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總決賽延期三天的第二天,切原、有棲澪和一個來玩的財前,三人在校門口被風紀部的人攔了下來。
風紀部的人拿起了遲到登記本,他先是用筆指向切原:“遲到!”
再指向有棲澪:“遲到!”
最後指向財前,猶豫了下:“奇裝異服!”
穿著自己的黑夾克的財前跳腳了:“我又沒有立海大的校服!不是,我也不是立海大的學生!”
有棲澪眼睛微眯,釋放冷氣:“嚴格來說,在你們攔下我們的時候是規定時間的最後1秒,所以,不是我們遲到了,而是你們計算錯誤了。”
風紀委員拍了拍記錄本:“這位同學,請你不要詭辯!”
有棲澪指著對方手裡的計時表,寸步不讓:“那你把剛才摁下的計時表翻出來,我們絕對沒有遲到。”
風紀委員:“卡點也算遲到!”
有棲澪:“校規第幾條點明了卡點是遲到的?”
這邊在爭論卡點和遲到的問題。
財前被另一個風紀部的人要求把外套脫掉,穿回校服。
財前惱怒:“都說了我沒有校服!欸你彆扒我衣服?你再這樣我就會要喊馬蚤擾了!”
另一邊,切原眼睛亮亮的看著麵前重新戴上了風紀委員袖章的真田,他開心的喚道:“副部長!你回來啦!”
真田有點無奈的看著他:“你快把這兩個帶進去吧,下午去學生會領一套校服,然後一人交一份檢討。”
午休時間,2年d組,切原的教室。
有棲澪和財前都坐在了切原的課桌旁,三個人正在埋頭寫著檢討書。
切原咬著筆蓋:“保證以後至少也得卡在前一分鐘,而不是卡最後一秒……”
財前咬牙切齒:“可惡,我人生的第一份檢討書竟然是在我還沒入學的學校裡寫的?”
有棲澪釋放黑氣,但筆下生風。
財前無意間瞥了一眼,頓時被那一溜煙順出來的小作文給嚇了一跳,“有棲,你以前經常寫嗎?怎麼能寫這麼多字出來?”
有棲澪翻了一頁繼續寫,寫完的那一頁他直接就往上拋,切原連忙伸手抓住。
“確實是經常寫,不過我以前寫的是保證書。”有棲澪簡單的回答了財前的問題。
他之前在意大利那邊和在並盛二小那裡的時候,幾乎每周都要寫一份保證書,保證不這樣做那樣做的紙麵保證。
然後第二周繼續寫。
財前:“……”看不出來你這麼反骨啊……
“阿澪你是不是寫太多了?”切原有些驚恐的看著有棲澪又翻了一頁。
有棲澪:“這畢竟是我在立海大的第一份檢討,必須要寫得真情實意,不把真田前輩的桌麵疊高都算不得有誠意。”
切原:“……”副部長好像是有檢查檢討書的習慣來著?
切原想起了以前他交檢討書的經曆,好像每一次都被真田要求重寫,他錯彆字特彆多和語句不當的地方還被要求抄寫一百遍的正確答案。
切原:“……”往事不堪回首。
被搶了座位的前桌:“切原,你現在寫檢討書都有小分隊了啊。”
被拿了凳子的旁桌:“真讓人欣慰啊,我們切原的隊伍越來越龐大了啊,如果不是一起寫檢討書就好了。”
切原疑惑的看向他們:“你們回來了啊,不過你們站著乾嘛啊?”看我們寫檢討嗎?
前桌旁桌:“你說呢?”
天台花壇,幸村正在修剪花枝。
身後的鐵門一開一合,有一個人走到了幸村的身後,卻並沒有出聲。
“今天不是一起吃午飯的時間哦。”
幸村修完了最後的一點枝頭後,才轉過了身,他看向麵前這個似乎打算一直沉默的人。
“弦一郎是想讓我給你遞個開場白嗎?”
“不是!”
