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來到這邊的第一個晚上就被送進了醫院,在醫院躺了兩天,第三天中午才得知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脫離了原本的預想。
當天傍晚,躺在醫院的兩個隊伍就都收到了次日要去舉行溫布爾登錦標賽的網球場館內集合的消息。
而且通知的消息是給到隨行教練的,是榊主動幫忙通知了其他沒有隨行教練的隊伍。
榊也是知道國家訓練營這一次派人過來是為了什麼,雖然還不清楚那些人會整出什麼樣的集訓,但至少對於那些學生來說應該都不算是壞事。
青學和不動峰的人連夜回到了酒店。
越前龍馬在酒店的走廊裡看到藏兔座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錯覺,因為他看見藏兔座好像是穿著冰帝的隊服。
在藏兔座和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才驚覺這就是本人。
“藏兔座?”
越前龍馬轉過身,他用他那霓虹口音的美式英語叫出了藏兔座的名字。
藏兔座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就認出了這個人就是之前在全國大賽上,因為違規和疑似觸犯i法i規而被警察帶走的小矮子。
藏兔座不記得自己有和這個人認識。
所以他沒搭理人,而是繼續往前走。
越前龍馬看到藏兔座走進了一個房間裡,他快步去到那個房間前,上麵的牌子貼著的是冰帝的標識。
藏兔座已經提前進入冰帝了,那他以後應該是不會再去青學了。
越前龍馬想起了之前被強行扭轉軌跡的情況,他發現了,那幾個人好像都不會被那股強行掰正軌跡的力量影響到。
而他……卻受到了影響。
越前龍馬也是最近才感覺到的,那種若有若無的束縛感。
可能之前就有了,但他是直到最近才感覺到,是因為上輩子的軌跡都被打亂了的原因嗎?
正當越前龍馬低著頭出神的時候,麵前的門忽然就打開了。
“有事?”
這是一個還算耳熟,但卻是他並不想聽到的聲音。
越前龍馬皺著眉抬起頭,就看見了抱著胳膊靠在門邊的有棲澪。
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的距離。
越前龍馬和有棲澪除了關東大賽的那場對決之外,就沒有再碰上了。
那場比賽一直讓越前龍馬想不明白。
他感覺他打出去的球都被削弱了力量,而且他當時竟然會產生“想認輸”的念頭。
那是越前龍馬兩世以來,第一次出現了想用認輸來逃離比賽的情況。
“你到底是誰?”
越前龍馬緊盯著有棲澪的眼睛。
有棲澪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他輕聲說:“越前龍馬,你應該,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你的母親了吧?”
越前龍馬的瞳孔瞬間收縮,他感覺自己的心臟猛然驟停了一下。
媽媽的事,和這個人有關?
或者說……就是這個人做的?
“你——”
越前龍馬本來想怒吼出來的,但是在觸到麵前這個人的眼神時,他的喉嚨就仿佛被一隻冰冷又僵硬的鐵手給掐住了。
“……我媽媽,從來不管我的網球如何。”越前龍馬有些艱難的發出了聲音,“她是局外人……”
“怎麼會呢?”有棲澪微笑著說道,“她很愛你,所以她成為不了局外人。”
有棲澪的話像是尖刺,狠狠的紮在了越前龍馬的心臟上。
啪。
房門再次關上了。
“阿澪!快來救我!”小海帶捧著一張英語卷子哭唧唧,“柳前輩這出的題也太難了啦!”
“柳前輩說了,你要先自己做完,然後讓我和藏兔座檢查一遍,有棲不能插手。”坐在小海帶對麵的日吉冷漠的說道。
正看著備份卷子的藏兔座:“……”這不是霓虹的國一試題嗎?
