影,最終是選了曾經把不二周助打個半死的小惡魔——】
嘭!
網球直接砸到了不二周助的手臂上,他的球拍被打飛了。
“040!仁王!”
此時,就隻剩下最後一球了,等仁王打出最後一個球,這場比賽就完美落幕了。
仁王維持著小惡魔的樣子,極近挑釁,發球對準了不二周助的身體。
嘭!
網球,落地了。
畫麵,也消失了。
【後來我以為,這隻是我執念太深的錯覺——】
“仁王前輩如果覺得自己贏過,那便是贏過。”
忽然有一天,那個長頭發的小後輩這樣告訴他:“畢竟為了讓青學贏的漂亮,這個劇本是被修改過很多次的。”
仁王有些呆愣,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熱衷於演戲的欺詐師,有些不能接受,他一直都活在一個既定的劇本裡。
他隻不過是彆人的墊腳石。
立海大的大家都是青學的墊腳石。
仁王仔細去回憶了一遍那個夢境的畫麵,那是在他重生的那段時間的某一天突然夢到的。
以第三視角去觀看一場和之前完全不同走勢的比賽,他和不二周助的比賽。
但是在最後一顆球落下的時候,卻是以乾貞治的驚醒為結尾。
他記得全國大賽的時候,乾貞治是被切原打進醫務室的。
那他突然夢到對戰不二周助的人從自己變成了切原,也可以理解為夢魘。
在他撕下麵具的那一刻,站在那裡比賽的人,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切原。
但是乾貞治為什麼會夢到他以前從來沒有用出來過的“流星錘抽擊”?
這個絕招,他在全國大賽之前其實也還沒有完善,他當時感覺到了進展的堵塞,他就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幻影上麵。
一直到了那一年的世界賽的半決賽上,他才真正的用出了完整版的“流星錘抽擊”,並用這一招破解了德國雙職業的坦庫瑪魯的“衛星視點”。
所以,為什麼在乾貞治的夢境裡,他的“流星錘抽擊”是已經完善的最終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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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君?”
仁王回過了神,他看了看麵前這張假笑的臉,莫名感覺有點反胃。
仁王收回了相握的手。
不二周助沒有直接轉身去接發球區,反而是做出了友好的詢問:“仁王君剛才臉色好像不太好呢,應該不是身體不太舒服吧?”
對著這個人,仁王很難擺出好臉色。
如果說他對於手塚國光是排斥過多,那對於不二周助,他就是完全的厭惡。
能快速贏下比賽的方法有很多,但是仁王覺得,如果隻是簡簡單單的讓他輸了,那也太便宜他了。
在幸村定下今天的出賽名單的時候,他特意找了仁王單獨談話。
“雅治,這一次,你還是單打二。”
“但是這一次,無關於決賽,我希望你能以自己的想法去完成這場比賽,用你自己的方式,去和不二周助做個了斷吧。”
幸村對著仁王認真的開口,在對視的目光裡,仁王看到了幸村眼中藏得很深的愧疚。
可是你為什麼要愧疚?
當初愧對承諾的人是我,不是嗎?
應該愧疚的人是我,而你,應該在比賽結束後,冷漠的對我說“你太讓我失望了”才對啊。
可是你卻從來沒有怪過我——
“這一次我們和青學的比賽,不是為了這輩子的三連霸,而是為了上輩子遺憾錯失的三連霸。”
“所以,你不要再用那場比賽框住自己了,我們已經可以繼續往前走了。”
我們可以繼續往前走了——
仁王勾起了嘴角,他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不二周助,他緩緩說道:“我準備了一份大禮送給你,你就好好的收著吧,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疑惑,他剛想問什麼意思,仁王卻已經轉身走去了發球區。
“嗶——”
“比賽開始!不二周助vs仁王雅治!一盤定勝負!仁王發球!”
噠!噠!噠!
仁王試了下網球的彈性,他抬眸看了一眼觀眾席上的大少爺,和那雙深藍色的眼眸對視了一瞬,他就收回了視線。
這一次,他還是選擇幻影成那個人。
不二周助正緊盯著仁王,忽然間,他看到對麵的身影忽然變了,變成了那道他熟悉的、和他穿著同樣的隊服的身影,
不二周助的瞳孔瞬間收縮。
周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呼和疑惑的聲音。
青學場邊的正選和非正選幾乎是動作一致的全都扭頭過去,看向了站在旁邊抱著胳膊的手塚國光。
他們看著場邊的手塚,又看向場上的「手塚」,又回頭看向場邊的,又轉頭看向場上的,就這樣重複了好幾個來回後。
所有人的表情都變成了驚恐。
手塚看著波瀾不驚,隻是在他的瞳孔裡倒映著的,卻全是球場上的另一個“自己”。
裁判椅上的新裁判咽了咽口水,如果不是錄像機裡能夠看得到選手的真實狀態,他差點就要大喊一聲白日見鬼了!
“你……”不二周助皺緊了眉頭。
「手塚」抬起了球拍,做出了要發球的動作,他微沉著聲說:“不二,全力以赴的上吧。”
不二周助咬緊牙,眼中瞬間迸發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