真田連忙否認,他看著幸村,卻有些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對不起,幸村。”
真田沒有戴帽子,他臉上的神色也沒法遮掩。
難過、悔恨、忐忑。
忽然一陣風拂過,幸村感覺頭發掃在臉上有點癢癢的,他抬手理了理有些略長的頭發。
這一句道歉,他以前等到了生命的儘頭,也沒有等來。
可是現在聽到的時候,卻也沒有預想裡的開心,甚至連一點歎息的情緒都沒有,心裡的平靜讓他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句道歉,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你對我道歉的理由是什麼?弦一郎。”幸村斂下眸,神色淡淡,“是因為你覺得對不起我嗎?”
雖然這個道歉已經不是執念了,但如果道歉的理由隻是因為這個的話,那他也不會接受這個道歉。
“不止……”真田搖了搖頭。
“這是我對你的道歉,無論你是否接受,都是我必須要做的。”
“以前,我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也辜負了我曾對你說出過的承諾。”
在那間病房裡,先說出“沒有下次”的人是真田,但在“下一次”裡,依舊是他把私事放在了責任的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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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對你,還有其他人,還有立海大往屆的前輩們,還有所有支持立海大網球部的人,我都辜負了他們對我的信任。”
在他做出那樣的行為之前,沒有人會相信,他會在最重要的決賽裡,輸給一個明顯能被他碾壓的對手。
也沒有人能想得到,作為立海大副部長的他會主動去幫助違規的對手。
隻是為了不讓外麵的人再看笑話,也因為看出真田從未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質問過真田。
幸村終於露出了笑容,他說:“我僅以認識多年的朋友的身份,接受了你的道歉,歡迎回來,弦一郎。”
幸村確實是如佐助所想的那般,他一直記掛著在他年幼時會無微不至照顧他的,那個叫做真田弦一郎的幼馴染。
上輩子的他一直在等著,等著真田願意從岔路口走回到他的身邊。
真田給自己製定了道歉計劃,其實也就是列個排序,他第一個要道歉的人肯定是幸村,在去找幸村的路上,他心裡還一直在打著鼓。
真田有點怕幸村的反應會是完全無視他,或者是表明讓他離得遠遠的態度。
但是一直躊躇不前也不行,優柔寡斷的他實在是太鬆懈了!
真田一咬牙,腳下的步伐都穩了不少。
接下來就是他的克星——某隻不嗆他就會死的白毛狐狸。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仁王一臉震驚的看著真田,又拔高了聲音朝著左右兩邊大聲開麥。
“真田前副部長竟然在跟我道歉?黑臉風紀委員竟然在跟我道歉?暴力鐵拳製裁者竟然在跟我道歉?”
旁邊球場上正在做體能和擊球對打的部員們聽到聲音後,動作都齊齊的一頓,隨即就雙眼冒光地朝著那邊探頭望過去。
每個人的眼睛裡都帶著“八卦”兩個字。
什麼情況?前副部長還有什麼瓜?
真田黑下臉,朝著那邊探頭的一群人怒斥一聲:“訓練就訓練!不要一心二用!你們太鬆懈了!”
探出的腦袋瞬間就縮了回去。
雖然真田不是副部長了罰不到他們,可黑麵神的威嚴還是在的。
仁王受不了這種突然正經的場麵,他覺得他並不需要真田的道歉,反正在以往每次對上情況裡,他也沒有吃虧過。
所以他就趁著真田回頭喝止那些人的時候轉身跑了。
真田當下回頭瞪眼:“仁王雅治!現在是訓練時間,你要去哪裡?!”
仁王借機遛出了大門口。
看著這一幕的柳,默默的給仁王逃訓的次數上又畫上了一筆。
真田去找切原的時候,他正在活動室裡翻找自己以前的舊隊服。
“找到了!給你!”
切原把一件皺巴巴的隊服扔到了財前的懷裡。
財前麵露嫌棄:“你是對這隊服做什麼了嗎?它怎麼能皺成麵條了?”
切原看了看那件隊服,稍微有點不好意思:“那是我國一的隊服,後來小了穿不上了,我就隨手把它放起來了。”
財前:“你是怎麼覺得你一年級的隊服我現在能穿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