有棲澪目光偏移,他說道:“赤也前輩聽柳前輩的吧,不然柳前輩會帶著我一起罰的呢。”
那什麼柳汁雖然營養價值很高,但真的很難喝啊。
“柳前輩太過分了!”小海帶嗷嗚一聲憤憤然的亂寫一通。
次日,網球場館內。
立海大、冰帝、比嘉中學、聖魯道夫,這四個學校的隊列站在一側,另一側是青學、四天寶寺和不動峰。
後三個學校的隊列和前四個學校的隊列中間隔著很寬的一條道,明顯是進行了區分。
在青學和不動峰的隊列裡麵,隻有越前龍馬和橘吉平是看著沒有任何問題的。
而其他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還包裹著繃帶,他們的臉色也還有些蒼白。
站在兩支傷殘隊伍中間的四天寶寺眾人:“……”總感覺自己很顯眼。
金太郎還知道列隊的時候不能吵鬨,他安安靜靜的站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左右觀望了起來。
“超前……”金太郎忽然小聲的呼喚起了站在旁邊的越前龍馬。
果然消停不下來。
白石站在最前麵,金太郎就站在他的身後,但他也不能轉過身讓人保持安靜,轉身的動作太大了。
而站在金太郎身後的財前顯然沒想管,就算他身後的謙也悄悄的戳了戳他,他也依舊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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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龍馬看到金太郎都把身體傾斜過來了,他疑惑的看向了他,就見他用手掩著嘴巴小聲的詢問。
“超前,你怎麼好的那麼快?我見你之前好像躺在病床上動一下都很費勁呢。”
站在越前龍馬身後的桃城瞬間就豎起了耳朵,他也很疑惑為什麼越前龍馬能好的那麼快的。
明明他們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每個人受傷的程度都是差不多的才對。
他們隻差一歲而已,難不成差一歲的身體的恢複機能還能差那麼多不成?
桃城其實是懷疑醫院裡麵是有這方麵的特效藥的,但醫院隻給了越前龍馬使用,對他們卻是提都沒提。
有一個世界第一的老爹果然了不起啊!
“那邊的小鬼!保持安靜!”
越前龍馬還沒回答,前麵就先傳來了嗬斥聲,金太郎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站直了。
隊列的前麵,榊、渡邊修、大和就站在一個穿著西裝的霓虹人的旁邊。
這人看著五六十歲的樣子,身材有些矮胖,那雙眼睛卻非常淩厲,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工作牌,手上還拿著筆和資料夾。
“我是大神田吾司,你們可以叫我大神田教練,我是霓虹網球訓練營的二級教練,也是負責你們這一次集訓的總教練。”
“這次的集訓是霓虹網協總部那邊定下來的,這也是對今年在全國大賽上,有優異表現的隊伍的獎勵。”
“今天和明天進行集體和個人的專項訓練,第三天是團體比賽,比賽是淘汰製,最後表現最佳的人會獲得一份特彆的獎勵。”
大神田沒有說的很清楚,但他拋出來的名頭已經很吸引人了。
因為對於國中生而言,隻要是和國家的名頭掛鉤的地方,就都能讓他們感到很驚喜,那是一種仿佛是自己的才能突然被國家看中的驚喜。
大神田說完後,幾個隊伍裡都發出了細細的討論聲,大神田這次沒有馬上製止。
“他故意說了團體比賽,後麵又說表現最佳的人會獲得獎勵,應該隻有少數人發現了這個關竅。”
立海大這邊,柳壓低了聲音對幸村說出了這個疑點。
旁邊的跡部也聽到了,他不屑的笑了一下:“u17的教練組也慣會用這種小把戲。”
大神田的手上肯定是有他們所有人的資料的,他是要以訓練的名頭重新測試他們的五維,主要是為了對應他手上關於他們的五維信息。
而比賽,就是要觀察指定的一些人的具體實力的情況。
“那蓮二覺得,他說的獎勵會是什麼呢?”幸村低聲問道。
柳摩搓了下手指,他說:“有63.79%的概率,是送去遠征。”
“大神田教練!”
神尾忽然高高地舉起了手,其他人的視線馬上就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神尾緊張地抿緊了唇,他心裡有些退縮,但是這個疑問他又必須要自己問才行。他們的隊伍沒有隨行教練,而橘吉平似乎沒打算替他們出聲詢問。
神尾和其他人在剛才就詢問了橘吉平好幾次,但是橘吉平卻隻是讓他們彆急。
“這個集訓既然邀請了我們,那教練肯定也是能看得到我們現在的難處的。”
“但即便是這樣,教練也還是在克拉克襲擊人的事情才結束沒幾天的情況下就開始了集訓,那教練一定也會妥當公平的安排好對我們的訓練的。”
橘吉平是這樣對他們說的。